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現場開石
五百二十八顆石頭被裝進了五輛專門的運輸車，唐天佑匆匆的感受了一下，就又從這些石頭裏感受到不少能量晶體的氣息，他給龍哥劃了五百二十八萬信用點，就打算要離開了，可是這時候，龍哥忽然道：“等等！”
唐天佑一愣，忽然有些緊張：“怎麽了？”
“我看唐少爺是個實在人，我這裏還有一塊石頭，有些特殊，不知道唐少爺有沒有興趣看看。”龍哥的表情有些慎重，看樣子作出這個決定很是有過一番心理掙紮。
唐天佑立刻就來了興趣：“當然有。”
“我先說好，這塊石頭可能很貴，”龍哥道：“如果唐少爺真的有心要買就看，如果因為好奇想看看，那就算了。”
唐天佑道：“到底多貴？”
龍哥皺了皺眉，想了想才道：“我原本的打算是不低於三百萬，但是跟您做生意的確很愉快，如果少爺真想要，也是可以便宜點的。”
“不必！”唐天佑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勾起來了，很豪爽的一擺手，把神秘闊少的氣派展露無遺：“如果看著滿意，三百萬就三百萬！”
龍哥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來，竟然在這間倉庫的最裏麵又打開了一道暗門，轉頭看看老王，笑道：“老王，今天你功勞最大，也過來看看。”
唐天佑一步衝進門去，就覺得渾身猛地一震，徹底地呆住了。
好大的石頭！
小小的暗室裏擺著一塊圓石，幾乎占據了整個暗室，這是一塊足有兩米多高的石頭，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座巍峨大山攔在麵前，乍一看去，滿眼的赤紅色，一條條粗糲的紋理在視線中延伸鋪展，糾結在一起，在幽暗燈光的映照下，發出星星點點的深紅色光芒，竟然給人一種很奇異的震撼感。
老王揉了揉眼睛，忽然覺得跟這塊石頭比起來，自己地攤上擺過的那些石頭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他再轉頭看看，才發現連神秘的唐少爺都呆住了。
唐少爺確實在發呆，卻不是因為這塊石頭的個頭，而是因為這塊石頭裏麵傳來的氣息。
如果說之前那兩塊石頭的氣息像是涓涓細流若有若無，那麽這塊石頭裏傳來的氣息就像是蒼茫大海渾厚無邊，唐天佑閉上眼睛，就覺得那股氣息仿佛已經凝結成了實質性的勁風，正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縫隙中穿過，吹得他全身衣襟嘩啦啦作響。
在這間幽暗死寂的密室裏，唐天佑居然有一種站在萬丈懸崖之巔狂風肆虐的感覺！
“唐少爺，怎麽樣？”龍哥看到他的表情，眼裏閃過喜悅之色，低聲問道。
“好，”唐天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很好。”
龍哥點頭道：“按照這個圈子裏的說法，體積越大的蟲鐵礦石出晶體的比例就越高，像這樣巨大的石頭已經算是礦石裏麵的極品了，我們估計裏麵極有可能存在晶體。而且看牠的體積，如果裏麵真出了晶體，那將會是極其罕見的超重量級宇宙能量晶體，其價值無可估量，所以，我們給牠定價三百萬，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
唐天佑點點頭，終於忍不住問了個問題：“龍哥，這樣難得的石頭，你們為什麽不自己切開呢？如果裏麵有晶體，你們所有人都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自己切開？”龍哥一怔，然後就苦笑起來：“唐少爺，您出身高貴，不會明白我們這些窮人的心態。這塊石頭雖然出晶體的可能性高了很多，可也不過是從萬分之一變成百分之一而已，賣掉牠我們就能夠實打實的得到三百萬，可是切開了萬一沒東西呢？誰能承擔這個後果？”
他頓了頓，歎了口氣：“用三百萬聯邦幣去賭百分之一或許還不到的可能性，我們賭不起啊……”
唐天佑沒有再多問，直接拿出卡來劃了三百萬過去，道：“我們走吧。”
龍哥猶豫了一下，道：“唐少爺，以後我們再有貨了您還要不要？”
唐天佑道：“當然要。”
龍哥道：“那您留個電話？”
唐天佑一愣，這才想起自己還連電話都沒有呢，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要不你給我個聯係電話？”
龍哥一愣，還以為唐天佑身份高貴，不願意給他們這些人留電話，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卻也不願意得罪這個一看就來曆不凡的少年，隻得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這次，運石頭的車從五輛變成了六輛，浩浩****的直往能源收購點而去。
