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二婚路全本
浪漫二婚路 全本
兩顆心的碰撞,擦出微弱的火花,卻因為一個精心的陰謀,她毅然離開。
回來,是因為收到了母親腎衰竭的噩耗,有人願意獻出一個腎,但開出的條件卻是娶她為妻。
結婚的那一天,遇見了他,成為了他弟弟的妻子。
他淚流滿麵,直闖教堂,扯著她的手,說要帶她離開。
她清澈的雙眸閃爍著晶瑩的淚珠,淡淡地叫了他一聲“大伯”。
那一刻,他心如刀割,淒惶灑淚,原來,愛的花開,隻在最浪漫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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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管住了男人的胃,就穩住了這個人的心。
本來,陳子菲對這句話深信不疑的,隻是,當她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左文浩和自己的好朋友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她便知道,這是騙人的,把一個男人喂飽了,似乎,能讓他更有力氣在外麵拈花惹草。
她和文浩的相識,令她的印象很深刻,也有點羞愧,還記得大三的那一年,她和男朋友林雨鵬在小樹林裏“交流”,當底褲褪到小腿的時候,教務處主任拿著一個小電筒殺了出來。林雨鵬嚇了一跳,拉起了褲子就隻顧著自己跑了,而她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碰巧文浩跑到樹林子小便,見到這個情景,就拉著她的手,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身上,事後,他和她的桃色緋聞就傳得沸沸揚揚,於是,他們走在了一起。
外麵下著雨,周遭的空氣特別苦悶,子菲提前下了班,買了文浩最愛吃的牛肉。他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炒著菜,他最愛的那一道牛肉伴辣椒,她每次做的時候,眼睛都辣出了眼淚。她回頭看了看他,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回來了?先去坐一會,很快就可以吃了。”
文浩放下了皮包,換了一雙拖鞋,走進廚房,“今天怎麽煮了這麽多菜,並且都是我愛吃的。”
說完,他的手摟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老婆,辛苦了。”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的內心閃過一絲不舍,但是,一想到自身的“情況”,鼻子酸了酸,所有的愧疚,無奈,瞬間又蕩然無存了。
“沒事。你先出去吧,這裏油煙味很大,去去去……很快就可以吃了。”子菲驅趕著他,一想到他的雙手,忽然覺得很惡心,這雙狗爪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的胸部了。
本來,她也想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的,就這樣湊合著過下去,但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出了問題的婚姻,就好像是粥裏有一顆老鼠屎,即使把它拿掉了,勉強喝下去,自己都覺得很反胃。因而,她想和他過完了今晚,以後的路,就互不相關了。
吃飯的時候,子菲拿出了一瓶紅酒,那酒,是他們相約結婚十周年再喝的,她給他倒了一杯,然後笑著看他,問,“左文浩,你愛我嗎?想一想再回答……”
文浩家假裝沉思了一下,喝了一口紅酒,說:“子菲,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子菲聽了這話,心裏特別難受,難道他和別的女人背著她亂來,那是對她好嗎?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就好像去召了小姐不給錢,然後對她說,剛才你也不是叫得挺興奮的嗎?
晚上,子菲對著鏡子,穿著睡衣,在鏡子麵前端視著自己的身材,剛結婚一年,她還沒有變樣,該挺的地方挺得好看,該平的地方平得美妙。
可是,她就是不解,文浩為什麽會背叛自己?莫非,他對她的身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她苦笑了一下,覺得應該是,不然,她想不出一個理由來解釋。
那個小妖精有什麽好?!不就是說話細聲細氣,扭扭捏捏,賣弄風
騷嗎?
不知什麽時候,文浩站在了她的身後,他環抱著她的腰,然後抱著她上床,他吻了吻她的臉,說了一大推的甜言蜜語,然後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
她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之前信了他說了每一句情話,因為有人說過,當男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解開你的衣扣,已經心急火燎地把手貼近地最隱私的地方,那麽他所說的甜言蜜語大多數都與感情掛不上鉤,那隻是一張通行證,讓他的下麵進入女人的身體而已,沒有太大的含義。
他扯下了她的乳罩,跳出了兩隻雪白豐
腴的小兔子,他摸了摸,狠狠地咬了一口,很快,那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想讓你永遠記得今晚。”
子菲有點不解地看著他,心裏暗想,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我今天的目的?!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家夥,難怪騙了那麽多無知少女發生關係。
不久,兩個人都達到了**,一陣暖流,噴向她肚子上麵的時候,他大喊了一聲,就好像打雷一樣,“陳子菲,我們離婚吧。”
子菲有點意外,本來自己要說的話,他怎麽搶先了一步?這樣,她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棄婦,連最後的一點驕傲都被他剝削了。
可笑,二十四歲,卻打上了“拋棄”的標簽!?
