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誰的臉？
解石師傅已經開始切割應先生那塊原石，在場眾人的議論之聲被切割機的聲音所掩蓋，漸漸也就安靜下來。
屏氣凝息的盯著機床。
應先生冷冷的盯著葉南辰：“小子，你可別反悔，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你要輸了，就要給我磕頭認錯！”
“葉南辰，這是你自願跟應先生賭的，可沒人逼你。”西門世藩冷笑連連，“哼，待會兒好好打你的臉！”
這話剛說完，原石已經被切割機切成了兩半，兩邊原石的切割麵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四麵嘩然頓起。
誰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西南賭石大王，挑選出來的毛料，連一絲綠色的痕跡都看不到，如果說開出的料子沒那麽好，大家還能接受，但什麽都沒有啊。
這水平也太次了吧？
“這，這……”西門世藩一時說不出話，怔怔的看著應先生。
應先生頭頂仿佛炸開了一個雷，整個人也呆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潘老頭和潘采萱麵麵相覷，顯然他們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西南賭石大王，我看是浪得虛名吧？”趙如意手下的黃金眼譏諷的說了一句。
趙如意笑道：“孫老師，您這話太直白了，哈哈，就算人家浪得虛名，您也不必說出來，顯得咱們多不厚道啊。”
應先生臉上掛不住了，對那個解石師傅道：“再切，打橫給我再切一刀！”
解石師傅隻能按照要求，繼續給那塊原石切割，切出來的橫截麵，依舊是灰蒙蒙的，一點綠也看不到。
“再給我切！”應先生不甘心的叫道。
“哈哈，應先生，我看你不要白費功夫了，怎麽切還是一樣，開不出料就開不出料。”
“真不知道你西南賭石大王的名頭是怎麽得來的。不會是買來的吧？哈哈哈哈！”
“我勸你改行吧應老師，這一行不是誰都能混的，是要靠本事吃飯的。”
趙如意那邊肆無忌憚的嘲笑，應先生聽了無比刺耳，他氣量本就狹窄，隻覺耳畔都是各式各樣的笑聲，充斥著他的內心。
一時氣血上湧，一口老血嘔了出來。
“應先生……”西門世藩吃了一驚。
在場眾人比較冷靜，因為在賭石界這種情況時有發生，甚至直接發瘋都不少見，這一行太刺激了，很多人的心理根本承受不住。
很快就有會場的工作人員過來，問應先生要不要去醫院，應先生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潘總，你輸了，按照約定，你該拿出500萬，我替我這邊幾位老師先謝謝你了。”趙如意立即擺出了勝利者的姿態，充滿優越的笑著。
“勝負還沒分呢。”葉南辰突然站了出來。
“你們挑選的毛料，一根毛都沒開出來，勝負還不明顯嗎？”號稱黃金眼的孫老師說。
葉南辰淡淡的說：“誰說我們隻有一塊毛料？按照約定，是以1萬塊作為本金，挑選原石進行比試。我們這一萬塊買了兩塊原石，原石上都有標價，做不了偽。”
“葉南辰，你別丟人現眼了，輸了就輸了，不就500萬嗎？你那塊毛料就別拿出來了，省得又被嘲笑一通。”西門世藩說。
葉南辰沒有搭理，抱著那塊毛料放到機床，對師傅說：“按照我標的記號切割。”
“哈哈哈！”
“哈哈哈！”
趙如意那邊笑了起來，緊接著圍觀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葉南辰這一塊毛料能夠出綠的幾率極低，表麵一層綠，往往開進去什麽都沒有。
“潘總，你從哪兒請來的門外漢？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趙如意好笑的看著潘采萱和葉南辰。
剛才應先生那一塊原石什麽都沒開出來，現在葉南辰是最後的希望，潘采萱說：“趙總，勝負未分，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
“哈哈，這還要分勝負嗎？你們這塊石頭哪個區買的？”
“D區買的，一千五。”
“哈哈哈，哈哈哈！”
趙如意那邊又笑起來，好多圍觀的人也都跟著笑。
笑著笑著，突然解石的師傅叫了一聲：“賭漲了！”
葉南辰那塊原石已經被切開了，澆了水之後，整個切麵猶如一麵鏡子一般，水潤光滑，裏麵飄了一些藍色的絮狀。
“啊？！”
全場驚歎了一聲，繼而鴉雀無聲。
趙如意等人眼睛都睜大了，一臉不可思議。
西門世藩和應先生也是一樣的表情。
“這是冰種啊，而且飄蘭花，這比趙總那塊的等級要高啊。”
“嘶，D區也能挑出冰種，我勒個天！”
潘采萱激動的抓住葉南辰的手臂：“阿辰，真的賭漲了，你太厲害了，一千五就拿到了一塊冰種。”
“哼，這次咱們比的是價值，雖然你這塊冰種等級比我的冰糯種稍微高出半級，但要是分量不夠，嗬，也賣不出我這一塊的價值。”趙如意說。
葉南辰不動聲色，繼續讓師傅按著標記好的地方切，然後又經過一輪打磨，很快玉料就出來了，從大小看，跟趙如意的那一塊差不了多少。
但冰種飄花，從等級上就遠勝趙如意那塊滿綠冰糯種了，說是滿綠，但其中的綠色深淺並不一致，這也讓那塊冰糯種的價格打了折扣。
在場除了潘采萱和趙如意雙方，也有很多專業人士在場，紛紛過來點評，一致認為葉南辰開出的那一塊冰種，價值超過趙如意他們那塊冰糯種。
“趙總，按照咱們的約定，你該拿出500萬作為彩頭。”潘采萱淺笑盈盈的看著趙如意。
在場圍觀眾多，趙如意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反悔，笑道：“好，願賭服輸，500萬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麽大錢。”
隨即從身邊一個人手裏，拿了支票本過來，刷刷，就給葉南辰開了一張500萬的支票，冷哼一聲，帶著幾個專家悻悻而去。
“小葉啊，哈哈，我就說你這孩子深藏不露吧。”潘老頭樂嗬嗬的叼上一根香煙，“還跟我說不會賭石，你不會賭石能開出這麽大一塊冰種？”
應先生看著葉南辰，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明明深諳賭石之道，可他裝作什麽也不懂，這是扮豬吃老虎啊，存心想要看他出醜啊。
他越想越多，突然，撲通！
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