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船上的調查
第十二章船上的調查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玄木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但玄木總覺得這是不太正常的平靜，他總有一種預感，玫瑰花的事不會就那樣不了了之。而且據李強的調查，子霜與停在港口的那艘船有密切的關係，否則李強也不會盯著那條船。
隻是現在調查所的權限實在太有限了，李強已經把搜查申請遞交了一個月，那位負責管理調查所的教士還沒批下來。
“看來咱們隻能自己想想辦法了。”中午坐在一間酒吧的包間裏，李強說完，遞給玄木一把普通的手槍，是那種傳統的打子彈的手槍，基本已經快被淘汰的古老武器，甚至都不如一把寶劍有用，因為普通的屏蔽防禦器就能把子彈彈開。
“這麽古老的東西，你是從哪搞到的？”坐在昏暗的酒吧裏，玄木反複看了一下手裏的武器，他突然有一種懷舊的感覺，因為在地球上，他手裏的武器還是很有威懾力，可是在這裏，那隻不過是嚇唬人的玩意。
“哈！”李強笑了笑，“咱們調查所的武器庫裏有多是這樣的老古董，可以拿來嚇唬嚇唬人，掛在腰上的槍套裏，一般人根本分不清這是超級武器還是老古董。”
“子月那裏就有一把輕型超級武器，吳小穎也有一把，要不咱們帶上？”玄木退出彈匣，又把槍體分解，仔細看了看隱藏的槍管，擺弄這種手槍對他來說輕車熟路。
“那樣太冒失了，調查員沒有權限配備超級武器，咱們再配備兩把匕首就夠用了，對付船上的幾個狼崽子，犯不著冒險，這隻是私自行動，萬一被護衛隊抓住咱們弄不好會蹲大牢的，再說咱們隻是去探探路，又不是去火拚。”李強道。
“你確定子霜跟那條船有關係？”
“我敢向你保證，但現在我隻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麽，是誰在背後支持他，一想到那次大爆炸，那些無辜的孩子，我真想親手殺了他，但現在我知道他也是受害者，況且我要是真殺了他，子月老師也會很難過的，不管怎麽說那也是她的親哥哥。”李強道。
“嗯！”玄木點點頭，“至少不能讓他死在咱們手裏，但我絕不會允許他再去騷擾子月。”玄木有點後悔撕爛了那張卡片，不然的話，他可以讓子月確認一下，那卡片上是不是子霜的筆跡。不過轉念一想，最好還是不要讓子月知道這件事為妙。
兩人又商了一番，把上船之後可能遇到的突發事件都考慮了一遍，便離開裏酒吧。
當天傍晚，武玄木和李強兩人劃著一條小船，帶著一份偽造的搜查令以及他們的證件，來到了那艘風帆號的下麵。
到了風帆號的近前，玄木才發現那艘船比他在碼頭上看到的，還要巨大。船上的確有靜電防禦，但玄木和李強裏麵穿了緊身皮衣，基本可以無視靜電，而靜電防禦的主要目的是抵禦仿生生物，水下以及空中飛彈，靜電牆開啟之後，能使飛彈撞擊船體之後，不會發生爆炸。
玄木和李強順著船舷上的梯子，爬上了數層樓高的大船，他們剛剛跳上甲板，就被一名天狼族的船員發現了。
“你們是什麽人？站在那裏別動！”
那人的喊聲引來了一群同伴，把玄木和李強圍在了甲板的護欄邊上。
“我們是印加王國，科技神殿的調查員，你們的船很可疑，請配合我們的檢查，這是我們的搜查令。”李強從衣服兜裏取出那張偽造的搜查令。
“可是前幾天你們的護衛隊已經檢查過了呀！”那名船員看了一眼李強手裏舉著的搜查令。
“哦，有客人來了嗎？”從船頭的駕駛艙裏走出一名身穿風衣的矮胖男人，他上前略略看了一眼李強的搜查令，臉上始終帶著虛偽的笑容，眯著眼睛道：“是調查員啊，歡迎歡迎！”那人把搜查令又還給了李強。
“你是.......”