雖然她打算和他好聚好散,但是聽到這一句決絕的話,眼淚還是“嘩啦啦”地流了出來。她抹了抹臉,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盯著他問,“左文浩,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人不選,偏偏要選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酸澀的感覺洶湧地漫上喉間,心中的怒火一升,“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像鍋巴一樣蓋在了他的臉上,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賤?
她恨不得把他的下麵割掉,讓他永世都變一個太監,這樣,再也不用殘害下一個女人了。
隻是,她,不忍心下手,也不敢觸犯法律。
“我愛她,並且她懷了我的孩子。”文浩緩緩地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底褲,套了上去,冰冷寒峻的臉比平時更多了幾分慵懶和魅
惑。
“可是你不是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嗎,不是說過心裏永遠隻有我一個嗎?”這些日子,苦苦偽裝的堅強,一下子被眼淚褪了下來,她懂了,他說的每一句好話,都是騙女人上
床的把戲。
難道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隻有“做
愛”這一個詞語嗎?
“別說那些廢話了,簽字吧。”文浩的臉上閃過殘酷的笑,冰冷無溫如地獄魔鬼最陰寒的聲音,如刀一樣刺著她的心。
子菲強心底最柔軟的一根弦,登時崩潰,眼淚無聲無息,淌了一臉。
片刻,她忍著悲哀,絕望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心裏暗暗地罵道,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哭,偏偏在他的麵前哭?如果不是他提出來,今天我不是也提嗎,既然誰提都是好聚好散,可是我的心為什麽會這麽痛?
這個男人,還有什麽值得她戀戀不舍的?
她接過他手中的筆,“刷”的一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陳子菲。她抱著被子,吸了吸鼻子,揚起手中的離婚協議書,說:“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是。”聲音陡然冷厲,聽得人心頭一顫,賤種,真他媽的無情無義。
子菲把那張紙扔向他的臉,語氣平緩,內容卻銳利如刀,“滾,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
“房子,就留給你了,其他的,你就別多想了!”這句話說得既輕又柔,就像冷不防對人丟出一顆手榴彈,還能笑著離開的冷麵殺手一樣,殺人於無形。
他的意思就是,除了房子,一點離婚的資產也不給她?!
好一個淨身出戶!?
“滾……”低沉的嗓音裏裹挾著怒火,險些燒灼周圍的空氣。
這一刻,她不稀罕他的東西。
文浩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勾起了嘲諷的笑,接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子菲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撲進被窩裏,淚如雨下。
一年的愛情,半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就好像演完了一套電影一樣,即使內心深處很不舍,但是,還得落下帷幕。
淩晨一點,她依然毫無睡意,腦子想的,幾乎都是他壓在自己好朋友身上說的那些*話。一會兒,她坐直了身子,手裏死死地捏緊了被子,大聲地叫道:“左文浩,你這個混球,我要讓你知道,失去我,你一定會後悔莫及……”
夜,越來越黑了,顯得更加的靜謐,西湖公園的周圍擺滿了燒烤的、淋菜的小食店。雖然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但是這裏還是人來人往,好像一個鬧市一樣。
“陳子菲,你別喝了,你認真地看著我,真的要和左文浩離婚嗎?”安若詩身為她的密友,得知“離婚”這個消息,不禁為她打抱不平。
陳子菲,這個女人實在太笨了,被他睡了這麽久,竟然半點好處有沒有撈到。女人的身體是無堅不摧的武器,可是她卻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子菲奪過她手中的酒,有點不耐煩地說,“連離婚協議書都簽了,這還有假嗎?我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肉體關係。”
說完,一杯苦澀的啤酒又一飲而盡。
“房子、車子、存折這些都分好了嗎?”若詩歎了一口氣,作為他們愛情的見證者,想不到他們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個江海燕,真他媽的賤,以前就經常和一些夜總會的老總有勾搭,想不到現在連朋友的老公也不放過。
“除了房子,其他的,我都沒要!?”子菲腦子閃過了了文浩**的身子、激情飛揚的呻吟,又是幾口啤酒落肚。
若詩聽到她說什麽都不要,氣得眼睛瞪得比什麽都大,用力指了指她的額頭,“你腦子進水了?不要!?左文浩那麽賤,就連買底褲的錢都不留給他。”
子菲聽了她這話,愣住了,媽呀,安若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狠了,但是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要回來,就算是不要,捐給紅十字會都好啊!?
