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應邀赴宴
話說那天下午三點,鄒君應約赴會,等趕到亞洲富豪大酒店的預定包廂裏時早已人滿為患。在大家彼此做了介紹之後,鄒君不幸又撞到了“同行”,並且還是有矛盾是那種,於是終於免不了發生一番爭鬥了……
“喂喂喂,什麽你你我我的?原來你們認識?”那熱心腸的阿姨看到這一幕後,感覺莫名其妙,來回掃視二人一眼,不禁問道:“大外甥,你認識他?”那阿姨見對方無應答又問:“小夥子,你認識我大外甥?”“不好意思,可能我認錯人了。”鄒君見對方緊緊地拽著自己的手,非但沒有放鬆之意,反而力道越來越大,不禁眉頭緊皺道:“那人是個身穿黑衣戴著麵具的超高個女人,比你外甥女還高出一個頭並且氣勢逼人!”
“哦,既然大家誤會一場,那就握手言和唄。”這時,圍坐在二老身旁的那幾位中老年人也由看熱鬧換成了提建議。阮金玉掃視眾人一眼,見長輩都如此說了,她神情冷漠的臉上終於擠出一絲笑意:“對不起。”
“沒事,真看不出來,你身材單薄,力氣卻大得出奇,差點讓我吃了大虧!”鄒君也借坡下驢,心中默念咒語,搖身一晃變回了原來的身形和樣貌。接下來,便是大家聚會的因由:一起為老人家康複表示祝福。
“今天是老媽/奶奶/外婆/康複出院的日子,我們做晚輩的衷心祝願二老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原本還在看熱鬧的一大家人,在老人家的幾個子女/女婿/兒媳的帶領下,紛紛向二老三鞠躬和吟誦祝福。當然了,兩位老人也適當地表示客氣地回應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搞得這麽見外,該幹啥幹啥,吃喝玩樂,應有盡有,按照菜單上菜!”話音一落,幾個酒店服務員便魚貫而入端茶倒水開始拚桌上菜準備開席。
這富貴人家的團聚就是不一樣,先不說飯前茶點果品盡有,席間便是滿漢全席淮揚大菜,飯後還有孩子們的相聲表演,那簡直就是過年聯歡一般,就差放鞭炮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團聚隻吃飯不喝酒,即便是葡萄酒和碳酸飲料也沒看見一絲一毫,飯後那服務員們也隻拎著幾壺淡淡的香茶分別給眾人斟上便了。
此時,宴席結束,就在眾人以為該散人的時候,老太太咳嗽一聲道:“這次團聚實屬不易,我老太婆有意事先還囑咐過三妹子將出事那晚救我一命的小夥子也邀請過來湊個熱鬧表示感謝,想必大家心中也能猜到了個七七八八,那便是因為我老太婆早就跟大妹子打過招呼了。大妹子,大外孫,你們母女倆有何想法不妨當麵說出。”
“是,老媽子說的沒錯,這次宴會的尾聲就是讓弟弟妹妹們提個參考意見,看看我家大丫頭與這小夥子是否般配?大家但說無妨,嘿嘿……”一個大齡美婦模樣的富婆率先出聲並掃視眾人後,緊盯著鄒君微笑道。
“媽——哼!你又在取笑我了,女兒不嫁!”那高瘦女人剛才還一陣凶巴巴又盛氣淩人的樣子,剛一聽到大齡美婦的話語後,瞬間態度大變,似乎成了一隻撒歡的小貓:“女兒不嫁,女兒要陪伴在爸媽身邊……”
“胡鬧!你今年都已經29了,再不嫁就沒人敢要了!”大齡美婦嗬斥聲一落,周圍頓時響起了陣陣唏噓聲:“是呀,大外甥/大侄女/大表姐/老大姐……該嫁人了,你看人家二侄女/二姐/二妞/二表姐……今年才25就已經獨當一麵,不僅管理著漂亮國舊金山的華人學校,而且連二娃兒都上幼兒園了……”
這時候,老太太和老太爺見狀後相視點頭道:“大外孫,別再倔強了,你爺爺奶奶在世時就一直期盼著長孫女早點成家,盼到紛紛駕鶴西去也沒個蹤影,今兒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一個好機會,我老太婆和你外公可不會再像你爺爺奶奶那般好被你這麽糊弄了!俗話說得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你倆倒也般配,不如就在這兒拜了高堂得嘞。”
“哎——喲——喂,外婆!您老就別瞎參合了,我正煩著呢。”高瘦女子掃了眾人一眼,似乎不以為意地冷哼道:“我想娶我也不是不行,起碼要達到我的最低要求才行:一是有房有車有存款,二是獨生子女公務員,三是父母要有養老金,四是不能老是催我生娃兒,五是……”
高瘦女子忙著如數家珍,眾人聽得眉頭緊皺,最後還是老太太怒喝一聲道:“別胡鬧!我說大外甥呀,算上這次聚會,你都已經相親29次了吧?看你把自己能的,好像啥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一樣?再這麽折騰下去,轉眼就三十出頭,這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俗話說得好:‘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癩蛤蟆。’別再挑剔了,看合適就登記生娃,啥也別說了!”
