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凶案(求推薦)
把銀子交給顧清歡,陸白捧著拳譜坐在他們旁邊。
在指導大黑牛同時,他認真翻看著拳譜。
昨夜,斜眼算盤臨死前的反擊,給了他很大啟發:
人在江湖飄,底牌很重要。
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陸白現在有麵板,底牌也算豐厚,但誰又會嫌自己底牌多呢。
尤其在朝不保夕的世界。
他手頭現在額外能算作底牌的,就這拳譜了,要是參悟透這拳譜,不止能試驗麵板對外界功法能不能升級,在刀丟了以後,他還可以有一項保命技。
陸白慢慢摸索著。
這本小冊子不厚,但也不算薄,上麵隻有三招,平均一招十張圖,足見招式之複雜。
黒虎拳並非一拳打出去就可以了。
它的力由腳生,從肌肉傳導,不斷放大,一直到拳上。
如此,即使臂膀力量不大,全身的力氣也可以集中在拳頭上,打出致命一拳。
至於力量本身就強悍者,甚至可以拳鎮山河。
每一張圖,從不同角度,對全身不同肌肉,發力點在不同階段的用力和角度做了注解。
還有腳步。
陸白按照圖上,慢慢練習著。
一次差點抽了筋。
又練了半個時辰,顧清歡做好了飯,兩人收工,忘兒也收起自己的小木刀。
大黑牛丟下刀直奔灶台。
今兒早飯有肉。
顧清歡知道他們練武,消耗巨大,因此放肉時毫不吝嗇。
把陸白那天買回來的肉,全放裏麵了。
大黑牛吃的很過癮。
用過飯後,陸白和大黑牛去衙門點卯。
路上,陸白問起了廖家巷的事兒,大黑牛昨天打聽了,但沒打聽出有用的消息。
事發在午夜,誰也沒聽見巷子裏的動靜。
“幫內的兄弟呢?”陸白問。
巷子外麵的土地廟,是白狼幫的集聚地,幫裏的二流子、潑皮,經常在廟裏過夜。
大黑牛搖頭。
這些人也一概不知。
“他們還問我怎麽好奇起這個了。”
“你怎麽說?”
大黑牛一拍胸脯,“我多機靈呀,我告訴他們,老廖欠我錢。”
陸白翻白眼,大黑牛以前有個屁的銀子讓廖大哥欠。
這謊言,有腦子的,一眼就拆穿。
他們到了衙門,剛點卯,縣太爺就招他們捕快去大堂。
明鏡高懸之下。
縣太爺居中,師爺在左,總捕頭在右。
眾人一到,縣太爺先拍驚堂木,訓斥眾人一番。
無非是昨夜坊內大亂,眾捕快竟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有負皇恩,有負縣太爺的栽培。
“更有人膽敢縱火,簡直目無王法!”
縣太爺口幹舌燥後,又拍驚堂木,讓眾捕頭去查,下大力氣去查,一定要給他個交代。
陸白明白。
這一番話的意思是,動靜有點兒大,不查一下應付不過去。
最好找個人頂缸。
眾捕頭齊聲應諾後,雄赳赳的出了大堂,接著全蔫了。
陸白掃視一圈他的手下。
查個屁的查,不說別的捕頭,單說他這隊伍,六個人裏五個是凶手。
不知道把他們交上去,算不散破案,會不會有功德值。
在衙門裏辦事,遇事不決就拖。
回到班房,幾個捕頭陸陸續續領著手下去街上喝茶磨洋工去了。
陸白慢了一步。
剛走到門口,見一男人抱著一孩子快步奔向衙門。
他一臉哀痛,懷裏孩子啼哭不止。
見到穿白犬服的陸白,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
陸白忙扶起他。
他是個屁的大人。
“發生什麽事了?”陸白問他。
“我,我家娘子,被,被人給殺了。”男人悲痛欲絕。
案子!
陸白讓他細說。
男子告訴陸白,昨天他出工晚歸,娘子放心不過,告訴家人去巷口看看。
怎料,這一去就再也沒回去。
他們家裏人,昨天找了一整天,一直沒找到,街裏鄰居有說她離家出走了,有說她人搶走了,有說被妖怪帶走了,還有的說她被妖怪給吃了。
就在男人心急如焚時,打理義莊的李三在義莊見到了他娘子的屍體。
“大人,我孩子才這麽大,就沒娘了,您要給我做主啊。”男人慟哭。
陸白讓他放心,這案子他一定盡心。
陸白讓老木安撫男子,他先進去稟報了縣太爺,得到令牌後,領著一班捕快向義莊走去。
路上,老苟一臉擔憂。
“案發現場在義莊,會不會詐屍,妖孽作祟?”
作為一代苟王,他覺得小心為妙。
陸白瞥他一眼,昨夜見到的鱷魚幫話事人,難道是老苟雙胞胎兄弟?
他們到義莊時,義莊外麵圍了不少人。
見捕快來了,他們紛紛讓開。
陸白他們故地重遊,剛進義莊,見裹著廖家巷子焦屍的席子被打開。
在焦屍上麵,躺著一女子,渾身**,慘不忍睹。
還是圍觀的百姓憐惜她,為她用一外衣蓋著。
“讓圍觀的人讓讓。”陸白招呼。
好奇的人,快把義莊弄成鬧市了。
陸白雖然不是專業破案的,但也知道這樣有礙於查案。
待人群讓開後,陸白讓大黑牛掀開外衣。
盡管陸白昨夜又砍人,又殺人,血見了不少,可看到麵前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皺眉頭。
小娘子很年輕。
她不是被利器殺死,也不是被妖怪咬死,而是被亂棒打死的。
陸白他們作為捕快,經常打人板子,太熟悉這傷痕了。
“嘎他娘。”
仔細查看屍體的大黑牛忍不住罵,指給陸白看,女子下身的毛發被燒了。
還有一截棍子在外麵。
“畜生!”
老木怒罵。
陸白讓大黑牛把屍體蓋住。
他看了看四周,在不遠處有一個灰燼,有人在這兒生過火。
“老木,你去向周圍的人家打聽打聽,看前天傍晚到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麽異常動靜。”陸白吩咐起來,又讓大黑牛和老苟把屍體抬回縣衙,向縣太爺稟告。
屍體把縣太爺也嚇一跳,讓陸白幹淨抬走,並把這案子就交給他了。
陸白得令。
他剛出衙門,老木領著小貓走過來,“頭兒,問過了,周圍的人家不記得什麽異常,夜裏倒是聽到女子慘叫了。不過,你也知道,夜裏遇見這事兒,沒人敢出來。”
陸白點下頭。
“還有幾位……”
小貓在旁邊插嘴,話說半截,被老木拍到了肚子裏。
“還有幾位什麽?”陸白讓小貓說話。
“那天傍晚,有人見幾個公子哥騎著高頭大馬在義莊門口徘徊。”
雖然被老木攔著,小貓還是一口氣說出來。
陸白頓時記起來。
前天他和大黑牛他們從衙門出來時,就見到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在義莊那條街上縱馬。
那幾個少年是老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