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人情世故
“一會下午繼續開會，小冬和慧麗不用參加，咱們先把選美這個策劃案定下來。小冬，對於選美為主題，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能不能不要泳裝展示，隻穿禮服裙子好了，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幾個男扮女裝。”
嚴冬看到金泰浩主意已定，隻能想了想醉不能讓自己接受的畫麵。金泰浩看看嚴冬，又看看慧麗，幹脆站起身慢慢說道
“正好，我宣布個事情。過幾天，小冬和慧麗將會去往中國，製作一檔節目，美芝，你記住小冬的提案。這幾天，你試著接替一下慧麗的工作，畢竟這次他們的行程估計在三到四個月左右，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在12期節目或者再多幾期。我不打算從別的地方征調人員，所以慧麗的職位暫時空著，美芝負責代管一下。”
慧麗聽到金泰浩的話以後，盯著金泰浩的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又轉頭看看嚴冬，看到他眼裏隱藏著的炫耀神情，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麽情況，一定是小冬做了什麽工作。看看二人沒有說話的想法，慧麗轉向眾位作家
“台裏的手續已經下來了，我這次和嚴pd的行程大概在二個月左右，未來的兩個月不能和大家一起工作，真是對不起。”
簡短的發言，鞠躬致歉。大家紛紛起身回應。看得出來慧麗組長還是很有人氣的，至少這幫苛刻的韓國人沒有當麵說什麽怪話。
嚴冬可是見識到韓國職場的殘酷，雖然上下級之間差距巨大，但是在這種問題上，每個人都有說話的權利，因為慧麗的外派，無疑加重了剩下人的壓力。
“又不是不回來。就這麽定了，下午的策劃會主要討論選美這一期。明天繼續原計劃拍攝，至於小冬說的製服係列，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商量。”
金泰浩最後拍板了，這場會也算到了結束的時候。那邊嚴冬已經化妝完畢，一臉小醜裝的他看起來很開心，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興趣點在哪，竟然從兜裏摸出來三個小球。
嚴冬確實很開心，雖然這個妝容是標準的外國小醜，嚴冬還是很滿意，真要是畫成京劇裏，兩眼之間一塊白的醜角模樣，可能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個外國人不了解，隻是單純的覺得奇怪。
“嘿嘿，看好了。”
嚴冬說完，直接開始向上麵拋起了小球，三個球並不難，很快就在他手中上下紛飛連城了一個圓。會議室喝彩的人真不少，
“給你，小冬。加一個。”
看就看唄，還有搗亂的。也不知道挺大個人了，為什麽衣服上還有拳頭大小的玩偶，三個不難，四個真不行。嚴冬隻是靠著本能的反應在玩著，根本沒有什麽熟練度可言。扔了幾下之後，小球就沒了蹤影。
“呀~~故意的？”
有一個小球的去處比較奇怪，正好掉在慧麗的上半身，穩穩的停在溝壑處。大家順著慧麗的話看過去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誰讓的，過來拿走。”
又到了調戲嚴冬的時候，會議室的氣氛又熱了起來。嚴冬看過去也實在無語，球是充氣的那種球，本身也沒什麽重量。倒是不會對慧麗怒那造成傷害。不過，現在真是有點太巧了。
會議室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反正馬上就該午休時間了，金泰浩又不會催。這個熱鬧必須看夠才行。
嚴冬攤開手掌，認真的想了想，把食指和中指伸了出來，剪刀狀的比劃一下，突然覺得好像不太把握，試著換成大拇指和食指，果然感覺有了信息。慢慢的走進，在一堆目光的注釋下，小心的夾住那個幸福的球。
“你覺得拿走就行了？中午加份參雞湯沒問題吧？”
當然行，為什麽不行。慧麗怒那一定是為了自己著想，給自己和大家親近的機會，絕對不是勒索報複。
有吃的堵住嘴，大家終於不再用這件事逗弄嚴冬，動作迅速的收拾好東西，甚至還補補妝，然後一起走向電視台外麵的飯店。
這是嚴冬來了之後形成的一個習慣，每天中午，電視台會有午餐標準，用那個飯票的價值作為每個人的用餐費用，大家一起聚餐，多出來的嚴冬承擔。嚴冬幾次說了，要自己一個人請，可惜遭到了全體人員你的反對。
這算是嚴冬提供的一個福利，加餐。嚴冬對這種既是AA，又是奇怪算賬方式的聚餐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雖然看起來都在占自己便宜，可能還不領情，但是這無形中促進了他和大家的接觸時間，關係也好了很多。
在正常人看來，這屬於欺負新人。或者一般家庭還會盡量避免參加這種聚會，可是嚴冬不在乎。剛來的幾次吃飯，他甚至不能付賬，這就是前後輩製度的另一個奇怪的現象。
前輩要承擔後背的餐費，甚至還要給些零花錢。就好像努力了那麽久，打罵後輩的代價除了資格以外，還要做出前輩的表率。嚴冬請客那天很重要，因為，慧麗怒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你，嚴冬Pd。
因為你是pd，你的地位高於我們，所以你付賬，我們是能接受的，至於前輩會不會要求後輩掏錢出來，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次數多了，沒人敢把嚴冬當成一個冤大頭，所以這個奇怪的協議方式就出現了，反正中午的飯票幾乎就是每個人的午餐標準。用同樣的錢和嚴冬出去，讓嚴冬加餐就好了。
《無限挑戰》節目組已經成了這個包房的常客，老板看到後，隻是問了句要加什麽餐，就麻利的跑到廚房吩咐去了。
“這裏不是電視台，大家也沒了職位上的分別，能夠在幾次之後仍然坐在一起吃飯，說明我們都是朋友，這次，是小冬提議讓我過去幫忙。雖然時間不長，我們就會回來，凡是和大家想的有些不一樣，小冬還要去另一個節目正式上任副pd。”
