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宅
王大力猙獰著衝上來,眼看一鐵鍬就要砸到孫小寶的腦袋上。
然而,隻一眨眼的功夫,孫小寶如同鬼魅一樣,身形消失在原地。
冰冷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你確定掉下去的是我,不是你嗎?”
“不好!”
王大力大叫一聲,眼前失去了目標,他因為慣性猛地向前衝去。
想要刹車,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直接滾落了下去。
緊急時刻,他丟掉鐵鍬,一把抓住山坡上的雜草,暫緩了滾落的勢頭。
“小寶,救我!”王大力恐懼的大叫。
孫小寶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想殺我,卻求我救你,哪來的道理?”
王大力終於明白,從一開始他算計孫小寶的時候,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他心中升起一股恐懼,孫小寶是怎麽知道自己要動手的?
難道是李香蓮那個賤人告訴他的?
不可能!這個計劃自己誰都沒說,李香蓮也不知道!
冷汗,浸濕了他的後背。
孫小寶此時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洞悉一切。
這還是那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嗎?
王大力咬牙道:“小寶,哥錯了,哥不該財迷心竅對你起了歹心。隻要你救我上去,讓我幹啥都行!”
孫小寶冷聲問道:“我很好奇,我家宅基下麵到底有什麽寶貝,讓你不惜殺我都要得到。”
王大力咬牙道:“我告訴你,你救我上來!”
孫小寶轉身就走。
王大力在後麵急的大叫,“是一株百年地參!”
孫小寶頓了頓腳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轟隆隆!”
積壓許久的雷雨,終於在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之後,傾盆而下。
桃花寨的山民們紛紛回家,把自家還在院子裏的糧食、機械等搬回屋內。
寂靜黑暗的山路上,孫小寶被一團光幕籠罩著,一步十幾米。
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接觸到他周身的光幕後,被自動彈開。
孫小寶的身上,沒有一點雨水。
回到家後,已經是深夜時分,家家戶戶都熄燈睡覺了。
孫小寶盤腿坐在炕上,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太陽照射進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經過了一夜的修煉,體內的巫氣又增加了幾分。
想起昨天晚上的王大力,孫小寶打算去他家看看。
“小寶,你怎麽來了?”
李香蓮看到孫小寶,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皮膚白皙滑嫩。
襯衫被高高的頂起,扣子都快要撐破了。
風光無限。
“賤女人!”
孫小寶心裏罵了一聲,表麵笑道:“香蓮嫂子,要出門啊?”
李香蓮擦了一把額頭的香汗,勉強笑道:“嗯,你找我有事嗎?”
孫小寶看她挎著籃子,裏麵傳出饅頭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傳來一陣叫聲。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還什麽都沒吃呢。
李香蓮噗嗤一笑,從裏麵拿出來一個遞給他,“給,我今天早上剛蒸的,趁熱吃。”
“真香啊。”
孫小寶笑著接過來,狠狠地咬了一口。
李香蓮蒸饅頭確實有一手,又白又大,還冒著熱氣。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香蓮嫂子,你這饅頭又大又白,還帶著點奶香味,真好吃!”
孫小寶一邊咬著手裏的饅頭,一邊笑嗬嗬的說道。
李香蓮嫵媚一笑,“這可是有竅門的,蒸饅頭的時候,往水裏加點牛奶就是這個味道了。小寶,你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吃。”
孫小寶嘿嘿傻笑,這兩口子真有意思,他男人剛想弄死自己,女人又來勾搭自己了。
李香蓮隨即問道:“對了小寶,昨天晚上你大力哥說找你去山上挖筍,但今天早上了還沒回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孫小寶說道:“昨天晚上我挖了點筍就回來了,大力哥說他要再往深處走走,想打點野味換錢,可能去了鎮上吧。”
李香蓮若有所思,“肯定又拿著換來的錢去了賭場,不輸光是不會回來了。”
孫小寶說道:“香蓮嫂子,大力哥這麽喜歡賭,很容易出事的,你就不怕嗎?”
“怕?”李香蓮哼道:“有什麽好怕的,他出事了才好,最好死在外麵,永遠別回來了,免得連累我!”
孫小寶笑著沒有說話,這李香蓮的演技真好。
如果自己沒有重生,知道他們夫妻那點破事,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呢。”
李香蓮轉身離去,小蠻腰一扭一扭的,別提多帶勁了。
“賤女人,我倒要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孫小寶在她身後冷笑,心裏想著李香蓮沒見到王大力回來,肯定慌的一批。
這女人一大清早的就出門,肯定是去找王大力了。
他也很想確認一下王大力有沒有被紅眼狼吃掉,所以遠遠地跟在李香蓮的後麵。
但是越走,他越發覺得不對了。
後山的入口在西邊,但李香蓮去的方向,是寨子的東頭。
最後居然進了孫小寶家的祖宅。
祖宅早已經荒廢了,土坯房大半已經坍塌,院子裏也長滿了雜草。
破漏的房子連頂都沒了,隻剩下幾扇牆還在依然堅挺。
說不準,哪天一陣大風就給刮倒了。
別說外人了,孫小寶這些年都沒來過。
李香蓮來這裏幹什麽?
“難道她想趁著沒人,把祖宅下麵的百年地參挖出來?”
孫小寶看著滿園的雜草,心中憤怒。
地參本就稀有,生長在地下。
一顆五年的地參,其藥用和市場價值,甚至能堪比十年以上的人參。
若是這裏真有一株百年地參,豈不是能比得上兩百年的人參?
恐怕要上百萬啊!
王大力夫婦真是心黑,居然想殺了我獨吞!
“陳明,你要幹什麽,放開我!”
突然,祖宅的破屋爛房裏麵,傳出李香蓮憤怒的聲音。
孫小寶一愣,輕輕一躍,悄無聲息的跳到附近的一棵梧桐樹上。
破敗不堪的危房內,李香蓮被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逼到牆角,死死地護著自己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