小米正坐在那裏打瞌睡，被轟隆隆的車聲嚇得跳了起來，然後就看到唐天佑從其中某輛車上跳下來，笑嘻嘻的走進了收購點的大廳。
遠處一些行人正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個個都一臉的驚訝。
“這裏不是長期都沒人的嗎，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啊。”
“你們看，那些車上裝的好像全都是石頭哎。”
“笨蛋，你沒看那些石頭都是紅紅的，圓圓的嗎，那就是傳說中的蟲鐵礦石啊。”
“可是，忽然運這麽多石頭來幹什麽？”
“難道……軍方忽然轉性子了，因為買不到能量晶體，就幹脆直接購買蟲鐵礦石了？”
“那該要多少錢才夠啊……”
無論如何，大大小小的石頭都卸下來了，整個能源收購點的大廳堆滿了石頭，後麵的倉庫裏也堆滿了石頭，葉小米同學看著那麽多的石頭有點發懵。
“這些都是你買的？”葉小米問。
“是啊，”唐天佑湊到葉小米耳邊神秘的道：“上次那兩塊出晶體的石頭都是這同一批裏的。”
說話間，他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到葉小米的耳廓上，才發現自己這個便宜姐姐皮膚真不錯，小耳朵也圓潤如玉，很有幾分**，讓人有點想要伸出舌頭舔一下。
“現在怎麽辦？”葉小米咬著嘴唇道：“不把這些石頭處理掉，我連門都關不上了。”
“這還用說，”唐天佑道：“趕緊切石頭啊！”
能源收購點雖然門可羅雀，但是作為官方指定的晶體收購單位，各種專業工具還是很齊全的，合金刀架很快被抬了出來，葉小米關掉自己看了無數遍的偶像劇，很不淑女的挽起袖子露出光潔如玉的兩隻胳膊，對著那些石頭大開殺戒。
然後她就深刻明白了”幸福”和”驚喜”這兩個詞的含義。
“晶體！”
“晶體！”
“哇，又是晶體！”
“第四顆晶體！”
“弟弟，你確定這些晶體全都賣給軍方嗎？”
“弟弟，你確定這顆是送給我的嗎？沒有附加條件？”
“滴！低等能量晶體一枚，純淨度二，強度二，持久度二，重量一點二五克，檢測完畢。”
“滴！低等能量晶體一枚，純淨度一，強度四，持久度三，重量零點五八克，檢測完畢。”
……
其實蟲鐵礦石是一種密度很大的石頭，重量比起同體積的大部分金屬還要更重一些，唐天佑隻在最開始充當了一陣子苦力，就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坐在旁邊看戲了，倒是葉小米，一開始無精打采的，但是等到第一顆晶體出現之後，她的眼睛就開始放光了，再然後，她就承擔了抱石頭、切石頭、取晶體、檢測晶體以及劃卡充值的全套工作，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般運轉起來。
下午四點，日頭開始偏西的時候，葉小米終於停下來了，大廳裏到處都是赤紅色的石頭渣滓，櫃台上一溜擺著十三個晶體盒，唐天佑的個人信用卡裏的信用點直接累積到了兩億多，看著顯示屏上那一長串的零，唐天佑有種做夢的感覺。
“總計切開了兩百八十五顆石頭，還要不要繼續切？”小米用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輕輕一甩，細細的汗粒有幾滴濺到了唐天佑臉上，她的臉蛋因為劇烈的體力消耗而變得紅撲撲的，一股汗水混合著身體本身的香味散發開來，唐天佑忍不住吸了下鼻子，嗯，很好聞。
“今天算了，天都要黑了。”唐天佑看看天色：“明天繼續。”
“哦，”葉小米還有點意猶未盡：“那現在怎麽辦？下班？”
“你關得上門嗎？”唐天佑笑了起來：“米姐，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石頭渣滓清理掉。”
幾分鍾後，東堂城的城市論壇裏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帖子：“大量蟲鐵礦渣免費奉送，有意者速到城東能源收購點拖運，截止晚上七點，過時不候。友情提示：時間緊迫，請自備人力、工具。”
蟲鐵礦渣比起蟲鐵礦石來當然算不得什麽，但畢竟也是種很有用的礦石材料，能夠用來製作各種隔離層以及大型各種飛行器械外層塗料，既然有人免費送，那當然多的是占便宜的。所以很快就有人在後麵回帖了：“大量到底是多少啊？消息確切嗎，不是惡作劇吧？”
唐天佑趕緊回：“約莫五千公斤礦渣，消息確切，想要的趕緊啊。”
然後又有人問：“我憑什麽相信你呢？萬一我帶著拖車和人過來，卻發現被騙了誰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