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餐廳

等坐上了空位之後,弗倫看向菜單,這個世界的菜單與地球上的菜單相去不遠,都是將有特色的菜品放在了首頁,然後就把那些雖然不是特色鮮明的菜品,但是也是相當美味的菜放在了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等待著回頭客和老餮們的品味。

弗倫看向這家餐廳最受人歡迎的菜品,很顯然,位於魯恩南方的迪西海灣的有名菜品是人盡皆知的,那就是迪西餡餅,弗倫想著自己準備將午飯與晚飯都在這裏解決之後,於是便放下了糾結隻選一個迪西餡餅的尷尬想法。

轉過頭來,弗倫對著那些雖然不及迪西餡餅有名氣但是卻也是十分具有迪西特色的菜品進行著老餮式的掃視,良久之後,弗倫懊惱地搖了搖頭,作為一個隻有一個胃的老餮,弗倫經常為不能一下子就吃完所有在菜單上的菜品而懊悔,但是,這又何嚐不是老餮的樂趣呢?每一次來進行品嚐就是一次舌頭和味蕾的旅行,弗倫對此也是十分的享受。

弗倫舉手示意了一下服務員,待服務員來到弗倫身邊之後,弗倫指著菜單說:“除了迪西餡餅,另一個和迪西餡餅比較搭的菜是什麽。”

服務員熟練地說道:“對於我們迪西海灣海灣風情餐廳來說,除了迪西餡餅,還有好幾種僅在它之下的菜品,例如迪西海鮮煲、迪西風情燴飯、迪西烤魚等,但是如果說道和迪西餡餅最搭的菜,那毫無疑問的就是迪西深海羹,這個羹不僅鮮味十足,而且和迪西餡餅十分搭配。對了,這是那位來我們餐廳進行美食品鑒的吉米·羅德斯先生品嚐所有菜品之後說的。”

吉米·羅德斯通常情況下弗倫是不認識的,但是,很巧合的是,弗倫在穿越之時所僅看過一次的特裏爾日報上見過這個人所寫的文章,文章作者的介紹是特裏爾最負盛名的美食評論家之一。

在特裏爾,這座以開放為文明的城市是從來不缺少那些使人感受到美的事物的,而緊跟而來的評論家、作家、藝術家也是數不勝數,在這種環境的熏陶下,美食鑒賞家、美食評論家甚至是美食作家也就應運而生了。

很幸運,對於這些靠文字生活的人,特裏爾的報紙給了他們生存的一席之地。報紙上會收集采納發表他們的文章,而那些美食雜誌也更不用說了,得益於此,特裏爾的美食文學在整個世界都享有盛名,因為其他地方的報紙是絕無可能來刊登這些與政治、新聞、大事件無關的文章。

弗倫對服務員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就請給我來一份聞名的迪西餡餅和一份迪西深海羹吧。”

穿著白衣藍馬甲和黑色長褲的、穿著得體的服務員鞠了一躬道:“那我就為您準備迪西餡餅和迪西深海羹了。”

雖然現在幾乎沒有客人,但是,廚師需要進行準備工作,所以上菜的速度雖然不慢,但是也遠遠稱不上快速。所以等待了在弗倫預料之中的時間之後,兩份頗具迪西特色的食物就上到了弗倫的桌子上。

迪西餡餅名不虛傳,它的金黃的外表不僅讓人食欲大增,而且那代表了這個餡餅的外皮是如此的酥脆,弗倫伸手去拿這個迪西餡餅,令人驚奇的是,弗倫拿著這個餡餅時並沒有感受到視覺上的那種油膩,反而就像拿著那些正常的食物。

弗倫十分好奇,但是並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準備嚐試一番再說。伸口咬向這個令千萬老餮心馳神往的餡餅,弗倫第一口感受到了一種神奇的感覺,那是酥脆但是還保留著原本的質感的酥皮,還有一口咬下滿口鮮香的餡料。

這家餐廳的迪西餡餅的餡料並沒有那麽的油膩,裏麵也並沒有加入過多的魚肉,相反,弗倫感覺到這個餡餅裏麵的魚肉並沒有其他餐廳給的那麽多,但是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口感奇特的餡料。

那些餡料中有口感酥脆的水果或是蔬菜,還有一些與魚肉搭配起來大於二的蔬菜和肉類,說不清的味道到了弗倫嘴裏讓弗倫忍不住慢慢咀嚼,享受著餡餅在嘴中的停留,等待弗倫將餡餅吞下肚中時,弗倫猶感到口齒留香。

不同於肉類餡餅到口後油膩的感覺,或許是加了一些地球上根本沒有的香料或者是蔬菜,現在弗倫的口中反而十分清爽,並且那個餡餅在胃不僅沒有遏製弗倫的食欲,反而讓弗倫的食欲更加高昂。

弗倫心中暗想:“嗯,待會吃完之後,再點一個餡餅。”

弗倫滿足地多吃了兩口餡餅,然後將目光投擲到了聽聞與迪西餡餅很搭的迪西深海羹,迪西深海羹外表十分的平常,幾種魚肉配合上海裏的蔬菜再搭配上清澈見底的海鮮湯,這個羹並沒有像那些久負盛名的湯品奪人眼球,但是,這種羹卻在平凡中透露出些許的不凡。

用勺子輕搖一勺湯,帶著一聲“吸溜”聲,弗倫將這勺羹吸入口中,這個羹確實是十分平常的味道,但是,不知在什麽因素的影響下,弗倫口裏殘留的餡餅風味與這口湯相互融合,就像是吃完薄荷糖口中十分敏感的時候又喝了一口涼水,但是感覺並沒有那麽強烈,弗倫忍不住享受地呻吟了一聲。

等待反應過來時,弗倫萬年不變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尷尬,臉上掛上了一點紅暈,看了看左右,身邊並沒有客人,在遠處的服務員也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弗倫終於平複了自己尷尬的心情。

弗倫裝作無事發生,低下頭來享受地品味著迪西餡餅和迪西海鮮羹的雙重刺激。弗倫把握著吃飯的進度,在海鮮羹還剩一半時,叫來服務人員加了一個迪西餡餅。

這次的迪西餡餅上來的很快,趁著海鮮羹還未徹底涼透的時候,弗倫將所有的食物都一掃而光了。

等弗倫結完賬後發現,這家餐廳的味道沒得說,但是,價錢卻不是那麽美麗,幾乎掏光了弗倫身上所有的錢財,要知道弗倫身上帶的錢財基本相當於一名中產階級不吃不喝、半年才能攢夠的錢。

弗倫肉疼地摸了摸錢包,發現自己隻能走著回家,或者走著直接去家庭聚會的地點了。我太難了,弗倫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