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圖書館

回歸現實，弗倫認為自己還得先試試學徒的扮演方法，畢竟，在扮演從“學徒”到“門”的途徑上，除了少數的幾個序列，弗倫根本沒有關於扮演本途徑的方法。

突然間，弗倫想到了這麽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是穿越到和克萊恩一樣的時代，然後，自己同樣是“源堡”的“投放者”，弗倫想到這裏，頓時感覺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對弗倫而言，結果都是不同的，晉升計劃完全可以推翻再來。

於是，弗倫便不顧自身是否狼狽，臉上帶著幾分因期待而導致臉上爬上少許的潮紅，爬也似的衝向廚房。

等到到了廚房，弗倫忽然有強自鎮定，臉上掛著幾分因猜測而顯得有幾分開心的笑容，內心告訴自己：“不要過分期待，要鎮定。”

於是，弗倫在欣喜與理性告訴自己要鎮定的交替中，找到了四個特裏爾當地的主食——特裏爾黃金麵包，一種因金黃的色澤和酥軟的外皮而聞名北大陸的麵包。

帶著四個特裏爾黃金麵包，弗倫回到了臥室，並將窗簾拉上，強行透過窗簾映入室內的陽光將弗倫的臉照的春風洋溢。

將四個特裏爾黃金麵包放在臥室的四角後，弗倫等待了幾分鍾，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然後，弗倫從房間的中央開始進行儀式。

“福生玄黃天尊。”

弗倫帶著嚴肅的表情邁出了第一步。

“福生玄黃天君。”

弗倫緊接著邁出了下一步。

“福生玄黃上帝。”

弗倫帶著更加肅穆的表情邁出了第三步。

“福生玄黃天尊。”

弗倫吐出一口仿佛壓在心底的氣息，邁出了第四步。

走完歸位後，弗倫閉目靜待，然而，三分鍾過去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弗倫見狀，歎了一口氣：“終究是過分期待了。”並自嘲地笑了笑：“唉，其實想想也知道，但凡在源堡中的被掛者，都有可以連接源堡的物品，羅塞爾是一副牌，克萊恩是轉運儀式，而黑夜不知道是什麽，而我什麽都沒有。”

弗倫閉了閉眼，然後想起了當前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扮演“學徒”。

而在特裏爾，如果想要學習新的知識，最好的去處就是特裏爾的地標性建築——特裏爾國家圖書館。

弗倫沒有猶豫，在將昨日已探索過的房間再次探索一遍之後，就將可能需要用到的錢財和必須的物品帶上後，便離開了家門。

特裏爾的建築風格是頗為具有代表性的因蒂斯建築，於是，弗倫便看到了街上繁華的街道，兩側裝置著雕飾華麗的路燈，金色的配色使因蒂斯的建築風格別出一格，繁華卻並不顯得浮誇。

特裏爾的道路其實並不怎麽通暢，但是，不管哪個地方都有富人區，富人區的富裕是遠遠超過這個地區的時代的，金漢斯頓區也是這樣。

雖然特裏爾的貧民窟麵積令人心驚，其中的髒亂差也是令人發指，但是，幾個貴族區和富人區卻富麗堂皇，外人往往會驚歎於城市的繁華，但是，隻有到平民窟甚至是貧民窟，才能看見這個城市的未來。

弗倫隨手招來一輛四輪馬車，待到車夫緩緩停下車後，走上馬車，說道：“請送我到特裏爾國家圖書館，謝謝。”

隨著馬車的緩緩啟動，弗倫回想起了記憶中的特裏爾國家圖書館——特裏爾的明珠，因蒂斯共和國的驕傲，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之一，另一個是在倫堡，倫堡的知識之光圖書館。

兩個圖書館一個是由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幫忙修建和維持的，另一個是由倫堡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共同建造的，其中，特裏爾國家圖書館主要是通識知識的寶庫，而知識之光圖書館主要是高深的知識與文獻的聚集地。

在這個蒸汽時代，有很多跨時代的定理與發明都與這兩個地方分不開關係。

特裏爾國家圖書館的入館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能過於髒亂，對幹淨為主的書籍來說，因為閱讀而產生的毀壞書籍行為是讓人遺憾和憤怒的。但是，如果隻是貧窮卻沒有過於令人厭惡的話，蒸汽的牧師通常會讓貧民進去的——可惜，很多的窮人連生存都很艱難，哪裏會有時間來這裏。

知識是寶貴的，也是廉價的。寶貴到千金難求，廉價到人們棄之如敝屣。

特裏爾國家圖書館的外表並不是如同周圍那些金碧輝煌的建築一般耀眼，而是純粹的白色，但這並不代表“永恒烈陽”的信徒會厭惡這個地方，相反，特裏爾國家圖書館是烈陽教會和蒸汽教會聯合建立的——純白也是烈陽教會所青睞的顏色之一。

車夫走的非常聰明，他繞了一些路，不是因為路程可以加錢——事實上，現在都是按時間收費的，而從金漢斯頓區到霍普敦區怎麽走都隻要1-2小時，按2小時算。

車夫走的是完全不會經過貧民區的路線，甚至沒有經過平民區，霍普敦區地處富人區赫恩克區和平民區溫斯頓區之間，圖書館建立的期望就是富與貧同時共享知識，改變命運。

畢竟，蒸汽之神的教義就有：“神說，願自強便讓他強大。”而知識，就是蒸汽之神所青睞的力量之一。雖然，通過圖書館改變命運的隻有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

不久，馬車開到了霍普敦區，這裏的地麵上的磚瓦明顯不如剛才的區域華貴，但還算整潔，排水係統也不算差，所以沒有現在的平民區所帶有的尿騷等排泄物的味道。至於貧民區，已經不是味道的問題了，而是看一眼地麵，卻根本不知道味道是從地麵上的什麽東西發出來的，因為，根本已經看不清地麵上的覆蓋物都有什麽了。

純白色的建築讓人感覺頗為明朗，明明是很常見的巨大占地建築，卻因為白的讓人懷疑不正常，而讓人心生敬畏——白色是最容易被汙染的，一直保持著純粹的白色，是讓人敬畏的，但也是讓人惴惴然的，當然，這隻會被教徒們當作是神的偉跡。

將大約6蘇勒的零錢遞給車夫後，弗倫說：“不用找了。”然後徑直前往圖書館，心想：“馬車的乘坐目前隻會針對中上階層的人，6蘇勒的錢對任何一個中產階級都是消耗不起的。”

圖書館的進館政策相當寬鬆，在門衛的快速而隱蔽的打量之後，門衛便放下了阻止弗倫進館的想法。

於是，弗倫便進入了這座令人心懷敬畏的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