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討論與安排
話說鄒君獲得了黑袍舵主的器重後,不僅在視頻會議召開時就被其當眾宣布為“舵主接班人”並承諾將鄒君推薦給上界宗門,而且還宣布了關於解救人質的一整套方案,但前提條件是先選出本門在下界的“全權代表”才行。
當然了,所為的“選舉”其實就是比鬥,看誰的拳頭硬,最後就由誰說了算,畢竟無論是在東方修真界還是西方魔幻界,即便是地球這種凡人世界國際關係中,一切都憑實力說話。因此,討論正在進行中。
“高舵主,說的挺詳細嘛,嗬嗬。既然如此,諸位同僚,大家有何看法,不妨直說。”其中一位鎮守京城的分舵黑袍舵主笑著補充道:“在下事先聲明,凡是修為境界不到築基的,一律沒有資格參加選拔賽事,畢竟在解救人質過程中,若是雙方都不肯讓步,弄不好就會與東洋島國修真界發生衝突,到時候實力弱的肯定死得快。與其讓你們這些晚輩們去冒無畏的風險,不如將你們留在各自據點看家護院得了。諸位有何看法?”
“金舵主真不愧是鎮守京城的一把手,果然慮事周到。我等亦認為該如此,不過……”剩下的兩名舵主和二十幾位堂主在微信群裏交流一番之後,便接著補充道:“目前,東方古國版圖內有二十三個省、五個自治區、四個直轄市和兩個特別行政區,一共是三十四個最高地方行政單位,但我們目前除了這位鄒君道友剛進階不算在內,就僅有三十二名築基以上修真者,況且鄒君道友乃煉氣士,與我黑龍壇煉體傳承不同,這……”
舵主高大尚,掃了一眼在座一眾手下後,在轉過身來朝鄒君拱手一禮,並嗬嗬笑道:“雖說我‘黑龍壇’乃上界‘煉體宗門’,門中修真者皆以‘煉體士’為主,但既然本舵主已經宣布了要將鄒君道友確立為‘接班人’,那麽鄒道友就自然有資格參加選拔賽了,況且上界宗門的門規裏並未拒絕‘煉氣士’加入宗門。諸位以為如何?”黑袍舵主繼續補充道:“三十四個名額還差一個,那就分成十七組兩兩比鬥,一組輪空吧。”
“什麽?分成十七組兩兩比鬥,一組輪空?那不用比鬥就能生出?”在線眾人聽罷後,皆是眉頭緊皺地議論紛紛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另外兩名鎮守直轄市的黑袍舵主不滿自己存在感太低,於是先後朗聲道:“既然高舵主是這麽想的,那麽金舵主以為如何?依我二人之見,不如直接抓鬮,從一號到三十四號,頭尾組合捉對比鬥,剩下輪空的號碼自動勝出進階下一輪比賽,依次類推循環之後,最終勝出者便是全權代表。”
“好,就這麽定了!事不宜遲,開始抓鬮。”金舵主與高舵主在線上彼此對視一眼後,同時拍板,其他堂主們也紛紛踴躍參與,經過一番折騰後,幾位舵主和一眾堂主們紛紛攝取到了一個號碼,接著打開一看,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自己抽簽抽中的號碼並非“輪空”,而是比鬥號碼,與對方對戰號相加之和為三十五,由此可知對手會是何人了。然而,這其中卻有一人麵露喜色,那便是抓鬮抓到了十七號的鄒君,可首場輪空。
“既然抽簽結果已經出來了,依我看這比賽場地就定在京城……”金舵主話音還沒落,便被一陣此起彼伏的喧嘩聲掩蓋下去,不得不在微信群裏向“好友”們發出呼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然而,這種“盛大賽事”百年難得一遇,況且各個省會的堂主們都想借機增加自己的影響力,當然不會輕易拱手相讓,畢竟自己雖然隻是下界修真者,但僅憑借每年兩顆練氣丹和一個簡易聚靈陣都能順利進階築基並在百年期滿後都有機會前往上界宗門繼續進修,故而靈根資質絕不會差到哪裏去,遠不是鎮守四個直轄市的舵主們資質可比。若非考慮到四位舵主出生上界並且背後可能有人,眾堂主們根本就沒人願意把對方當回事,不與爭鋒已算客氣了。
最後,還是高大尚一拍桌子大喝道:“爭來爭去也爭不出個結果,不如就將比賽地點確立在本都市據點邊上駕校練習場得了!若是你們哪家不服,就請你們找出一位‘天靈根’的同僚出來與我們分舵對抗試試!”