“嗯,好,要回來。”說完,又是一杯下肚。
酒,苦澀得很,就好像眼淚一樣。
“好了,別喝了,都醉成這個鬼樣了,待會我還要去參加派對,沒時間陪你。”若詩皺了皺眉頭,用力地拿下她死死握住的酒杯。
“你?嗦什麽,又不用你給錢!?你隻要陪我喝就是了。”話剛說完,子菲已經不勝酒力倒在了桌麵上。
“你醒醒啊……”若詩搖曳著她的手臂,歎了一口氣,隻好把她送到派對那裏的房間睡一覺了。
這個死丫頭,就算這些酒是免費的,也不是這樣喝吧!?
若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抬上了車,開往專門提供給未婚男女聯誼的“金長街82”。
好不容易把她放下了床,這是電話便響了,“安若詩,你來了嗎?”
打電話來的是何書源,本市副市長的二公子,也是媚緋色舞內衣公司的副總裁,他看了身邊的天廷一眼,賠笑著,“葉總,你先逛一下,我還要等一個朋友。”
“快點啊,我過去那邊要一杯酒。”天廷的語氣很冷,幾乎能化成冰雪一樣,他是書源的上司,父親是本市市長,母親是LZJ龐大家族企業的獨生女。
雖然他是外祖父家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但他並不是玩世不恭的高幹子弟,大學畢業以後,就靠著自己的能力開內衣公司,專門做女人的生意,短短幾年的時間,財產已經過了十幾個億。
本來他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伴他度過無憂無慮的童年之後,就意外失蹤了,當年很多人猜測,這是一場陰謀,但是他爸葉劍雄苦查多年,還是無法水落石出,這件事到了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他人也長得俊俏不凡,身邊不乏女人,但是二十七歲的他,卻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因而他媽經常逼著他出現在一些相親的場合。
書源見若詩沒有回答,又喝了一聲,“到哪裏去了呢?難道搬到了月球不成!?”
“我現在在五樓,馬上就到大廳了,你急什麽?孕婦就算要生了,都沒有你這副鬼樣。”若詩看了子菲一眼,緩緩地退出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而巧合的是,本來“1006”的門號,被震為了“1009”。
書源和若詩一見麵,就好像火星撞地球那樣,一定要鬥上幾句的。
這一刻的臉紅耳赤,下一秒,彼此又和好如初,親密無比。兩人,都快奔三十的人了,還懷著一顆純淨的童心。
他看到了她,風塵仆仆的樣子,笑了笑,“來了,怎麽這麽久,我還以為你睡在哪個男人的床上了呢?”
若詩往他的胸膛輕送了一拳,瞪了一眼,不屑地說,“催什麽呢?差點把我急得內分泌雜亂,月經失調了。”
“那你需要一個男人幫糾正一下,你覺得我怎麽樣?”書源轉了一個圈,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酷的姿勢,看的若詩簡直想脫下高跟鞋,往他的額頭敲幾十個洞。
“你看你那張死人嘴,都老大不小了,還是油嘴滑舌,拐無知少女上床就行,騙我,你沒有這個本事。”
“油嘴滑舌有什麽不好?來,親一個,你連潤唇膏的錢都省了。”書源嘟起了嘴,做出要接吻的表情。
“親你的頭!?”若詩狠狠地往他的胸膛捏了一下,“也不看看自己的鬼樣,配得上大小姐我嗎?”
“來……親頭!?”書源撥起定型的頭發,指著自己的頭,見若詩還怒瞪著,做了一個鬼臉,“怎麽就不親了?”
“還玩?今天我釣不到男人,一輩子做老姑婆,我拆了你的骨。”
“不是有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站在你的麵前了嗎?”
“你?!”若詩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哈哈”幹笑了幾句,“你長得像豆芽菜似的,身上沒有二兩肉,即使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你和女人,我寧願選擇女人,也不會去考慮你!”
說完,若詩笑得前俯後仰,毫無顧忌,她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目光就好像毒蛇一樣“刷”了過來,而書源在眾目睽睽之下,臉色發白,堪比白雪。
“你以為你很好啊!?太平公主!”書源剛才的麵子倍受打擊,往她的胸部掃了一眼,然後翻著白眼,他知道,這是她的心結。
本來,他也不想打擊她的,隻是,她為什麽要這麽樣打擊一個男人的弱小心靈!?