嚴冬看看慧麗怒那，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未來安排都說出來呐，之前雖然金泰浩說過一次，大家可能都沒當回事。慧麗怒那的意圖是什麽呐。
“說實話，我和小冬很投緣，當然我是這麽想的，我很喜歡這個人。你們仔細看看，又帥，又有禮貌，但是離得稍微遠點，看起來又很驕傲，很矯情。不過，大家都是當作家的，你們應該懂得，這種人格不正是我們筆下那種男主角嗎？”
包房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慧麗的話得到了大家的拇指讚賞。沒錯就是了，那種貴公子初入職場的感覺，在嚴冬身上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但是最讓我覺得喜歡的一點，是嚴冬的能力。《無限挑戰》這個節目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可以說，每一期節目都在進步，這裏麵是所有人的功勞，但是我認為，創新這一塊，嚴冬當為表率。
可能因為他是中國人，可能因為他還年輕，他的腦洞給了我們無限的思路。至少，沒有主題策劃的時候，想想嚴冬的話，大家又會覺得有些幫助。他跳出了傳統韓式綜藝的思維圈子，這就是他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慧麗看到大家都在聽她說話，微笑著拍拍手
“我說這麽多，不是我在表揚他，隻是想告訴大家這個人是什麽樣的，他現在是pd，但是大家想想，出了攝製場，他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對待大家就像以前一樣？“
“我反對，慧麗歐尼，嚴冬pd現在已經了有了氣勢，最開始像個藏著心事的男孩子，現在揮灑自如，非常大氣。我就缺這樣的男朋友，歐尼，你能不能幫我？”
淑英再次搗亂，這個小圓臉作家對嚴冬的愛慕已經傳遍了電視台，什麽差距，淑英可是準備嫁到中國去的。連家都舍得離開，還有什麽不行的。
“你又來，你說你除了沒結婚生子，哪兩點能趕上我？我都沒勾搭成功，你慢慢等吧。再說，小冬的女朋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那是一般的漂亮嗎？眼睛有你兩個大。”
例常的表白和例常的沒希望，就連攝像導演都不再感興趣。
“小冬還是會回來的，這個我肯定。小冬也一定會越走越遠，小冬和我說過一句中國俗語，一個好漢三個幫。我想大家一定能理解小冬的心思，他其實是個很念舊的人，以後不管小冬在哪裏，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坐在這的小冬，大家一定不要多多幫助。”
嚴冬終於明白了慧麗怒那的深意，說白了，這就是在幫著自己培養人脈，能夠在這個時機，幫助自己提前建立人脈關係，既不會太過唐突，又不會引起金泰浩的不滿。畢竟自己馬上就要回國了。
“我是一個喜歡空想的家夥，可能在提出想法後，腦子裏就全是空白了。可我知道，一個節目能否成功隻憑創意是不夠的，細節決定成敗。在座的每個人，甚至還有更多的幕後人員才是關鍵中的關鍵。如果以後遇到困難，還希望大家要不吝援手，嚴冬在此先謝過了。”
乖乖的站起身，規規矩矩的90度鞠躬，一片稀裏嘩啦座椅碰撞的聲音，包房裏的人都站了起來。同時回禮。慧麗看看正在鞠躬的嚴冬，點了點頭。
午飯沒有任何改變，隻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加了份參雞湯，大家也似乎沒什麽變化，隻不過把剛才嚴冬的模樣記在心裏，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就是承諾，未來會發生什麽事，自己又會怎麽做都是不能保證的，事到臨頭，人才會知道自己的選擇。
“嚴pd，你會娶一個韓國人作為妻子嗎？”
“很漂亮嗎？”
嚴冬的回答引起了大家的笑聲，這小子的這個愛好，整個電視台都知道，聽說他還特意跑了幾層偷偷的看看的參加節目的演員，至於他的審美觀，看起來倒是很正常，至少他覺得河智苑，孫藝珍，都很漂亮。
尤其目前為止，出現在他身邊的兩個女孩子，一個雖然個子矮了一些，但是那個臉蛋簡直驚到了眾人，明明隻露過一次麵，金泰浩三番五次的鼓動嚴冬再帶來一次，不為別的，哪怕露露臉，金泰浩保證節目片段會上熱搜。
另一個就是開車來接他，據說是嚴冬怒那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姣好的身段，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隻看她看著嚴冬的笑容，想來也是個可愛的女子。
“嚴pd，你真的會娶一個韓國人？”
“不是回答你了？隻要她足夠漂亮。是個我喜歡的人，就算在地球的另一端我也會把娶回家。”
“嚴冬xi，你喜歡誰的模樣，我明天就去整容，我攢了好久的錢。你說嘛，我還可以綜合兩個美女的優點，孫藝珍的眼睛，金喜善的嘴唇，你喜歡嗎？”
淑英還是不死心，放過嚴冬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就是愛情電視劇癡心不改的女三號，永遠盯著男一號的背影，默默的愛著。
嚴冬能怎麽辦？隻能揮揮手，除了感謝，別的一句也不敢說。淑英也算是他的一個軟肋了。這女人隻有有機會就展開攻勢，不管自己拒絕了多少次，她依舊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時間長了，嚴冬終於明白，自己隻是個道具人，自己承載的是淑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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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那，謝謝你。今天姐夫怎麽沒來接你回家？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帶著孩子回到老家水原了。”
“既然這樣，我送你回家吧。”
“為什麽不請我喝一杯，不用喂奶了，我有些想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