話音一落,舉座皆驚,整個網絡視頻會議仿佛炸開了的油鍋,一陣猛烈議論和討價還價之後,最終不得不采納了高大尚的決議,一周之後,所有的堂主、舵主們準時來到東部沿海大都市的“黑龍壇”據點開始比賽,嚴格按照剛才抓鬮的會議流程進行,並且整個過程將實行在線直播,一方麵是在各自據點網站中為網絡視頻版塊增加看點收攏人氣,另一方麵讓各據點手下們在一飽眼福同時開啟大小賭局,小賭怡情,願賭服輸。
“好呀,好呀,耶——舵主大人威武!”南城區領隊孩子王嗅覺極其敏銳,第一個站起來高聲讚美本舵一把手的實力和魄力,並趁機紛紛鼓動道:“各位同僚,各位同事,小賭怡情,願賭服輸,準備好了嗎?”
“老娘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這賊精的小鬼頭開局坐莊!”東城區領隊月季花還是旗袍加身,在陰沉著臉瞪了一眼孩子王之後,一邊搔首弄姿,一邊恨恨地瞪著端坐對麵的鄒君,眼裏滿是挑逗和報複的哀怨。
“哼,看什麽看?再看我男朋友一眼,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阮金玉見狀後,毫不客氣嬌喝一聲,伸手一把將端坐一旁的鄒君攬入懷中,就像一個大姐姐要強行抱住自己那淘氣的小弟弟一樣,端的詭異。
“哎喲喂——原來是我們阮大富婆在吃醋呢!咯咯。你放心,就算老娘再缺男人,也不會跟你搶小白臉兒,嘎嘎……”月季花絲毫沒有顧忌場合與個人形象,該幹嘛幹嘛,心中還在糾結是否與對方繼續保持距離。
“哼,髒女人,見不得男人好,渾身晦氣,讓人生厭!”阮金玉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月季花,滿臉不屑嘟囔道:“要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能疑迷惑男人,若僅靠著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早就被開除‘黑龍壇’了!”
“你……?你竟敢當眾羞辱我,小心我把你老爹給睡了,讓你乖乖喊我一聲‘後娘’,咯咯……”月季花惱羞成怒,正想反唇相譏,忽然心有靈犀,便繼續奚落道:“老娘不僅要睡你老爹,還要拿走你的家產!”
“哼,你敢?小心我把你關進豬籠投河!不知廉恥的東西,除了會一手**功夫,你還有何本事留在‘黑龍壇’?舵主大人……”阮大小姐似乎得理不饒人,麵對周圍眾人哄然大笑,正想讓舵主出麵給自己評理。
“好了,都別胡鬧了!你們又不是三歲小孩,犯得著天天叨念著那些‘陳穀子爛芝麻’?有那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好好打坐練氣,爭取早日進階築基,搏個‘堂主’位置來坐坐,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去上界呢。”
“是,屬下知錯!”阮金玉與月季花相視一眼,誰也不肯服輸,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直到舵主大人宣布“散會”,大家才紛紛起身,在各自手下們的簇擁下走出了議事大廳,沿著四通八達的回廊回到了各自屋中。
“喂,我說,鄒君小哥哥,真看不出來,你竟擁有是‘天靈根’的好苗子,難怪你能跟那老女人恩愛一年就生出了這麽個同樣有靈根的好女兒,真是羨慕死我了!”阮金玉一邊拽著鄒君往住處趕,一邊嘻嘻笑道。
“嗬嗬,阮大富婆過獎了。若是你願意的話,我也能勉為其難地讓你懷上幾個娃娃,說不定運氣好時也會生出有靈根的娃兒呢,嘎嘎……”鄒君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揩油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以報那一箭之仇!
“什麽?你竟敢消遣本小姐?看我不收拾你!”阮金玉被鄒君在口頭上占了便宜,哪裏肯罷休?於是,她俏臉微寒,杏眼圓睜,雙手一甩,立刻化作兩根麻繩一般就要往鄒君身上纏繞而去。鄒君早已吃過這賊婆娘的大虧,雖說如今自己已經進階到了築基期,論起實力來要遠比阮金玉強大,但是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
因此,鄒君詭異一笑,搖身一晃便憑空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回到了議事大廳,便故意轉過身來對著阮金玉扮著鬼臉嬉笑道:“來呀,來呀,快來抓我呀!嘿嘿,抓不著呀,抓不著,趕快來抓我吧,實在不行我給你錢!我現在渾身骨頭癢得難受,就差你阮大富婆來揍我了!嘎嘎……”鄒君戲弄一陣後便罷。
“你……?哼!你真的要氣死我了!等我回過頭再收拾你,哼!”阮金玉俏臉寒霜,憤憤然轉身便走,隻留下一眾手下們你望我我望你,全都感覺莫名其妙,隻好趕緊跟了上去。不過,鄒君對此卻不以為然,因為此時他的耳畔響起了黑袍舵主的神識傳音,便轉身重新回到了議事大廳,從對方手上接過身份令牌和委任狀,按照事先提示隻要各自滴血祭煉一番便能生效。接下來,舵主把小嬰兒重新交回鄒君手上,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