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重劍之壓
話音落地，猛然發力，袈念十指溶於體內化成周身那兩道鬼紋，但掌心緊握，猛然一拳下去，轟向卓白鹿。
鬼僧的一拳之威，彰顯足夠駭人的威勢。
"七紋斑駁——化蒼鷺！"
鬼紋之力凝聚蒼鷺，音啼長空，在背後形成，卓白鹿白色靈氣而動，這一刻，他的力氣集中在重劍之上。
劍氣之威，向來以碾壓之勢。
卓白鹿的劍術，仿若煌煌大日，浩瀚無邊，隻見他猛然劍身向下而壓，劍氣程然落下。
哐！
蒼鷺之爪擋住重劍，袈念騰出空餘時機，便是身形一閃，一掌而下。
"白骨掌！"
無指一掌，猶如枯竭的白骨，流轉的煞氣陰險蒼白，讓眾人望之他的每一招，都心生作嘔！
但這一下，恐怖的靈氣卻相當可怕。
重劍被擋，騰不出手來的卓白鹿望著頭頂而來的白骨掌，袖袍間閃爍的雷光旋即順著胳膊綻放出來。
轟！轟……
雷光寂滅，直接劈在白骨掌上，那煞氣有著鬼紋之力，袈念更為用力，原本黑色煞氣，在他全力之下，多了一縷紅絲出現。
而這紅絲，似是血氣，繼而封住了雷電之力。
恐怖的爆炸聲在他紅絲形成的空間中爆炸，而白骨掌卻果然落下。
喝！
"死吧！"袈念冰冷的樣子，此刻模樣更不像一個人。
卓白鹿的白色靈氣瘋狂從靈竅衝出，宛同實質般的靈氣在白骨掌接近頭頂的那一瞬間，豁然消散。
一陣白塵，隨著一道淡淡的聲音落地之時，場麵再度激昂起來:
"蒼白有術——清！"
頓時**滅，繼而卓白鹿出手，一身白色靈氣，讓他身形一閃，抓住重劍，便是一道劍氣刺向蒼鷺。
呼！
悶雷之聲滾滾而來，一陣劍嘯之聲響徹四周，蒼鷺肆意散開，煞氣四溢！
"《蒼白訣》！"
三字之音，多久未曾見識，這一句在袈念口中響起之際，玉玲瓏才回想起來，當年那一戰，《蒼白訣》才是他真正的能力。
許鹿笑道:"好戲開始了，等著拍手鼓掌吧！"
天間一片雲霧，驀然出現，白衣之人林立在那，仿佛與蒼天融在一體。
一切，來的很突然，也很正常！
可是，這一瞬間，袈念茫然看向天空，那雲霧蒼白之色，多了一份心沉之感。
這種感覺，似是被其掌握，這片蒼雲之下，靈氣似乎有了定格，讓他的靈氣流動感覺到了滯緩。
這一刻，很熟悉的感覺。
當年，被卓白鹿打敗的那一戰，便有這種凝滯的感覺。
如今，卻感覺愈發強烈！
九重巔峰實力的他，並不依仗的隻是那霸道的劍術，他所修功法《蒼白訣》更是讓人感到無望。
卓白鹿收回重劍，空手的他，在漠然沉聲之下，那白衣之上的白鹿，卻格外顯眼！
"袈念，敗我手中之人，自將就有始有終，當年我以《蒼白訣》鎮壓你，今日我也用此，就讓你徹底的留在這裏吧！"
此言而過，卓白鹿雙眸成白，猶如上空那蒼白雲霧。
"蒼雲下，白鹿爭……"
"九術，鎮壓！"
話音落地，蒼雲湧動，周天的靈氣化為一道道長矛，千萬道同時指向袈念，空間凝滯，而袈念猛然色變，想要衝出這片空間。
可是，周圍不知何時形成了一道淡青色的靈氣罩，擋住了他的出路。
袈念鬼紋玉身猛然撞擊靈氣罩，可是這蒼雲之力下，卻是固若金湯，無法撼動！
紅著雙目，嘶吼的衝卓白鹿喊道:
"鎮壓我，伏道院不會放過你的。"
卓白鹿淡然回之:"放心，今日殺你，來日我也會滅了它，人族承大道而修，伏道院養出你這麽個玩意，便是大逆。"
"你的不該就是闖入凡域場地，搶你不該搶的東西。袈念，總要為自己的過錯買單，今日你死便是報應。"
雙手合十，結印而立。
千道長矛在這一瞬間，哐哐落下，一片蒼白，插入其中。
天地未曾變色。
而一道刺耳的叫聲響起:"卓白鹿，你等著，伏道院必追殺你到底！"
卓白鹿未曾改變，轉身漠然一壓。
嗵！
一聲巨響，炸裂開來，一片蒼白，漫天塵霧灑地落下。
袈念已死！
場上人短暫的震撼中，猛然驚醒，一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的那一刻，玉玲瓏、玉清有些不可思議。
他還是那個他，永遠的不可思議！
場外涼亭，玉閣主望著袈念散去的場麵，頓時有些興奮的一拍桌椅，"砰"的一下，桌椅化為木屑，散了開來。
不免拍手喊道:"好小子，殺得好！"
其他大族之人，倒沒有玉閣主這般激動，剛才那卓白鹿的手段，當真是相當優秀。
不愧是戰榜第一！
他們已經命令下去，待卓白鹿結束百戰之場後，向他遞上名帖，邀他加入族中，這樣的天才，未來必定是一代豪傑！
陰冷的伏道院老僧，則是麵色沉然，那枯骨般的手狠狠地抓在木椅之上，眼神冰冷，這小子，斷然不能讓他活下去。