鄒君見狀,麵露尷尬,原本自己隻是一時好奇心起便應邀來參加聚會算是跟老大娘一家結個善緣,沒成想碰到了現場逼婚的鬧劇,這下慘了,幫了這個幫不了那個,不禁心中哀歎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如何?小夥子!你覺得我老太婆說的話在不在理?”就在鄒君走神的一瞬間,那老大娘的聲音已縈繞耳旁:“隻要你肯點個頭,隻要你敢拽著大外甥的手上前給父母長輩們逐一行個禮,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
“老大娘,我……這……沒經過您外甥女的同意就強行拉拉扯扯,恐怕不好吧?況且,聖人有雲:‘男女大防,授受不親。’所以,請贖晚輩不能從命!”鄒君雖然有心打破僵局,但因剛才吃了一次虧,也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趟下這渾水。於是,鄒君一想到這裏,便把心一橫,朗聲說道:“多謝大家關心,實不相瞞,我七年前已經結過婚了,並且在西北山區農村老家還留有一女,但女兒跟前妻過,我目前孤家寡人一個。”
“喲,小夥子,看你年紀輕,竟是個離過婚的男人?不錯,有擔待!”老大娘聽罷後,不僅不怒,反而嗬嗬笑道:“你甭擔心,我外孫女家有錢,不缺你那點房產、存款,缺的就是一個能夠持家又體貼的男人!”
“是呀,小夥子,你就決定了吧,跟我家大丫頭/大侄女/老大姐/大表姐……處對象絕不吃虧,好好想想不後悔,嘿嘿……”眾人聽罷後,頓時七嘴八舌地勸說起來,甚至還示意小孩們一擁而上地硬是把相對而立的兩個人的手又重新拽過來搭在了一起。就這樣,鄒君忐忑不安地抬頭瞅了一眼對方,見那高瘦女人麵色變得緩和後才順勢慢慢握住了對方的纖纖細手,於是尷尬一笑:“我是沒什麽意見了,不過阮大小姐就吃虧了。”
“哼,我吃不吃虧不用你管,但既然你再次自找麻煩,那就由不得你了!”話音一落,那高瘦女子阮金玉被握住的纖纖細手仿佛靈蛇一般快速的自動盤繞起來,順著鄒君的胳膊纏繞而上,眨眼之間便勒住了鄒君的脖子,隨著力道的增加,竟把鄒君勒得滿臉通紅並喘不過氣來,仿佛隻要對方願意,隨時可以勒斷脖子取首級。這就是阮金玉常用殺手鐧之一的鉤端螺旋體,一種很奇怪的煉體功法,在近身搏擊中剛柔並濟無往不利。
鄒君見勢不妙,強忍著胳膊、手臂和脖頸處傳來的劇痛,趕緊默念口訣,瞬間啟動了“大力”、“分身”和“攝魄”三門法術,不僅瞬間解除了被對方勒斷脖子的危機,且在身旁還憑空出現另一個自己。同時,分身雙目一瞪射出兩束紫光,一閃即逝後沒入了對麵高瘦女子阮金玉的冰冷雙眸中,使對方身形一滯,愣在了原地,雙眼開始變得迷茫起來。其實,鄒君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麵教訓對方,但對方實在欺人太甚,隻好反擊。
“哼,不錯,還算有些本事,但想靠偷襲贏我,卻是萬萬不能!”就在鄒君用“分身”和“攝魄”法術製住對方並雙手用力掰開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怪手時,還沒來得及踹對方一腳,卻見對方原本迷茫的雙眼慢慢清醒過來,於是趕緊心念一動,啟用“隱身”和“神行”瞬間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直到此時,鄒君才眉頭緊皺地凝視對方後再環視一眼眾人,見眾人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時,不禁哈哈大笑道:“不錯,真過癮!”
“我說,小夥子、大外孫,你們倆這是演的哪出戲呀?我老太婆咋看不明白呢?”老太太與老太爺相視一眼之後,再瞅了瞅眾人,見大家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禁又道:“那處對象的事兒……”
“好了,外婆不必擔憂,我已經想好,對象就是他了,咯咯。”高瘦女子阮金玉突然變臉比翻書還快,原本殺氣騰騰的樣子轉眼間變得楚楚動人,若是不明就裏的人見了後還以為對方得了神經病呢。隻見那阮金玉一邊扭著腰肢慢慢走到鄒君身前,一邊伸手拽住鄒君的胳膊,笑眯眯地瞅了又瞅,甜甜的說道:“剛才人家是有意在試探你的,若不如此便是辱沒我阮金玉‘禍害小哥哥專業戶’的威名了,咯咯。快來拜堂成親吧。”
“真的嗎?你沒騙外公、外婆?那敢情好!嗬嗬。”二老與一眾長輩們見狀後臉上的陰霾神色終於消散轉晴了,於是在大人們的授意下,孩子們蹦跳著扯起嗓門大聲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共入洞房,嘎嘎……”這都是小家夥們在瞎湊熱鬧搞出來的惡作劇,不過既然阮金玉和鄒君雙方自願確定了男女關係,那麽這場宴會就到尾聲了,於是在美婦富婆老大姐授意下,酒店服務員們魚貫而入,開始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