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戰天雲
答應父親的時間還有兩天，因此夜淩辰也是來此為解毒做最後的準備。
夜淩辰將一份清單放在櫃台上：“夥計，照單子上的藥材抓。”
藥靈殿的夥計經過了昨天福伯的事情後，也是得到了教訓，明顯是整風了。夥計們的態度，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那夥計結過單子，點了點頭，不過 當他看到最後一味靈藥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流火至陽草？靈品六階靈藥？你確定要這味靈藥麽？”
“是的。”夜淩辰淡淡一笑。
“可是這味靈藥……”那夥計顯得有些猶豫。
“怎麽？沒有？那換成九龍炎陽果也是可以的。”夜淩辰略微皺眉，有些淡漠地說道。難不成這藥靈殿沒有流火至陽草？可是不應該啊，流火至陽草不過是靈品六階靈藥，按理說各大藥鋪都是有賣的。
那夥計當即被雷的內焦裏嫩，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閣下，我並不知道何謂九龍炎陽果，殿裏沒有。至於流火至陽草，是至陽之物，乃是極其稀有的靈藥。殿裏的存貨也隻有一株，其售價……”
“怎麽，擔心我買不起？”夜淩辰頓時眉毛一揚，神色一冷。自己雖然官不大，好歹也是個諸侯傳人，沒想到今日竟是被人瞧不起了。
那夥計嘿嘿一笑，心想你還有自知之明，我們還真擔心你買不起。不過昨天店裏那個挨打夥計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們，切忌狗眼看人低。
“是這樣的，此藥貴重，執事級別也拿不到此藥。須得我們長老級別的人物點頭，才能交易。”
那夥計耐心解釋著，腦袋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心想這位爺不會也拍出一塊諸侯令牌，一大耳光抽過來吧？
“區區一株流火至陽草，用得著這麽麻煩麽？你們長老在哪裏，叫出來便是。”夜淩辰確實不想在買藥上浪費時間，他隻想趕緊買完藥，然後好談生意去。
“趕緊去，耽誤了我家侯爺的事情，小心吃不了兜著走！”站在身後的福伯此時也是開口嗬斥道。
那夥計瞧見福伯後，頓時一驚。這不是昨日那位手持夜候令牌的貴客麽？看樣子今日是帶正主來了。當下趕緊進去通報。夜淩辰正無聊著，忽然瞥見門口呼啦一聲，湧進了好幾個人。
為首一人，樣貌頗為英俊，不過臉色卻有些偏白，十六七歲模樣。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三兩步就走到櫃台前，猛一拍櫃台：“叫你們說得上話的高層出來，小爺要一株流火至陽草，十萬火急。誤了小爺的事。你們誰都擔當不起。”
這人語氣囂張，目中無人，甚至連櫃台旁的其他顧客，他正眼都沒瞧上一眼。
流火至陽草？
櫃台上其他夥計卻是愣了。
這平常吧，三年五年，也沒什麽人需要這流火至陽草。怎麽今天一大早，就先後有兩撥人要買流火至陽草？
難道流火至陽草行情見漲？
不多時，從藥師殿後麵走出了三個人。除了一個夥計，還有何執事，以及一名中年男子。
那中年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長著比較厚重的眉毛，身著一身灰色衣袍，看上去頗有些長者風範。
“不知是何人要買流火至陽草？”那長老開口問。
“是我！虎叔，記得我麽？我是戰候的兒子，戰天雲啊。”那囂張年輕人，對著這名叫虎叔的長老一頓討好。
“原來是戰小侯爺啊。這流火至陽草，是令尊大人用麽？”
戰候是滄瀾帝國頂尖諸侯，所以，即便是藥靈殿的長老，也要給幾分麵子的。
“虎叔啊，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侄兒我挺急的。你快出個價吧，回頭我必登門致謝。”
那虎長老頓時一笑：“這麽急啊。侄兒不會是拿這靈藥，去討好哪個女孩子吧？”
戰天雲嘿嘿笑道：“虎叔不愧是過來人。”
“好了，不開玩笑了。流火至陽草，標價百萬丹幣。你帶夠錢了麽？”
“帶夠了，不帶夠錢我能來麽？都知道你們藥靈殿概不賒欠。”戰天雲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夜淩辰站在原地，聽他們說說笑笑，已經忍了不隻片刻了。
頓時眉毛微微一跳，敲了敲櫃台：“我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做生意不講一個先來後到嗎？”
不管是虎長老，還是戰天雲，似乎才剛發現夜淩辰，皆是一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尤其是戰天雲，那表情十分挑釁，似乎在問，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話？
“這位夥計，我問你，這流火至陽草是不是我先要買？”夜淩辰淡淡問道。
那夥計也沒想到，一進門工夫，竟然又多了一個買家。不過藥靈殿的金字招牌在那裏，他也不敢撒謊。
一麵是戰小侯爺，一麵是夜小侯爺。夥計心裏頗感為難，一時間，張口結舌卻是說不出話來。
戰天雲似乎明白過來什麽，冷冷一笑：“夜小子，莫非你也想買流火至陽草？”
戰天雲火急火燎地跑來購買流火至陽草，可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他打聽到，滄瀾帝國的小公主洛嫣然外出試煉，不知何故，沾染上天寒之毒，需要至陽之物解毒。所以，他第一時間跑來，便是想捷足先登，購買到流火至陽草，跑去給小公主獻殷勤。
夜淩辰淡淡瞥了戰天雲一眼，卻沒興趣跟這種白癡講話，隻是對那虎長老道：“這位長老，我隻問一句，你們藥靈殿做生意，講不講先來後到。”
虎長老是見慣大場麵的老江湖，頓時一笑：“夜小侯爺，你看戰小侯爺他購買流火至陽草也是好心為了為人解毒，不如夜小侯爺就做個讓步，將這流火至陽草讓與他。我想不止是他會感謝你，國主大人也會心存感激的。”
戰天雲胸脯一挺，傲然道：“對，夜小子，雖說前幾日你因為偷盜玉佩之事鬧的名聲大臭。不過隻要你把這流火至陽草讓給我，以後在王都混，我戰天雲和你站在一起！”
夜淩辰有些哭笑不得，他如何看不出來，這虎長老是向著戰天雲的。她公主需要此物解毒，莫非他就不需要了？
“假如說，我不讓呢？”夜淩辰雲淡風輕，淡笑一聲。
“什麽？”戰天雲頗感意外，“你有沒有搞錯？我看在你是先來的份上，好言與你商量，你竟然如此不識抬舉？耽誤了國主大人救治公主，你們整個夜侯府都要陪葬，我看你是否擔得起這個責任！”
夜淩辰一臉無奈，轉頭對那虎長老苦笑問道：“你們藥靈殿，寧願跟一個白癡做生意，也不把靈藥賣給正常人嗎？”
戰天雲一聽火了：“夜淩辰，你罵誰白癡呢？”
夜淩辰聳聳肩：“果然是白癡！這麽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嗎？這裏除了你這個白癡，還有誰？”
兩旁看熱鬧的人，都興奮了。今天這兩位小爺，是吃了火藥啊，一個比一個衝，一個比一個橫。
這是要上演紈絝亂鬥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