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是親情嗎
“方環,你睡了嘛?”
我趕緊翻身下床,她怎麽來敲我的門?
隨後說:“沒,還沒有。”
說完,走過去把門打開。
看到她我微微一怔,她換了一套黑色吊帶睡衣,胸前露出一片雪白,頭發隨意散落,因為剛才喝酒的原因,白皙的臉蛋上泛起一抹紅暈。
我立刻收回目光,說:“這麽晚有什麽事情嗎?”
她衝著我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咱倆都多久沒見麵了,明天還要各奔東西,聊聊天不行嘛?”
我心說已經見過你兩次了,隻是你沒看見我而已。
“好,那進來吧。”
她走進來坐在床邊,問說:“你的工作辛苦嘛?”
我搖了搖頭:“不辛苦,每天就是檢查一下工地進度,然後蓋個章什麽的。”
“不錯,比我的工作強多了。”她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話,她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在紫玉蘭庭上班辛苦,還是說騙王叔他們騙的辛苦。
她繼續說:“方環,談女朋友了嗎?”
“沒有。”
她捂著嘴笑出了聲:“都多大了,還不談女朋友,工作歸工作,也要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解決了。”
“暫時還沒那個想法,你呢,你有嗎?”我反問。
不過,問完之後我有些後悔。
果然,她的臉上爬上一抹哀傷,臉色突然就沉了下去。
我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她,如果我說了之後她會是什麽表現,我不敢想。
片刻後,王妃如抬起頭看著我說:“我也沒有,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你們工地的大老板一定很多吧。”
我眉頭一皺,她這是什麽意思?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難道她隻想成為有錢人的玩物嗎。
見我沒說話,她低頭一笑:“跟你開玩笑的,追我的人都快從咱家到菜市場了,還用你介紹啊。”
不我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她的眼睛裏麵有著一層水霧。
看著她的樣子我很心疼,那個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女孩,如今卻成了有錢人的玩物,我心裏很難受,說不出的難受。
我很想大聲問她,為什麽,為什麽要去那種地方工作,為什麽非要去找那些有錢人。
但我沒有勇氣,我怕我問出以後,我們再也見不了麵。
“妃如,你最近缺錢嗎?”我準備旁敲側擊。
她一愣,隨即說道:“我啊,缺錢啊,女人總要買化妝品跟新衣服的,還有包包,當然缺錢了。”
說完,她白了我一眼。
難道她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才甘願當有錢人的玩物嗎,我的心很疼。
“我之前在工地認識一個老板,我幫他辦了點事,他給了我二十萬,這筆錢我用不上你先拿著用。”我說道。
我以為她會笑著婉拒,或者接受這筆錢,但我想錯了。
她的反應讓我心中更加難受。
王妃如起身來到我麵前,斥責我說:“方環,你幹了什麽事拿了人家二十萬?是不是幫人幹壞事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壞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明天趕緊把錢還給人家,我在缺錢也不會用你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上班,聽見沒有!”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我鼻子一酸。
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在乎我,在以前她從來沒有表現過。
我看著她笑說:“放心吧,這錢沒問題,放在我手裏是真的沒用,你先拿著用,我覺得你不應該出去工作,在家陪陪王叔李姨,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我沒有時間陪他們。”
我想用這種辦法勸她不要再去那裏工作,讓她在家安心的呆著,我可以養她。
王妃如突然低下了頭,緊接著又慢慢的坐回了**。
等在再次抬起頭看向我時,她哭了,臉上流下兩行淚水。
我連忙說:“你怎麽了,你別哭啊,我是哪句話說錯了嗎?”
她搖了搖頭,皓齒咬著紅唇,突然起身衝向我,兩隻胳膊緊緊的抱住我的腰。
一瞬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兩隻手懸在半空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她的頭靠在的肩膀上,低聲抽泣。
“妃如,你到底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嗎?”
我腦袋裏閃過薛平那張**笑的臉,但小妖給我打電話說最近薛平並沒有去找她。
她依然沒有說話,隻是把我抱的更緊了。
我已經把事情歸在了薛平的頭上,一定是他欺負了王妃如。
暗自咬牙,我要替王妃如出頭。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她就這麽抱著我。
她穿的睡衣,我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她胸前的波濤完全擠壓在了我的的胸膛,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幾分鍾後,她鬆開了我,起身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我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你挺不容易的。”
她這完全是反話,她的淚水是為自己流的,誰願意在那種地方上班,成為男人的快樂品。
不過我沒有拆穿她。
“謝謝,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挺好的。”
她看了我一眼後,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我說:“錢你自己留著,我不會要的。”
然後回到自己的房中。
我心中不知是個什麽滋味,那個從小就很照顧我,比我大兩歲的女孩現在成為了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如果我有錢的話,是不是她就可以不用這樣了?
躺在**,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想起鬼山,一會響起薛平,又想著王妃如趴在我肩頭無聲的哭泣,心煩意亂。
在**輾轉了許久,我起床從衣服裏拿出煙,開門走向陽台。
我剛打開拉門,發現王叔正坐在板凳上抽著煙。
借著月光,我看見王叔的臉很憔悴,再也不是那個每天滿麵春光,左手抱著我,右手抱著王妃如的男人了。
王叔看見我也是一愣,隨後笑說:“這麽晚了還不睡呢,明天不是要早起回工地嗎?”
“嗯,王叔你不也沒睡嗎。”我關上拉門說道。
拉過一把凳子,我坐在王叔對麵,抽出一根煙遞給他,說:“王叔,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