“哦，我是船上的大副，不知道兩位想要調查什麽？這艘船是天狼族的商業運輸船，一切手續都很齊全，否則也不可能停在這裏對吧，隻不過現在發動機壞掉了，已經在這裏停了將近三個月，你們想必也知道，眼下天狼族和印加王國之間的關係比較緊張，聯係了幾家你們的船廠，要價高得離譜，隻能等待公司的其他船隻從遙遠的天狼族把發動機運來，這有什麽可疑之處嗎？”
“那為什麽還有靜電防禦呢？”玄木問道。
“靜電防禦？”胖男人一臉吃驚，“您真會開玩笑，我們這隻是普通的商船，哪會有那麽高級的東西？您說的一定是靜電脈衝，那是防止特殊的海洋生物來腐蝕我們的船體，一般的商船上都會有啊。”
玄木皺了皺眉，看來小眯的情報有誤，或許那靜電對它來說是一種防禦。不過玄木看得出來，眼前的矮胖男人不僅笑容虛偽，而且看起來很狡猾，眯起的眼神甚至有點陰險，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副。
“那你們的船長呢？他為什麽不找一艘拖船呢？”李強問道。
“我的天，您更是會開玩笑，把這樣一艘船拖回天狼族去，那得多高的費用？至於船長嗎.......”那人乜斜著眼睛看了玄木一眼，“自從這船壞了之後，他就一直沒在船上，聽說他看上了一名女醫生，估計這會兒兩人指不定在哪裏私會呢吧！”那人說完抿嘴一笑。
這話已經很明顯，是給玄木聽的，他壓了壓火氣，“這樣的話，帶我們到處看看吧，我想知道你們船上有什麽。”
“沒問題，”那人狡黠一笑，朝兩人擺了擺手，“請吧！”
肥胖的大副親自帶領玄木和李強兩人在船上看了一圈，船艙、甲板甚至是駕駛室還有發動機艙。船上的貨物早已清空，發動機艙裏的主發動機的確壞掉了，拆下了一堆零件，碼放在地上。
甲板下麵的貨艙也是空空如也，隻堆了一些供船員吃用的糧食。
子霜能利用一艘空船來做什麽呢？讓玄木唯一感到可疑的就是駕駛艙第二層的那些魚缸。五層架子上擺滿了一米見方的玻璃魚缸，粗略計算三麵架子上的魚缸有數百個之多，每一隻魚缸裏麵，都養著一條長相怪異的海洋生物。
圓滾滾的身體，遊動起來像龍一樣靈活，像似一種電鰻，但顯然經過了品種改良，嘴裏帶有尖牙，樣子比電鰻可凶狠得多，也比電鰻體型大。
“這是我們船長的特殊愛好，兩位不會連寵物也懷疑吧！”肥胖的大副眯著眼睛笑道：“哦，對了，如果兩位能幫我疏通一些關係，找船廠幫我們修好發動機的話，我們感激不盡，比正常價格貴一些也無所謂，你們也看到了，整天呆在這裏無所事事有多無聊，當然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們。”
“這種事我們恐怕做不到。”玄木果斷拒絕，他心裏清楚得很，那些船廠故意抬高價格，不來給他們維修，一定怕惹上麻煩，而且護衛隊也搜查了這艘船，那這艘船一定有可疑之處，隻是還沒掌握足夠的證據，一艘新船的發動機也不可能輕易壞掉，沒有足夠的證據，王國不可能隨便扣留一艘商船，隻能采取破壞發動機這種非常規的手段。
駕駛艙裏一位身材勻稱的年輕人，用望遠鏡目送著玄木和李強登上海岸，他長著一雙幾乎和子月一模一樣的大眼睛，兩條眉毛整齊濃密，就好像特意修剪過一般，總之這名年輕男人的相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很英俊。
隻不過他的臉上，從耳朵開始，出現了幾條黑色勻稱的印痕，就像打開的沒有扇麵的扇骨，分布在他的麵頰上。倘若這樣的印痕長在一般人的臉上，會顯得很恐怖，但長在這個人臉上，就顯得很有個性，讓他看起來有點冷酷。
“洛佳你做得很好，稍稍刺激他一下，距離我想要的東西就又近了一步。”年輕男子把手裏的雙筒望遠鏡交給了身邊，一名搖曳多姿的年輕女郎，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肥胖的大副。
“願意為閣下效勞！”那位肥胖的大副微微躬身道。
年輕人抿嘴微笑，“隻是撒了一點點的魚餌，魚兒就開始瘋狂咬鉤了。”
“如果不是子月過於謹慎的話，您想要的東西，在那個李強那裏就已經得到了。”年輕女郎道。
“我妹妹是科技神殿捧在手心裏的一顆明珠。”
“是呀，就連她身邊的學生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就連祖宗十八代都查過了，咱們安插在學院的人，再怎麽優秀也到不了她身邊。”
“李強隻是一個意外，當初誰能料到武玄木居然和他成了同事？還是師兄弟，現在繼續利用武玄木對我妹妹的感情，不過我也很佩服李強，他居然能壓製住心魔。”說完他皺起眉頭。
“把李強抓起來，分析一下他的血液。”女郎道。
“什麽都分析不出來，毅力和自製力這種東西不是純在於血液中。”子霜回頭道。
“我說的是子月給李強的那個配方。”女郎小聲道。
“配方？那就更沒用了，配方一旦被靈種吸收，就會轉化成力量，什麽都分析不出來，豬頭，如果那麽簡單的話，我何必費這麽大的勁，更何況一旦李強出了事，武玄木立馬就會察覺到我的真實目的。”子霜瞪了女郎一眼，顯然女孩兒剛才說話的態度已經衝撞到了他。
“是，我明白了。”女孩兒低頭道。
“明白就好，”子霜上前用手指抬起了女孩兒的臉頰，“玫瑰，現在該輪到真正的玫瑰出場了，讓我妹妹也嚐嚐被感情折磨的滋味兒，不過，你可要留神，可別自己陷落了。”
“您放心好了，武玄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女孩兒翻看了子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