所以,他說出這番話,毫無罪惡感可言。
“太平怎麽了?太平不也有好處嗎,至少**下垂這些毛病,絕對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若詩揚起頭,裝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其實,誰想太平的哪,不就是沒有辦法麽?!
木瓜燉奶喝了很多,豐胸的藥吃了一大堆,誰叫那裏不爭氣,除了長多幾顆小小的紅斑,還是好像一塊平地似的。
“天啊,這樣也行!?”書源吃驚地看著她,每次打擊她,總是有十足的理由打敗自己,哼,好男不和女鬥(其實,是鬥不過),“你自己找目標去吧,我去和波濤洶湧的辣妹約會去了。”
書源端著酒來到天廷的身邊,陪笑著,“葉總,久等了,因為長得太帥了,被很多美女糾纏著,完全脫不了身!?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長得像模像樣,魅力四射?”
狂吐,狂吐!?
天廷喝了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這個自戀的東西,天天講的都是那一句,怎麽就不悶??他湊進書源的耳根,低聲說,“上次打賭,你不是輸給我了嗎?處
女呢?”
本來,那一次的打賭,天廷隻是和書源開一個玩笑,誰知道,書源真的為他準備了,並且,剛才喝了一杯酒,酒裏好像被人下了藥,所以,他全身發熱,需要解決一下。
“葉總,你變壞了!?”書源舉了舉酒杯,淡淡地喝了一口,原來,一直不偷吃的葉天廷今天也要破格了!?
天廷咬了咬牙,體內一陣熱湧,額頭冒了幾滴冷汗,他克製地笑了笑,說,“這是我親手贏回的,有什麽見不得光!?”
他皺了皺眉頭,這次,是自己第一次在外麵胡來吧!?
僅此一次!
“葉總,我說話一定算數的,早就替你準備了。”書源曖昧地笑了笑,吧耳朵湊近天廷的耳根,低聲說,“那女的就在五樓的1009,嗬嗬,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用,倘若如此,我就上去了!”
失望啊!天廷還是去了!?書源看著他遠離的身影,幹笑著,那副模樣,有幾分像貓,又有幾分像老鼠,就是沒有一分像人。
五樓,1009,天廷看了看門號,全身的肌肉的綁緊了,下麵,發熱,膨脹,就好像受到某種催化劑發酵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推門進去。
床上的子菲翻來滾去,身上的衣服扯得很開,露出了淺黃色的內衣,嘴裏反反複複嘮叨著一個“熱”字。
天廷注視著她,才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貌美如花,隻是,為什麽會出來賣?!為什麽會走上這條路?!本來,他有一點愧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待會會付錢,自己也需要放縱,所以,他一步一步靠近了她。
子菲似乎能感受到灼熱的男性氣息,她胡亂地揮著手,一把扯著他的頭發,像拔河一樣,很用力,“該死的左文浩,我恨死你了,嗚嗚嗚――我恨死你――”
天廷的頭痛得好像頭皮都要麻掉了,好不容易掰開了她的手,正想發怒,卻看見她那張純淨的臉,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安穩地睡著,這個女人,竟然還打著呼嚕!?
多麽心安理得!彷佛,塵世的一切紛擾都與她無光!?
天廷無意瞟了一眼她的胸部,身為內衣設計師的他,一看便知道有34D,他憐惜地撥了撥她的秀發,好像海藻一樣的,沒有經曆過任何人工燙拉,身上沒有噴著任何化學物品,卻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就是這股十分好聞的味道,已經把他弄得欲.火焚身了,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親愛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子菲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麵前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左文浩嗎?她癡癡地笑著,好像山野搖曳的梅花一樣,“老公,你是我的老公!?”
她摟著天廷的脖子,拚命地親著他的額頭,鼻子,嘴唇,眼淚流個不止,痛苦地懇求著,“文浩,求求你,別離開我――”
蜷縮的身子,就好像一顆小蝦米一般,讓人憐惜!?
隻是,這下天廷可糊塗了,文浩?!誰是文浩?!不容他多想,身上的藥力已經發作了,他無法再忍了,於是,他溫柔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動作很輕,就好像春風拂過臉龐一般,柔柔的,美美的,甜甜的。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陽光折射了進來,溫暖,卻不刺眼,逆著光芒看去,可以看見光影中揚起了無數的塵土,一點一點,很小,很多。
子菲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披頭散發,就好像“貞子”那隻女鬼一樣,她伸了一個懶腰,忽然發現自己光著身子,旁邊竟然傳來柔柔的呼吸聲。
她怔住了,別過頭一看,怎麽還睡著一個男的?!並且,他――他還是光著身子的?!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他又是誰?!
