第四十八章:性格張揚的阮二小姐
話說“黑龍壇”在下界各分舵、分堂之間的“全權代表選拔賽”已經落下帷幕,最終獲得“全權代表”資格的便是鄒君。其實,這也是從實力和地位出發的一種表現,其他參賽之人親眼所見,不得不服。
因此,按照之前的“秘密協議”,鄒君在比賽之前從黑袍舵主高大尚那裏拿到十顆練氣丹作賭資,此時應該將自己所贏來的三百五十枚練氣丹分出一半交個對方才不算違約,但那高大舵主慧眼識人,堅決隻收下二十顆練氣丹便要強行了事,同時還語氣堅定地要把自己的兩個徒弟(阮金玉和小嬰兒)一起交給鄒君照顧,自己也好在半年後等上界巡察使到來時完成交接任務返回上界宗門。這些都是高大舵主提前打過招呼的,鄒君也隻好同意。
當然了,這場別開生麵的“選拔大賽”終究是要通過錄像、錄音和玉簡等多種方式備案的,目的就是擇機交給上界宗門存檔,以備隨時查驗下界各分舵、分堂的運轉情況和資源配置,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發現“可造之材”並按照其“天賦異稟”等級程度決定是否破例提前召回上界宗門,因為千年前就有過類似鄒君的情況發生:凡是‘地靈根’者可減半在下界的鎮守期限,凡是‘天靈根’及以上資質者可隨時申請接回上界宗門。
原本來參賽的各地舵主、堂主們,不屑於參加賭博的還好,隻是輸了麵子而已,但也畢竟隻是少數幾人罷了。然而,可惜的是那些外地來的好賭之人,幾乎各個都輸得傾家**產,甚至將自己幾十年積蓄全都輸個精光不算,竟然還欠下了一屁股賭債。
好在黑袍舵主高大尚是一個八麵玲瓏的“老狐狸”,知道在人際關係交往中: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來得更劃算!於是,等到賽後次日一大早眾人齊聚議事大廳時,他便當場宣布放棄本輪借貸的所有債權,並隻求諸位答應自己一旦能有機會回到上界宗門繼續修煉,就決不能忘了今日“同僚之情”,並將所有債務人的名字一一核對後當場一筆勾銷,果然贏得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會議繼續進行。
“接下來,有請此次選拔賽的冠軍得主——鄒君道友發表演說!”黑袍舵主高大尚眼看自己目的都已達到後,便笑嗬嗬的一推二五六,將自己的接班人鄒君請上主角位置,而自己退居鄒君身後,似乎有意避開。
“諸位同僚,大家好!我是本分舵‘二把手’鄒君。經過這三日激烈角逐之後,我們‘黑龍壇’在下界的‘全權代表’選拔賽已經落下帷幕。在下不才,奪得第一,幸不辱命,暫時添為‘全權代表’。”
鄒君滿臉笑意地掃視眾人,然後接著朗聲道:“本著‘報效宗門,協助官府’之處事原則,我決定從‘實力和地位出發’,以我為隊長來組建一個聯絡小組,專門負責聯絡其他上界修真勢力安排在下界的守護人,同時再組成一個更大的‘東方修真界代表團’去訪問‘西方魔幻界’,爭取與之結盟並共同向東洋島國修真界施壓,不僅要求其盡快放人,還必須就綁架人質事件賠禮道歉。不知在座諸位,意下如何?”鄒君掃視眾人,朗聲問道。
“鄒君道友言之有理,在下以為此計可行!”話音一落,一個黑袍老者最先從座位上站起來,拱手抱拳環環一禮道:“此事雖小,但涉及我東方古國官府與修真界威嚴,況且被綁架人質皆為西方人,不得不辦!”
“嗯,說得好/是的呀!此事一定要嚴辦!”眾人聽罷後,不禁七嘴八舌,各抒己見,交頭接耳,暗自揣摩。然而,等鄒君把從舵主高大尚處得來的情報公之於眾後,眾人皆麵色大變,紛紛閉口不談,有意回避。
“諸位同僚,切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黑袍舵主高大尚見眾人神情有變,遂與鄒君相視一笑,接著補充道:“據可靠情報:東洋島國修真界曆來以主修邪魔外道為主,早年為了獲取足夠多屍體和魂魄用於修煉邪術而不惜與西方異類勾結並挑起過世界大戰。”
“近年來,那以路邊大色鬼為盟主的東洋島國修真界不僅暗中培植了‘奧姆真理教’等有辱西方‘一神教’英明的邪教組織,甚至還暗中勾結‘伏地魔’為非作歹來妨礙西方‘一神教’對‘魔幻世界’的掌控,企圖打亂西方眾多‘魔法學校’的教學進程。雖說這本與我東方修真界無關,但此次公然在我等同僚眼皮底下綁架人質出逃,便是**裸挑釁!必須要給與敵人嚴厲懲罰!”
“有道理!說得對!支持隊長!”眾人聽罷後,開始來了興趣,不過明眼人都知道想要趟這渾水去趁機摸魚,沒有幾把刷子是絕對不行的,於是紛紛詢問道:“敢問鄒君隊長,你手下的那些隊員都招募好了嗎?”
