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另一隻金表的主人

“就是啊,這家夥十幾年不見就長這麽大了,這是他帶回來的女朋友吧?那可真漂亮啊,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另一位大媽帶著自家的狗子,也跟著搭腔道,農村裏的情報中心她們就是主要人員。

外婆在院子裏看了看,然後笑著擺擺手,眼神裏藏不住的喜色,她說道:

“可別亂說啊,這倆孩子才多大啊,這是他同學,同學,知道嗎?”

外婆一邊說著同學,一邊在給外人打著眼色,那眼神裏的深意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身為村裏資深情報人員,在院子外的人哪裏不知道外婆說的啥意思,都在自己的眼底閃過一抹“很懂”的神色。

“傳下去,小容家裏二字回來了,還帶著女同學。”

“往下傳,小容兒子回來了,帶回來的女同學就是他女朋友!”

“接著傳,小容兒子回來了,還特意帶著女朋友回來的!”

“聽說了嗎?小容兒子回家還帶著老婆,據說是大城市的人啊!”

“知道啊,聽說他給人家入贅,這次回來女方還給了5000塊錢。”

“這也是啊,據說小容兒子和他老婆二胎都有了...”

...

經過一下午的發酵,就連村裏的狗子都知道了,陳曉這次是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回來的。

陳曉吭哧吭哧半天把自己給料理好,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髒衣服還被外婆給洗了,不僅僅是自己的衣服,就算是自己的皮包也給你洗幹淨的。

隻是自己那皮包裏還帶著一件重要的東西呢,這老太太不會給自己扔了吧?

陳曉急急忙忙在旱廁裏出來,然後就看到外婆在院子裏拿著一台座機,正挨著楚媛媛坐著。

“他是回來了,時間遲到了幾天,我估摸著這火車也是會堵車的嘛,你別生氣啊。”

“媽,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這個兔崽子他是要我的親命啊!”

“他怎麽了?他是給你吧呼吸管拔了,還是給你把骨灰盒揚了?”

“這個你別管,他是在你身邊是不?你讓給他給他我聽電話,看我...”

“你你你,你什麽啊?你這個樣子別把孩子嚇著!”

陳曉聽到電話那頭老媽的聲音就知道,她是發現了自己的金表不見了兩隻。

這時候知道自己的下落,那還不是要衝過來給自己刀了?

這時候外婆打斷她說話,然後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隻金表來,粗看一眼之後,就接著問道:

“是不是那個什麽金表啊?在我手上呢!”

“對對對!媽,就是那隻金表啊!”

“看你大驚小怪的,這不就是一隻表嗎?難道還能真將他打死?”

“媽,你是不知道啊,陳曉這兔崽子,他是把我兩隻表都給拿走了,其中一隻我已經找到了,這一隻我...”

“你什麽呀你,我告訴你,你這個年紀戴著這表也不合適了,我給你這表找了個主人,戴著就挺合適的。”

喻泗蓉在電話那頭被打斷話語簡直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什麽時候說要戴著了?

老太太你知道這表的價值嗎?你就給我找個主人,我這裏已經有一個金表的主人了,您呀,就甭給我添亂了行不?

但是老太太不依啊,非得要把這金表給它找個主人。

拿著電話說著說著,就看了金表端詳半天之後,竟然就要給楚媛媛戴上。

楚媛媛此時也有感覺這金表給自己戴著有些不合適,她立馬就要拒絕,但是外婆就在一旁勸導:

“丫頭,你給我們買了禮物還帶錢來,這個金表我看啊就適合你戴著,你就給外婆戴著,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說不行!”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拉著楚媛媛的手腕,親熱的態度實在是不好拒絕,楚媛媛就這樣被她拉著硬是把手表戴上了。

這時候在電話那頭的喻泗蓉聽到外婆說話後簡直是要哭出聲來。

但老話講這一物降一物還真是,要是陳曉給這金表霍霍了,她指定要重開一個小號。

這時候換成老太太給她送人了,她還隻能說:送的好。

“媽,別讓這一隻金表影響到咱們母女幾十年的感情,你現在把電話給那個逆子,我要說幾句。”

陳曉此時本想逃走,但是楚媛媛不知道何時發現了他,指了指身後,外婆竟然心領神會,順手就將聽筒遞給了他。

陳曉拿著聽筒時,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二世為人他從未在老媽麵前如此緊張,金表失竊的案子幾乎是他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

電話那頭的喻泗蓉像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陳曉拿著聽筒戰戰兢兢等了半天之後,隻聽到冰冷冷的一聲:

“陳曉,你明天立刻給我回來!”

喻泗蓉一字一頓的語氣顯得很是克製,但是陳曉知道她是在努力壓製罷了。

畢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大家都知道,隻要你媽媽叫你全名的時候,你就要自己小心了。

現在陳明在家裏必定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在喻泗蓉發怒的時候,他呼吸快一秒都是錯的,整個家裏都被喻泗蓉的怒火所籠罩著。

陳曉心疼了一秒陳明,然後就將電話給放下,外婆已經進去給他們做飯去了,陳曉拿著座機眼泛寒光地看著楚媛媛。

此時的楚媛媛穿著一身卡通睡衣,薄薄的睡衣幾乎包裹不住內在的巨大,在昏暗的月光下還能隱約見到胸口的一片白膩...

剛剛洗澡之後的齊耳短發上還帶著絲絲的水汽,被她隨意挽在自己的耳朵後麵。

姣好的麵容像是出水芙蓉一般,還有顆顆細密的水珠在鼻子上滑落下來。

她盤坐在竹椅上,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愜意,夏日裏的蟬鳴和晚風在此時唱響了協奏曲。

陳曉望著她手腕上的一圈金色,感覺在她手上的金表就像是夜空裏點綴的星星一樣。

“膝蓋的傷怎麽樣了?還痛嗎?”

“好很多了,雖然那個醫生說話很怪,但是他給傷口消毒上藥之後就好很多了。”

“對了,那個醫生說的是啥意思啊?我怎麽感覺他眼神怪怪的?”

陳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