她來不及回想昨晚的翻雲覆雨,雙手抱著頭,“啊”的一聲尖叫,就好像打雷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廷的耳朵“轟”了一下,差點被震聾,他正了正身子,看著一臉痛苦的她,抿著嘴唇,皺著眉頭,就好像一個怨婦似的。
“你――”話還沒有說完,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他那張俊俏不已的臉上,瞬間,可以看到五條紫紅的指痕。
“無賴,你這個無賴――”子菲未等他發怒,就揚起了粉拳,一下兩下地打在他光溜溜的身子上。
天廷摸了摸紅腫的臉,天呀,下手真重!?她不是出來賣的嗎?怎麽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小姐,你――”天廷裹著被單站了起來,可是,他忽略了,那個傻丫頭還光著身子坐在床上啊!
不出他所料,子菲又是“啊”的一聲,急忙拿起枕頭擋著自己的重要部位,驚慌失措地嗬斥,“無賴,你出去,馬上出去――”
天廷怔了怔了,不解地看著她,想了一下,就拿起了自己的褲子,從銀包裏拿出了兩千元,扔在床上,說,“這是你應得的!?”
他揚了揚頭,一下子冷峻起來,不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女人嗎?裝的楚楚可憐,無非就是為了要多一點錢而已!
子菲愣愣地看著床上的錢,嘴唇哆嗦著,就好像幾千把刀刺傷著自己的心一樣,這是什麽意思?!他當自己是什麽人了?!她咬了咬嘴唇,眼淚又流下來了,受辱之心,就好像刀片劃過皮膚一樣,有著若隱若現的痛覺。
她微微抬起了頭,正想大罵,可是,人呢?!
環顧了一圈,隻見衛生間的大門緊閉,她搖了搖牙齒,心裏恨得癢癢的,隨手抓起了他的皮鞋,向那邊扔去。
隻是,不中!
算了,沒必要和這些無賴計較,她顫抖地撿起地上的衣服,動作利索地撿了起來,然後,像遇到鬼一樣衝出門外。
外麵,已經下起了毛毛的小雨。
已經是深秋十月了,天氣依然變幻莫測,剛才還是陽光明媚,此刻,卻陰雨綿綿。就好像人的心情一樣,自己也不清楚哪一分鍾會快樂,哪一秒鍾失落!
子菲在雨幕之中行走著,臉頰淌著淚水,隻是,早已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淚了。
純潔的雨水,能洗幹淨自己的身子麽?!能抹去左文浩和別人胡來的片段嗎?!
雨,越下越大了,由起初的毛毛狀,變成了大滴大滴,最後,上天也向她開了一個玩笑,索性傾盆而下。
她抱著頭,痛苦地蹲在路燈下麵,身子蜷縮著,哆嗦著,哭了很久,才才蹣跚地站起來,仰頭大喊:左文浩,我恨你,你這個色胚,你不得好死。
所有的怨恨,飛過了層層的雨幕,隻是,她,唯獨是她,依然放不下。跪在地上,捶打著地麵泄憤,手打疼了,皮也磨破了,地上的水像是染上了鮮紅的染料。
為什麽還要想他?!莫非,沒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她一遍一遍地責問著自己,可是心裏就是想他啊,不由自主的。
就這樣被雨淋著,披頭散發,就好像一個發瘋的人似的。
站在酒店五樓的天廷,站在窗邊,看到了這一幕,內心一陣洶湧,莫名其妙的,竟然像憐惜一直流浪的小貓那般,心痛起來!?
他摸了摸自己那張火辣辣的臉,皺了皺眉頭,還是決定不管她,是死是活,與自己無關,她,不就是一個出來賣的女人嗎?!
他不羈地放下了窗簾,以為看不見,就可以裝作若無其事,隻是,她那副悲慘的樣子,撥動了自己內心的那根弦,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腦子想的,是她好像小蝦米嚎啕大哭的身子!
天廷長長歎了一口氣,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房間裏頓時彌漫著香煙濃鬱的氣味。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手機鈴聲,還是三年前,她最愛的那首歌曲。他掏了手機,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低聲接了起來,“喂!書源,有什麽事?”
他以為,書源一定是來打聽八卦,想聽到昨晚把那個女的怎樣怎樣了!