“嗬嗬,實不相瞞,在下正打算在諸位當中擇優錄取,這錄取條件嘛,嘿嘿。”鄒君笑而不說,隻是在掃視眾人後,將目光有意無意地停留在了“鷹爪鐵布衫”、黑袍老婦苦十九娘、黑袍中年師兄弟倆、黑袍魁梧大師和京城舵主等實力相對比較突出的幾人身上,於是嗬嗬一笑道:“作為隊長兼宗門全權代表,在下願以每人十顆練氣丹作為報酬且其餘費用全包,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有願意跟我組隊的同僚請站到大廳中央來。”
鄒君話音一落,那“鷹爪鐵布衫”和黑袍中年師兄弟倆毫不猶豫地跨步而出並來到了大廳中央站定,滿臉傲然地掃視周圍眾人,但在與鄒君對視的一瞬間,皆彼此點頭致意。其他人等還在看熱鬧,心中暗自盤算。
“敢問鄒君道友,能否現在將報酬提前交付?”一個冰冷的霸氣嗓音不合時宜響了起來,原來是那黑袍冷豔老婦苦十九娘。隻見她單手握劍,嗓音冰冷地說道:“在下以為此去危險定然不少,保持實力最重要!”
“是呀是呀!有備無患!大家說呢?”眾人聽罷後,開始議論紛紛起來,最後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以為苦施主所言不差,亦正好解了貧僧燃眉之急。不知鄒施主……?”
“此事好說。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不過,從實力和地位出發,在下也不擔心諸位會拿了好處不辦事,嘿嘿。”鄒君話音一落,嘴角一勾,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身上迸發出來,既便與“鬥皇”相比也絕不遜色,頓時讓在場眾人心中一驚,眉頭緊皺,再也沒有臨陣脫逃和偷奸耍滑的打算了。於是,鄒君哈哈一笑,轉身從黑袍舵主高大尚手中接過紙筆,朗聲說道:“如今已有五位同僚願意組隊,還有誰也願意的請出列?”
鄒君默然等了幾分鍾之後,見在無人回應,正打算將那登記好的名錄交回到黑袍舵主高大尚手上時,一個稍微忐忑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若是諸位不嫌棄在下實力低位,在下倒想走上一遭,替諸位打打下手,跑跑龍套,不知諸位意下如何?”話音一落,一個黑袍老者兩眼亂轉掃視周圍,見眾人皆投來不屑一顧的眼神時,不禁快步而出,拱手一禮道:“在下嶺南堂主梁廣,見過隊長和諸位同僚。”原來是最早附和鄒君那位。
“噢,原來是梁道友,甚好!不過……”等鄒君看清了黑袍老者麵容時,才發現是自己前天晚上發出“擂台邀請賽”第一個上前挑戰並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打發掉的那人,不禁眉頭皺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拒絕。
“鄒隊長是顧慮在下實力低微,會給諸位同僚拖後腿吧?”黑袍老者察言觀色道:“在下雖技不如人,但老夫久居嶺南與西方客商多有接觸,故而對西方世界比價了解,同時精通多門西洋外語,定能幫上大忙!”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就算你加一個吧,嗬嗬。”鄒君大筆一揮,便將對方的名字和職位記錄後,便轉手交給了身旁的黑袍舵主高大尚,接著朗聲宣布道:“本小隊成員有:隴西堂主‘鷹爪鐵布衫’、遼東堂主‘苦十九娘’、漠北堂主‘大和尚’大師、中原地區禹州和冀州兩位堂主前少林寺師兄弟倆、嶺南堂主梁廣和在下這個臨時隊長。現在請諸位隊員上前領取各自獎勵,其他同僚各有十萬大洋相贈當做返程差旅費。”
話音一落,大廳之中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無不對鄒君的慷慨感到佩服。散會之後,鄒君吩咐隊員們先在本舵休息兩日養精蓄銳,三日後再一同出發辦事。然而,公事剛安排妥當,私事卻接蹤而來,恰好在那天晚上,阮金玉接到家裏電話說外公突然血衝腦離世,須得趕緊回去辦喪事。於是,阮金玉和鄒君便連夜趕回了之前她三姨媽提到過的“空中花園”小區,並在一座大別墅前看到了臨時擺好的靈堂和她外婆。
按照傳統殯喪禮儀——死者為大,鄒君也得跟著阮金玉一起腰纏白布披麻戴孝,同時還要跪倒在棺材頭焚香哭喪以示哀悼。哭喪一陣後,眾人突然聽到一陣嘻嗬笑聲,原來是一家幾口大大小小湧了進來,隻見一個二十五六身材高挑的眯眯眼年輕美婦左右手分別牽著一個黑、白兩色混血娃兒,身後還跟著兩個牛高馬大的外國西裝**一起說著英語,邊走邊笑道:
“外婆、舅舅、舅媽、姨娘、媽媽……你們節哀順變,願我主保佑外公的在天之靈早日安息得享永生,阿門!”話音一落,便讓身後一黑一白兩名外國西裝**將早已準備好的兩束百合花遞到外公的棺材頭,並牽著黑、白二娃一起鞠躬敬禮,然後從身上摸出十字架和聖經開始吟誦。
“嗯,這是什麽情況?”鄒君見狀後,眉頭一皺,但在阮金玉的提醒下才得知原來那身材高挑的眯眯眼正是她的妹妹阮金香,之前一直留在大洋彼岸管理她父親阮富翁親手創辦的“世界華人精英學校”。
不過,由於此女性格開朗又熱情奔放,在長駐留漂亮國期間不僅先後與當地華人富豪傳出過不少緋聞,而且後來口味越來越重地瞄準了西洋**,說是要找幾個有“特異功能”的貼身保鏢,於是才有了這一黑一白兩個混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