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言出法隨的到底是誰

平平無奇的忘情錘,在無數元石的催動下,散發出了莫名的威能,甚至在其周圍的空間都扭曲了幾分。

而後,賀凡臉上掛著慈愛的笑,一錘子砸在了囚牛的腦袋上。

咚!

清澈,響亮,光是聽著就那麽疼。

甚至連賀凡,都是不受控製的縮了縮脖子。

這一聲,聽著都疼啊!

一錘之下,小囚牛頓時一愣,而後腦袋一歪,直接就倒在了賀凡麵前,兩隻犄角中間,一個大包肉眼可見的就冒了出來。

“這東西,有點殺傷力啊!”

伸手摸了摸囚牛腦袋上的大包,賀凡有些驚訝的看向了手中的錘子。

和小囚牛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他也對於小家夥有了了解,這一身鱗片,完全繼承於祖龍血脈,防禦力強的逆天,就算是苦海境界的修士全力攻擊,都不一定能讓囚牛有什麽反應,卻是沒想到忘情錘一錘之下,就讓小家夥的腦袋上起了這麽大一個包。

看了看大包,看了看錘子。

賀凡眼睛亮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這錘子的第二功能!

“現在,就看這囚牛是什麽反應了!”

賀凡收起錘子,拿出了古琴,焦急的等待著。

這些天沒有元石的補充,他消耗的又比較多,如今雖然還是脫胎境巔峰的修為,但是卻也弱了幾分,根本沒有把握能打贏囚牛。

所以賀凡決定先做好賠禮道歉的準備,如果這忘情錘跟禦魂印一樣失靈的話,自己趕緊彈奏一首《春天裏》,先把囚牛安撫下來。

“哞——”

而在賀凡期待的眼神中,囚牛也終於是睜開了眼睛,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

隻不過小家夥的目光中,卻明顯多了一絲迷茫。

它感覺,自己似乎丟了一些什麽東西。

那東西對自己很重要,同時也束縛著自己,如今卻是不見了。

但是到底是什麽東西,它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哞?”左右看了看,囚牛的目光定格在了賀凡身上。

一聲疑惑的鳴叫,也是直接傳進了賀凡的耳朵裏。

“問我?問啥?”

都說做賊心虛,賀凡此時就有這種感覺,盯著囚牛,臉色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哞?哞哞?”囚牛指了指錘子,指了指自己,又叫了兩聲。

他忘記了和淩天曉相遇之前的所有,但是卻記得賀凡在它頭上敲了一下。

“為啥錘你?”

賀凡咧了咧嘴,但是很快,就裝出了一副用心良苦的樣子:“牛兒,我是在為你解脫啊!”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淩天曉,卻又不能離開他嗎?我懷疑是有人在你體內下了封印!”

“這錘子,就是我這段時間為了解開你的封印,特意付出了巨大代價煉製的,你不要小看他,我可是煉製了七七四十九天!”

“如今我這一錘子下去,你還想回到淩天曉身邊嗎?”

看著囚牛,賀凡心虛的眨了眨眼。

囚牛的心智大概相當於三四歲的小孩,自己這即興的瞎話,應該能蒙混過關吧?

“哞?”

囚牛歪了歪腦袋,閉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很快眼睛又睜開,但是卻多了兩道光芒。

緊接著,還發出了歡快的鳴叫。

“哞,哞哞——”

囚牛像是得到了棒棒糖的孩子,圍著賀凡的洞府又蹦又跳,一副解脫了的樣子,讓賀凡也是微微一愣。

“莫非,真解決了?”

賀凡一愣,頓時對於錘子的看法大有改觀。

囚牛血脈本身就不簡單,那背後下封印的大佬必然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卻沒想到隻是一錘子就解決了,神器不愧是神器。

真香啊!

……

“公子,公子,看來您的曲子真的火了。”

傍晚,看著從音堂門前火爆的人群,龍嫣然十分興奮的傳音道。

最早龍嫣然去出售曲譜,隻是想換一些元石,讓賀凡能夠恢複元氣,卻是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三首曲子,竟然有了爆炸般的效果!

今天上課的時候,新來的叫郭同的導師,就在課上彈奏了一首《同堂的你》,安撫住了因為大比輸贏,而關係出現嫌隙的同門,而後給這些人講述了,自己憑借從音堂淘到的一首《告白玫瑰》榮登執事的故事,讓所有人第一次聽說了玉凰的名字。

當然,隻是一個執事,還不足以讓玉凰這麽火爆。

但是中午,一直以來以神秘強大的著稱的大長老卻站了出來,公然戰隊玉凰,手裏還拿著新做《阿刁》,對宗門內所有人聲稱,這是自己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的琴曲,別說五千,一萬都值得!

這一下,玉凰兩個字徹底爆炸了!

玉凰是誰,一下子成為天音宗的話題中心。

無論是琴閣的其他長老,還是苦海境界的師兄師姐,幾乎全都堵到了從音堂,就想看看那個神秘的玉凰,有沒有寫下別的曲子。

這才導致了從音堂門口人滿為患的現象。

“正常……”

賀凡隨口回了一句。

早在中午,錢孫李就已經找過他,告訴他已經開始運營了。

憑借自己手中的曲子,還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經商理念,讓玉凰兩個字火爆並不是問題,下一步,賀凡準備不再從從音堂掛牌出售,而是把曲子交給錢孫李,讓錢孫李成為唯一的經銷商。

畢竟現在錢孫李也叫自己一聲師父,自己還是要讓那個貪財鬼有點錢賺。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

他之所以心不在焉,還是在沉思昨夜錢孫李言出法隨的那一幕。

賀凡無比的確認,自己什麽都沒有幹,所謂的秘法,也隻不過是隨手打出一道風罷了!

所以,現在問題就出現了。

到底言出法隨的,是錢孫李,還是自己。

賀凡今天也嚐試過,指著一刻樹說它不是樹,而是一朵花,但是卻根本不好使。

“難道說,需要特定的場合,我才能做到言出法隨?”

“所以,那跟我瞎話能一直成真有沒有什麽關係?”

賀凡的本體化作鈴鐺,在龍嫣然胸前搖擺,而賀凡一邊思索一邊也在外麵胡亂看著。

在路過雜役山的時候,無意間撇到的一幕讓賀凡一愣。

“嫣然,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