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紅眼病
第二天清晨。
當趙山河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李秋雅竟然沒有上班，正在廚房忙活著，不由得起身問道。
“秋雅，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晚點去沒關係，你趕緊起床吧，我做好早飯了。”看到趙山河醒來後，李秋雅溫柔一笑。
“好嘞！”
洗漱完畢，趙山河擦了擦手，坐到飯桌前麵，夾了塊烙餅，一邊吃一邊說道。
“以後我每天早上起來跑步，然後給你買早飯吃。你呀，就在家裏乖乖地等著吃就行，得把我的小寶貝，養得白白胖胖才成。”
“小寶貝？”
聽到這個稱呼的李秋雅，臉蛋唰地就羞紅起來，心裏有些甜蜜地說道：“你不用起早的，你每天都要在夜市熬到那麽晚，早上應該多睡會兒的。”
“對了，山河，你今天準備做什麽？去市場買食材嗎？”
“不用！”
趙山河搖搖頭，邊吃邊指著外麵說道：“咱家還有不少食材那，夠用幾天的，等到用完後再說。”
“製冰廠那裏我也買了好多冰塊，不用擔心的。我今天那，準備去找李向陽，找他有點事。”
“行，那你去忙吧。對了，要是找向陽的話，記得帶上錢，請人家吃點好的。他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樣，是真的拿你當朋友的。”李秋雅笑著說道。
“明白！”
吃過早飯後，趙山河就和李秋雅一起出門，看著李秋雅步行去上班，趙山河心裏冒出一個念頭來，得給李秋雅先買一輛自行車，這樣總比走著去強。
不對，應該是搞兩輛，我也沒有呢！
心裏想著這事，趙山河就去了製冰廠。
剛輕車熟路來到辦公室外麵，就聽到裏麵傳來陣陣吵吵嚷嚷。
“你們不用來我這裏哭窮，我又不是會計，想要工資的話，你們去找財務處啊，去找廠長啊，找我算怎麽回事？”
“我還不怕告訴你們，我也兩個月沒有拿到工資了，你們找我，我找誰說理去。趕緊的都走，不要在這裏煩我。”
很快幾個人就從辦公室中灰溜溜的出來。
等到趙山河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滿臉煩躁的李向陽，他手裏夾著一根香煙，狠狠地抽著，桌麵上的煙灰缸中，已經塞滿了煙蒂兒。
“向陽，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在這裏喊叫，怎麽了，剛剛什麽事兒？”趙山河進來後指了指外麵問道。
“能怎麽，不就是工人來要工資，之前不是給你說過的嗎？製冰廠拖欠了工人兩個月的工資了。”
“這不六月馬上到底，這個月再不發的話，那就是拖欠了三個月的工資，你說換成誰能受得了這個？”
“但他們來找我就有錢了嗎？不可能的，我也沒錢給他們發啊！我這裏還犯愁呢。”
“嗨，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說了也沒用。你找我有什麽事？”李向陽將煙蒂兒掐滅後問道。
“是這樣的，我來找你是問問，你在馬路街夜市那邊有認識的人沒有？我不是在那裏擺攤的嗎？我想著你有認識的人，幫忙介紹，我想要辦個長期擺攤執照。”趙山河開門見山說道。
“你還真要擺攤？”李向陽眨了眨眼，略顯吃驚地問道。
“當然，你以為我開玩笑那嗎？”趙山河撇撇嘴。
“那你準備辦個多長時間的？”
“最少也得三個月吧！”
“三個月？那就過去夏天了，行吧，我來給你辦這事，我工商局正好有認識的人。”
“的嘞，你辦事我放心，這裏有二十塊錢，你看著辦吧，不夠的話再給我說。”
趙山河說著就拿出來二十塊錢遞過去。
這次李向陽沒有拒絕，畢竟自己手頭也不富裕。
正事談完後，趙山河就說道：“怎麽樣，中午咱哥倆找個地方咱們喝點。”
“我現在哪有心情喝酒，以後再說吧。”
看到李向陽是真的有事，趙山河也就沒有強求，說了兩句話後便轉身離開。
他回家就開始準備食材，差不多快中午的時候，李向陽便過來，把租賃證明給了他。
一次性繳費！
租期半年！
有了這個證明文件，趙山河就能夠心安理得地擺攤兒了。
……
馬路街夜市一家燒烤攤。
這家燒烤攤正對著電影院方向，所以說趙記刨冰的火爆場麵，在這裏能清清楚楚地看到。
看著那麽多人排隊買刨冰，有些小攤販忍不住眼紅起來。
“你們說這趙記刨冰每天晚上能賺多少錢？”
“五毛一杯，這一晚上少說得賣一百多杯吧，這麽算的話，怎麽都得五十出頭，刨除成本的話，我估計他一晚上能淨賺三四十。”
“謔，真不少，都趕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要不咱們也搞個刨冰攤咋樣？”
“想搞也得會搞才成啊！”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有個人心裏癢癢的。
他就是坐在最外麵的一個光頭，大約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件藍色襯衣，眉毛很濃，張嘴露出的是滿口大黃牙。
他叫畢雲濤。
作為馬路街夜市的管理者，畢雲濤仗著家裏有點關係，花了些錢才撈到這個差事。
原本以為幹這個活兒是能撈錢的，可誰想根本不是那回事，掙得遠遠沒有自己想的多。
原本就有些情緒的他，現在看到趙山河的刨冰生意做得這麽火爆，一下就嫉妒起來。
“畢哥，這個趙記刨冰最近很囂張啊，咱們整條街的夜市生意就他最好呢。”
一個身材瘦弱似猴的男人吧唧著嘴憤憤不平著。
“那你說怎麽辦？”畢雲濤有些心煩地問道。
“當然是搶過來他的生意啊！”
孫田亮眨巴著自己的小眼睛，低聲說道：“他能做的刨冰，咱們也能做啊，我看過了，這刨冰沒有什麽花樣，咱們也能支攤兒賣。”
“就算不像是他這樣火爆，能有一半人過去咱們也是掙錢的啊。何況這夜市不是您說了算嗎？您讓誰幹誰才能幹，您不讓的話，誰都得乖乖滾蛋。”
乖乖滾蛋嗎？
畢雲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說得對，這裏是我說了算的，我讓誰幹才能幹。這樣，你一會兒去把趙山河給我喊過來，我聽聽他是什麽意思。”、
“他要是說聰明的話，乖乖地給咱們上供也就算了，要不然嘿嘿……”
“好嘞，這事包在我身上。”孫田亮笑眯眯地拿起來一個羊肉串。
“畢哥，吃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