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造孽啊

老夏裝迷糊,問道:“你是哪位啊?”

嗖!

一個煙盒丟過來。

何正斌怒了,“丫這是在找死!”

夏晨防備著他呢,隔空取物,把煙盒穩穩接住,哈哈一笑,說道:“暴露了吧?開不起玩笑了吧?瞧你那揍性!得了,交代吧,來找我除了送畢業證之外,還有啥事。”

何正斌嘿嘿一笑,說道:“也沒啥其他事兒,就是來看看你這公司到底是幹啥的。”

見他目光閃爍,笑容狡黠,夏晨就知道這貨沒說實話,同窗三年,也在一個屋住了三年,夏晨太了解這貨的品性了。

“不說是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啊,你也看到了,我這兒很忙的。”夏晨下逐客令。

“別,老夏,我其實……”何正斌看一眼吳凱。

吳凱會意,笑著起身:“你們聊,我也去忙了。”

說完離開。

遞給他一根煙,夏晨問道:“遇到什麽難事了?”

把煙接過來點了,狠狠抽一口,何正斌歎聲氣,說道:“快別提了,還不都是因為你麽,我去找周培明那孫子給你要畢業證,老東西劈頭蓋臉把我一頓臭罵,說你的畢業證就該自個兒去拿,老子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還覥個逼臉說像你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學生,就不該發給你畢業證。老子一看他擺明就是故意為難你,立馬就急了,跟他吵吵起來。”

何正斌講義氣夏晨是深有體會的,記得剛入學那會兒,自個兒被高年級的同學欺負,這貨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跟人家幹了起來,結果鬧了個兩敗俱傷,都掛花了,不過高年級那位再也沒敢找兩人的茬。

但是要說跟老師支棱,夏晨印象中三年中專讀下來,他這是第一次。

有點兒被感動到了。

也有些為他擔心。

夏晨問道:“那後來呢?”

“明擺著他就是想拿你展示權威,我肯定不能忍啊,幾個老師勸也沒用,哥們兒抄起桌子上的一瓶紅墨水就潑了過去,潑的那老東西臉上跟撒了狗血似的,麻痹的,真特麽解恨!”

何正斌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臥槽,你真猛!

不過這麵臨的結果也不難想象,夏晨無奈了,別不會因為你跟老周這麽一鬧把你前程給耽誤了吧?

那可就造孽了!

上輩子也沒發生這事兒啊。

夏晨的記憶在一點點的恢複,他想起來了,上輩子這會兒,老爸已經沒了,自個兒正處在極度消沉時期,學校領導聽說了自家發生的事情後,或許是出於同情的緣故,並沒有為難自個兒,一直給自個兒保留著畢業證。

等家事處理完畢後,派人把畢業證給送了過來。

這輩子重生後,哥們兒力挽狂瀾,老爸也還活蹦亂跳的,家庭危機順利解除後把所有心思都放到怎麽掙錢上麵去了,也就沒顧得上理會畢業這茬事兒。

結果好嘛,蝴蝶的翅膀一扇動,把老何扇乎地跟周培明幹起來了。

“之後怎麽樣了?老周沒跟你急?”夏晨憂心忡忡地問道。

你可是未來的何行長啊,都畢業了,馬上就麵臨派遣證的分配,然後就是提檔案走人了,又弄出來這麽一出兒事兒,萬一耽誤了前程,造孽啊!

果不其然,何正斌又歎口氣,狠狠抽著煙,突出一團煙霧後說道:“怎麽可能沒急,老周是個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個眼裏隻有校領導的小人,對我們這些貧困生從來不放在眼裏。

他當場就氣急敗壞了,威脅我說要在我的派遣證上注上一筆,寫上該學生向來目無師長,不遵守學校紀律,請接收單位謹慎考慮該生的工作分配問題。

我恁他娘的,他以為這樣就能夠拿捏老子了?大不了老子不回去了,留在京城跟你幹!哪裏的黃土不埋人?”

夏晨又歎息一聲。

點了根煙。

這特麽都是什麽事兒啊?

蝴蝶翅膀猛地一扇,把老何的人生直接給扇歪了。

這是黃土埋不埋人的問題麽?

這分明是事關你一輩子前途命運的問題啊親。

別看何正斌義正言辭渾然不當回事兒的樣子,他眼裏的虛夏晨很輕易就捕捉到了,夏晨知道,這家夥也擔驚受怕的,隻是他硬扛著而已。

這事兒得操作一下。

夏晨很了解好兄弟的性格,讓他主動去找老周承認錯誤是絕無可能的,那就隻能從其他人身上下手了。

“這事兒因我而起,倒讓你受連累了。你丫也別賭氣,為了這麽點兒破事兒影響到畢業分配真就不劃算了。行了,這事兒你甭管了,我找人給老周遞話,實在不行,我找關係看看能不能走通校長的門路,總之不能影響到你分配工作。”夏晨說道。

“至於這麽低三下四的求人麽?我還真不信了,他要是敢在我的派遣證上動手腳,老子幹他全家!”何正斌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是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兄弟向人低頭。

這時候,楊六郎拿著幾根冰棍走了進來,遞給夏晨一根,“晨哥,吃冰棍。”

夏晨接過來,衝六郎笑了笑。

一看沙發上還坐著一位,楊六郎想了想,又遞給何正斌一根,說道:“你也來一根吧。”

望一眼這個小平頭,滿臉憨厚的家夥,何正斌也接過去,笑著說道:“謝謝啊。”

“甭客氣,你倆聊啥呢?”楊六郎坐下了。

夏晨一樂,把何正斌的事兒跟六郎簡單說了一下。

六郎聽得神采奕奕,接著摩拳擦掌道:“這麽說來,那個叫周培明的什麽主任是故意為難何哥?”

夏晨點頭說:“也不能說故意為難,畢竟是你何哥先用墨水潑的人家。”

“那他也不該故意扣下晨哥你的畢業證不給是吧?何哥之所以跟姓周的嗆嗆起來,是為了給晨哥你打抱不平對吧?”見夏晨點頭,六郎又說道:“那不就結了?對付這種人很簡單的。”

何正斌樂了,問他道:“六郎你說,這事兒怎麽解決合適?”

楊六郎興奮道:“打,打不死就往死裏打!打到他不敢為難你為止,讓他寫保證書,用他老婆孩子的名義起誓,要是敢在你那什麽證上動手腳,死一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