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跑場

老話講的好,天下麻友是一家,幾把牌下來幾個人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老豬甚至開始和旁邊的大霞講起了葷段子。

關係是好了,可這錢輸的也不少,正所謂三公加一母,眼睛要輸鼓,短短幾把牌,周永安和老豬就輸了小兩百塊了。

雖說是來輸錢的,但目的是為了磨煉,所以該認真打還是要認真打的。

此時,周永安手中牌是345萬345筒的三色同順,絕對的兩番,如此下去,打出2萬,咱叫258筒,嗨翻了。

然而,大霞這邊卻是一張筒子都沒有出過,倒是把7萬8萬還有3條4條給拆了,這一下讓周永安有點懵逼了。

眼看老子要給你胡了,你不胡,玩什麽花樣啊?!

下一秒,王老二直接給大霞喂了一張7筒,周永安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姐們兒是急缺筒子進張!

如此下去的話大霞一吃再打出一張2萬來,也能放個小炮........

此時的老豬則是微微有些惆悵,他不知道自己該打6條還是5條,在瞅了瞅旁邊的周永安之後,老豬得到了回應。

既然你們想胡,那我們就讓你胡,當老豬扔出5條之後,王老二直接吃了,緊接著他狂笑了起來,一推牌,道:“清一色,來吧,嘿嘿!”

周永安和老豬苦惱的扔出了錢,寇姐也笑嗬嗬的走了過來記賬抽水。

慢慢的,周永安也發現了一點情況,經常玩麻將的老手,來賭場,基本都喜歡玩一張桌子,或者是說玩一副牌。

為什麽這麽說了?

因為麻將玩久了,用的次數多了,多多少少都有些細微的損傷,要麽是陳年汙垢,要麽就是缺邊少角,老手就是通過這些不起眼的痕跡記住了麻將上的牌數。

通過記牌,其他三家的手牌就能看個大概,再結合對方的出牌路數,基本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對方想要胡什麽牌,心裏是明明白白。

如此,天然優勢就有了,贏不是難事!

記牌的話,用不著百分之百,隻要有能記住百分之四十的牌,再加上有人配合,想要贏,實在是太容易了。

比如就像是上一把四人打的那樣,王老二通過看記號,就估算出了周永安如果想要贏,就必須做七小對,所以,隻要到時候聽牌的速度快來,看你怎麽做?

再有大霞配合上我,到時候老子自摸一條龍胡你丫四番,看你還玩個吊?

嘿嘿.......

當然,他不知道周永安他們是故意輸的,不然,咱的主角帶著史上最強隊友老豬,好好給你碰一把,明暗杠一下,搞一個黃金七小對,點炮十六番,讓你爽的上了天!

哈哈.......

讓你永遠知道火車不是推的,周四哥不是吹的!

像這種小賭檔,老板很少費力氣去總是換新牌,畢竟成本在那裏擺著了,要是有點損傷就換新牌,真心換不起。

畢竟玩輸了的人總是喜歡砸牌,磕磕碰碰的事兒每天在每一張桌子上會發生,而且發生的頻率也是相當的高。

這就是很多麻將館喜歡在桌子上鋪絨布的原因,但絨布的作用隻能是緩解,並未真正的把這種情況徹底杜絕。

王老二和大霞是玩得越來越起勁,同樣周永安和老豬也玩得是越來越起勁,你想吃我就不讓你吃,我知道你想贏,都快等不及了,可老子就是不出,哈哈。

吊著你的胃口轉,啥時候感覺你要轉牌路了,老子再放水....哈哈!

愣是這樣輸,兩人一晚上也才輸了將近三千塊左右,想想張義坤說的三天要輸掉十萬塊,這尼瑪還真沒法輸光啊?!

然而贏到錢的王老二和大霞卻是樂得合不攏嘴了,淩晨走的時候還不忘送送周永安和老豬,寇姐也是很熱情的邀請兩人晚上繼續來玩。

滿口答應的周永安轉身和老豬便打了一個車回酒店了,酒店裏有酒店準備的早餐,在吃完早餐之後周永安和老豬準備好好休息,等待晚上再戰。

還沒有等兩人躺下了,張義坤又來了,他笑眯眯的問兩人:“昨晚上輸了多少錢?”

“三千!”老豬耷拉個臉說道,似乎對於輸錢並不是很讚同。

張義坤點了點頭,在房間當中邊走邊說:“輸錢是好事,看出來你們是怎麽輸的了嗎?”

“他們都是賭場裏麵的老手,那裏的牌他們都經常摸,牌麵是清楚的很!”周永安開口淡淡說道。

張義坤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照你們這麽玩下去,別說是三天了,就是三十天也夠嗆能輸完這十萬塊!”

周永安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道:“坤哥,想要輸,就肯定能輸完,但我發現一個不太好的情況!”

“你說!”張義坤眯了眯眼,坐在了周永安的對麵。

“他們基本都是熟人玩,偶爾不認識也是朋友的朋友,我和老豬在他們眼裏現在都成了凱子了,估計他們不會讓我們隨便玩的,總是那麽幾個人,也練不出個啥來!”周永安吐出一口煙圈來,琢磨著說道。

張義坤一聽周永安這話,眨了眨眼後似乎覺得也是如此,畢竟咱處在外地,有時候還有很多的限製。

周永安說的這個情況,還真是有點讓人著急,到時候人就成了賭場裏麵的大凱子了,賭場豈能放過宰殺的機會?

思索了一番之後,張義坤讓兩人分開去玩,然後又給周永安寫了三張紙條,讓周永安和老豬分開去不同的場子單獨去玩。

周永安也不知道張義坤究竟是有什麽通天的本領,竟然能夠在進入晉州短短幾天的時間內找到如此多的場子。

後來慢慢入行的他逐漸知道了,正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當你在一個行業做久了,各種人脈的關係就結成網了。

想要找場子,實在是太容易了,就像是阿代當時讀初中的時候,國家不讓初高中生上網吧,但總有一些道道能找到一些小黑網吧。

別管你是包夜還是計時,別管你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要你有錢,你想玩,隨時都能玩!

就這樣,兩人在晉州的小賭場混跡了將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從最初的正規大賭場的荷官主管,也變成了小攤子的爛賭徒一枚。

對於底層的各種玩法賭局也是熟的不能再熟,別管你是玩跑得快還是小牌九,老子是通通上手,著急了拉毛驢(拉火車)都跟你玩!

反正就是錢多,不怕輸!

很快,兩個人傻錢多的外地佬在晉州原城的大小賭場的圈子當中出了名,到最後,當周永安去了一個新場子,賭場的一聽是冀州口音的。

來出差的,立馬是好茶好煙的伺候了起來,你想玩啥就有啥,覺得對家醜,可以給你換漂亮的嘛。

正當周永安和老豬輸得不亦樂乎,不知其所以然的時候,張義坤已經在背後悄悄的編織起了一張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