袈念之仇，他伏道院來報！
卓白鹿並不知道在外的事情，他並沒有去看袈念死的幹不幹淨，而是走了過去，站在玉玲瓏麵前，向她伸出手去，道:"我扶你起來！"
玉玲瓏稍稍一怔，連忙想要自己起身，"啊"的叫了一聲，全身感覺骨頭都要散架，最後還是沒能自己起來。
卓白鹿則是淡淡的說:"沒本事就不要逞強。"
玉玲瓏小臉一紅，尷尬的一愣，最後無奈之下，潔白的小手遞給卓白鹿，道:"麻煩你扶我一下！"
卓白鹿抓住她的手，然後攙扶起來。
玉玲瓏第一次被男人牽手，第一次如此接近男人，她身體下意識的動作，讓不知原因的卓白鹿有些無語:"怎麽?還有力氣。"
這麽一說，玉玲瓏趕緊抓緊他，生怕卓白鹿鬆手，鵝臉蛋有些羞愧，那美目盼兮，輕輕向他躬身一禮:"謝謝！"
"許鹿，回氣丹。"卓白鹿衝許鹿喊道。
許鹿聽到，趕緊掏出回氣丹，走到卓白鹿跟前，遞給他。
玉玲瓏準備要接的時候，回氣丹卻被卓白鹿硬塞進口中。
"咳咳！"
猛然咳嗽起來，這回氣丹雖然不大，但如此粗魯的喂下，還是在她的嗓子卡了一下，眼淚也有些流了下來。
許鹿還是第一次如此接近伶蕘之女，完美的臉蛋精致似仙，淡淡的妝容卻顯得十分仙靈，白皙並且凹凸有型的身段，一襲長裙，襯托出她完美的身材。
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那玉足玲瓏晶瑩，潔白無瑕，不染一絲塵土。
果真，美名遠揚的玉玲瓏。
真的如同仙子一般！
"額。"卓白鹿粗魯的喂藥，有些尷尬的道:"真不好意思，我來助你煉化回氣丹。"
玉玲瓏剛想回拒，覺得不妥。但卓白鹿卻很霸道的將靈氣傳入她體內。
而此刻身體狀況，的確不容樂觀，她也不好抵對，便是盤坐下來，借助這股力量，緩緩的將吞入的回氣丹徹底煉化，濃鬱的綠色靈氣開始撫平她受傷的經脈。
漸漸的。
氣色、靈氣也慢慢的恢複起來。
玉玲瓏睜開雙眸，轉向麵對卓白鹿，精致的臉蛋對向他，向他再次一禮:"多謝卓公子相救，玲瓏特以感謝！"
"這枚回氣丹隻能勉強恢複自身靈氣，但你重傷極重，需地火山蓮方能恢複。"
玉玲瓏自然知曉，於是點頭再度感謝。
"玲瓏，你沒事吧？"玉清被許鹿他們救治之後，她便趕過來問好。
玉玲瓏展顏而道:"我沒事。"
玉清也便放心，望著站在身旁的白衣青年，他樣貌俊逸，身材修長，尤其那雙眼睛，含若星辰。
他便是卓白鹿嘛？
心中微動，然後伸出手去，感謝問好:"今日之事謝過卓公子、許公子了。"
"我伶蕘閣慘遭重創，慶幸得到你們的幫助，這份恩情，我伶蕘閣必定回報。"
玉玲瓏也是點了點頭，應聲說道:"我玉玲瓏承你們一個人情，若是你們有所需，我代表伶蕘閣，必定會還你們這份恩情。"
卓白鹿則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許鹿說道:"袈念已死，想必不會再有靈域場地之人踏入此地，而我們就此別過，但願還能再見！"
玉玲瓏道:"嗯。"
"白鹿，我們走吧！"許鹿對卓白鹿而說，而他們一同越上靈毯，離開沐晴宮殿。
望見他們離去，玉清方才說道:"卓白鹿的實力已經恐怖到如此地步了嗎？斬殺袈念，他的真實實力到底有多強。"
袈念以碾壓之勢，險些以一己之力滅了他們一眾集合的人力，化境之力，相當可怕。
但就這麽一個可怕的人，卻被卓白鹿斬殺。
所謂的凡境與化境的差距，似乎在他那裏，沒有限定。
玉玲瓏心情同樣如此，當年一己之力挑戰諸多九重境左右的強者，如今的他卻能斬殺化境玉身境的人，他到底在等什麽？
突然想到一個很恐怖的問題，那就是……他壓製自身境界，是為了突破凡境桎梏嘛！
玉清聞言，有所震撼，"凡境有九重，一旦達到九重巔峰，自身靈竅便可生靈，從而在周天開始形成靈紋，接連靈竅，融入化境。"
"靈氣化實質，威力遠超凡境。"
"但，傳說上古年代，一些名絕天下的強者，在凡境至化境間，有一個特別的境界，視為"化體"。"
"難道卓白鹿目的是為了這個?"玉清想到這一點，便有些不可思議，玉玲瓏並沒有絕對的回應，而是很認真的評價他:
"我不知道。但當年商家那位評價他說過一句話:
"白衣有鹿，紛紜有爭……"
這前一句，玉清倒是聽過，但接下來的一句，讓她頓時說不出話來。
"蒼白之力下，他長青一世，可戰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