隻是,他想錯了。
“葉總,昨晚你哪去了?那條小妞可在1009等了你一夜。”書源的語氣盡是抱怨,自己不用,幹嘛不讓給別人享受,更何況,那條小妞,還是皮光柔滑的大學生。
“這――”天廷的心急了,這是怎麽回事?!那麽,剛才那個女的,又是怎麽回事?
書源後來說了一大推,??嗦嗦的,就好像懶婆娘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圍繞的主題無非就是幾個字:遺憾,你不上,幹嘛要霸著!?
天廷客套地說了幾句,然後匆匆慢慢地掛上了電話,奔向電梯。隻可惜,當他拿著一把傘來到外麵的時候,子菲,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站在她剛才跪在的位置,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血跡,不禁皺了皺眉頭,莫非,她的傷悲,都是因為自己?!
忽然,他很恨自己,怎麽可以隨便毀了一個女人的貞操,倘若她一時想不到,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又如何心安理得?!
越想越不安心,於是,他打著傘,回到了“金長街82”,然後開著車出來,尋找著她的身影。
最後,一無所獲!
卻說子菲,回到了家裏,洗了一個熱水澡,便躲在了被窩裏沉睡。
這,是她逃避現實的唯一方法。
下午,外麵放晴了,天空出現了一道彎彎的彩虹。
子菲無精打采地起了床,倒了一杯白開水喝著,卻發覺自己全身都很熱,就好像被火燒著一樣,嗓子也很癢,很不舒服。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才淋多少雨啊!”她自言自語說,然後把手探在額頭上,那裏,就好像一個暖爐一樣。
哎,老了,身子經不起風吹雨打了,想當初,自己和文浩手拉著手在雨中漫步,不也是沒有打傘嗎?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往事不堪回首,越想,隻會劃傷自己的心而已。
她猛然喝了幾口水,正欲重新躲回被窩裏,悶出一身冷汗,那麽,病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是,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若詩打來的,那個死丫頭,跑到五樓不見子菲的身影,已經慌亂地找了幾層樓。
“你在哪?”不容子菲說話,若詩就緊張兮兮地問,“你沒事吧?!”
“我在家裏,能有什麽事?!”子菲扶著沙發,一隻手按了按太陽穴,隻覺得頭很重,很暈,很想倒下。
“你的聲音怎麽了?!”雖然若詩平時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也很細心的,“你說話啊!你怎麽了?!喂――”
對方,陷入一片死寂!
子菲也不知道倒在了廳裏多久,全身發寒,並且冒著冷汗,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也沒有什麽棉被之類的東西蓋著,身子就好像刺蝟一樣,楚楚可憐地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地睡著。
“子菲,你開門,你沒事吧?!快開門,快點――”若詩急促地敲著門,哎呀,死丫頭,想把人急死嗎?!“子菲,子菲,你應一聲我,你沒事吧?!”
直到被焦急的呼喊聲吵醒,她才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慢慢地挪動著身子去開門。
門一開,全身發軟,整個人又跌向了若詩的身上,就好像一個受傷的小孩撲進母親的懷裏一樣,那裏,有她渴望的溫暖。
若詩吃力地把她攙扶著,慢慢往屋子裏麵走,最後在沙發上坐下,“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有點發燒,沒太大問題!?”子菲還是覺得,隻要睡一覺就行了,明天一早起來就龍精虎猛了。
若詩擔心地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燙得可怕,就好像一條電熱絲一般。
若詩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經發紅,這個死丫頭,還在死撐,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挺過來的?!想到這裏,眼淚再也強忍不住了,摟著她的香肩,罵著,“你想死是不是?!你以為這副樣子,左文浩那個混球就會心疼你嗎?!就會回心轉意嗎?!”
子菲微弱地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像哄著一個孩子一樣,“乖,別哭,我沒事,真的,不是好好的嗎?!”
說完,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卻不知道,蒼白的臉色,就好像一朵幹扁的爛茶花一樣。
“你還怕我,還騙我,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若詩咬了咬嘴唇,緊緊地摟著她好像寒冰的身子,心疼地說,“子菲,我們上醫院去,來,去換衣服吧!”
“若詩,我沒事!”話剛說完內,頭又是一陣眩暈,最後,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對不起,若詩,我是一個倒黴鬼,讓你擔心了!”
若詩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極了,這個丫頭,受太多苦了,家裏四兄妹,父母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平時對她關懷不多。畢業之後,嫁給了左文浩,家庭條件還過得去,兩老除了隻會向她索取大包小包的禮品之外,問候,還是好像鑽石那般珍貴,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