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來這娘們是想在外麵整死咱們
女人見到自己養的這幫人這副熊樣,一個大耳瓜子便抽了過來,從包裏掏出幾疊鈔票,甩在了青年的身上。
“六個?就是六十個今天也得廢了他們,別愣著,打殘一個加五萬。”
這話一出比什麽都好事,雞血青年們見到錢,掄起棍子便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照著幾人的腦門就呼了過去。
但畢竟,這些青年還是小看了麵前的六個男人,論輩分,當年他們混的時候,其他人還在穿開襠褲呢。
幾人一拳一個小朋友,很快地上便躺下了三四個。
六子最為勇猛,棍棒落在他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隻見他揪起一個小青年,呼哧兩巴掌,便將對方抽暈了過去。
隻不過奈何人多,就算幾個漢子皮糙肉厚,也遭不住冷棍襲來,不一會兒,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雙方此時正打得難解難分,而暗處的蘇南,想了想,將手機拿在手裏,偷偷報了警。
剛才的一幕,他已經錄下了。
“私闖民宅,暴力打砸,糾集這麽多社會人來圍毆,應該能判個尋釁滋事。”
蘇南歎了口氣,這江湖真不是普通人過的。
“都停下,警察馬上就來了。”蘇南看見黃毛老三已經去廚房提刀了,見不得大夥再了紅了眼幹出其他事,他趕緊解圍道。
女人看到蘇南,沒想到昨天的幾人都在這裏,挎著包便大步走了進來,惡狠狠的說道:“早就覺得是你們幹的,沒想到還真是,好小子,這下新賬老賬要一起算了。
話我撂著,這事翻不了篇,就算警察來了,看看到時候誰倒黴。”
一想起昨天那個老民警說的話,蘇南還真擔心這娘們背後有人,但這畢竟是法治社會,再有人也得靠得住才行。
蘇南隱隱覺得,這女人的社會關係的確挺複雜。
雙方對峙起來,女人提出了要求,賠她五十萬,這事既往不咎,否則在場的幾人以後別在番茄市混。
對於巴哥幾個悍匪來說,這種提議就像是孩子過家家一樣,當做耳旁風都嫌它燥得慌。
沒多久,警車的鳴笛聲便傳了過來,蘇南見狀給老二使了個眼色,這家夥見狀便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濺起一地灰塵,恰逢此時,五個民警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方姐?”一位皮膚皙白,看起來十分年輕帥氣的警察笑著問道,他叫裴濤,剛畢業便考上了警察,目前是這片的小民警。
麵前的方玲他不僅認識,還相當熟悉,兩人論輩分,裴濤還算是她的遠房表弟。
但畢竟在現場,怎麽說都得先避避嫌。
方玲委屈的表情溢於言表,指著院子裏的蘇南幾人說道:“小裴啊,放狗的人找到了,帶走吧。”
“按程序來。”裴濤悻悻的說道。
這麽多人在場,事兒也得一件一件辦,不過這幾個衰崽也真是,惹誰不好,惹了番茄市的母老虎。
“地上這人需要送醫院嗎?”裴濤皺著眉說道。
一旁的巴哥凝重的說道:“不礙事,就是被打暈了。”
“可他怎麽嘴裏吐血沫了?”
巴哥一聽眉頭一皺,嚇得趕緊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老二,還以為真出事了,但一瞧他的呼吸挺有力,便知道這小子是裝的。
地上的老二掙紮了下,睜開了眼睛喃喃道:“還好,就是被嚇得有點心梗。”
幾個警察各自做著筆錄,了解著案件的詳情,也沒一會兒的時間,名叫小裴的民警眼見差不多了,馬上吩咐,讓巴哥幾人先上車,跟著回局子裏做筆錄去。
“等等,他們呢?這可是我的院子,我們才是受害者。”
巴哥急了,每次遇到孬事,警察都習慣性的先給他們定個罪,仿佛自己這幾個兄弟的臉,生來就像是幹壞事的。
“他們也去。”裴濤不耐煩的喝道,隨即擺了擺手,又對著方玲溫柔的說道:“方姐你們的人也隨後過來。”
方玲在一旁得意的笑著,有自己人在,辦事就是利索,裴濤能當警察,還是自己打了招呼的,不然憑這臭小子上學期間睡了幾個小姑娘的醜事,說出去三代政審都過不了。
蘇南也沒想到遇到這樣不明辨是非的警察,但人家既然要求了去局子裏做筆錄,顯然眼下不能輕易拒絕,不過對方動手在先,自己可是有證據的,先看看情勢再說。
有時候權利就是這樣,它比金錢更讓人仰視,甚至讓人動彈不得。
沒多久幾人便被拉到了附近的一個小警局,裴濤傲慢的翹起了二郎腿,看著蘇南幾個,話裏有話的說道:“你們的資料我查了,各個都不是什麽好鳥,說,這次打架誰先動的手?”
“還用說,看誰人多不就知道了。”光頭老二攥著拳頭呼呼的回道。
裴濤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指著老二的鼻子:“誰先動手都不對,按規定,都得拘留。”
旁邊還有一個正在記錄的小民警,一聽這話,看了看裴濤一眼,見他不為之所動,小心的碰了碰對方的胳膊,“濤哥,程序不是這麽走的。”
“我心裏有數。”
小民警無計可施,猶豫著還是寫了下來。
蘇南看著對方有意偏袒,臉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把這個小青年給記下了。
“有人舉報養狗場昨夜的事是你們幹的,承認不?”
“凡事得有證據。”巴哥站出來,深邃的眼睛看著裴濤。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打人的青年們都到了,唯獨少了方玲,而裴濤就跟不知道似的,絲毫沒有在意。
該問的都問完了,眼看也問不出什麽,裴濤便命令將所有人都關起來。
小小的關押室很快就塞滿了十幾個人。
“蘇南,咱們會不會有事?”巴哥懊惱的問道,要不是自己大意了,怎麽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此時方玲搖晃著**肥臀姍姍來遲。
蘇南雙手拉著鐵欄杆,看著外麵裴濤和方玲有說有笑的聊著天,頭也沒回的對著幾人說道:“按這操作,怎麽都得拘留個五六天了。”
蘇南曾問過巴哥,他放狗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線索,這要是被抓住,也是要待局子的,不過巴哥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做事不留痕跡,沒那麽容易失手。
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所有人突然都被放了。
裴濤告訴幾人;“方姐說隻是和你們習武切磋,不算打架,案子撤了吧。”
巴哥卻臉色一暗:“看來這娘們是想在外麵整死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