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南北派
聽了大超的話,劉東並沒有生氣,陰陽怪氣的說:“在江城誰不知道你大超啊,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這是抱上哪個倒黴蛋的大腿了,你別再給人吃窮了!”
大超上前幾步,罵道:“你他媽嘴放幹淨點!”
我見大超有要動手的架勢,連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說:“別惹事,咱們是來玩的。”
聽到我的話,大超點了點頭,隻是眼中有著不甘。
來之前我已經把計劃告訴了他,知道他脾氣火爆,所以特意吩咐千萬不能衝動,否則會壞了我的計劃。
“這就不行了?操,還特麽江城你超哥,廢物!”
劉東說完將目光看向我,嘴角帶著嘲諷問說:“你就是那個倒黴蛋?我告訴你,大超比熊都能吃,你可小心了。”
“不用你操心。”我表麵平靜如湖,淡淡道。
此時,大超那肥胖的身體在顫抖,我相信,如果不是我攔著,他一定會衝上去教訓劉東。
劉東沒再說話,可能是摸不清我的底,不敢說太多,轉身回到了薛平身邊。
忽然,薛平轉頭看向我這裏,對身邊的劉東說:“你認識?”
“一個飯桶,幹啥啥不行的廢物!”劉東不屑道。
此刻我也是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不管怎麽說,大超現在跟著我,罵他跟罵我沒什麽區別。
正當我看向薛平時,春姐的笑聲傳了過來,隨後走到薛平麵前,笑的像個妓院的老鴇。
她挽住薛平的胳膊說:“薛少,幾天沒來了啊,人家都想你了。”
“是嗎,那今天晚上我讓你滿足一下。”薛平說話時,把手伸向了春姐豐滿的臀部,完全不避諱這裏的人。
看的出來,春姐是個高手。
她撲哧一笑,緊接著伸出手不著痕跡的擋住了薛平的手,緊接著說:“我可不敢,你那些女朋友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啊!”
說完,她拉著薛平坐在了一張賭桌前麵。
我回到座位,對身邊的大金鏈子說:“那個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操,薛少啊,這你都不認識,你到底是不是江城的?”大金鏈子白了我一眼,臉上帶著鄙視。
“原來他就是薛少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以前隻是聽說過。”我回道。
這時,薛平對著大家喊道:“來來炸金花,五千底。”
我聽完轉頭對著大金鏈子說:“我能去玩嗎?”
大金鏈子衝我撇了撇嘴,說:“不能,但是你想玩的話,我可以給你搭個橋。”
“行啊,那麻煩你了。”我故意露出一抹激動:“剛才在這輸的,我要去那撈回來!”
“你等會,我去跟薛少說說。”說完,大金鏈子起身走向薛平那裏。
我之所以要輸給他,就是想讓他給我搭橋。
一般這種地方,如果不是熟人或者認識的話,是沒人跟你賭的。
大金鏈子他們是三個人一起出千,所以不怕。
他在薛平耳邊低語了幾句,薛平點了點頭,大金鏈子起身又走向我。
“兄弟,薛少同意了,你過去吧!”
我對大金鏈子說了聲謝謝,拿起籌碼興奮的走向薛平那桌。
剛坐下,劉東站在一邊說:“倒黴蛋來了啊,送錢來了?”
我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這桌一共六個人,他們每個人麵前的籌碼都在七八十萬以上,隻有我最少,不到二十萬。
薛平看著我的籌碼,麵帶譏諷說:“你就這點錢也敢坐在這裏?”
“沒事,輸沒了我再換。”我淡淡道。
“那你可得小心點!”他從賭桌上拿起一副沒拆封撲克牌繼續說:“老規矩,炸金花,一人一張,誰點大誰坐莊。”
我見其他人紛紛點頭,也點了點頭。
薛平拆開撲克牌,隨後洗牌。
從他洗牌的手法上來看,有點東西,但他的手法偏向於南派。
藍道分南北兩派,爺爺留下的那本書是北派的,所以我學習的也是北派。
書中記載,南派藍道善於做局。
通常一張賭桌前六七個人在賭,其中至少有四個人是一夥的。
他們分工明確,放牌,搏心理,拖,還有最重要的就是會千術的那個人。
南派人的千術跟北派不一樣,北派講究的是記憶力跟手速。
而南派卻用比較普遍的手法,就是藏牌。
有的人把牌藏在袖子裏,叫做袖箭,有的人把牌藏在胸前的口袋裏,叫做胸箭。
在他們的局裏,如果出千那個人想要換牌,搏心裏那個人就會跟你聊天,擾亂你的視線,好利於老千換牌。
他們還有一套成熟的體係,就是提前布局。
比如事先在撲克牌上動手腳,做記號,或者在麻將機裏安裝電腦版,用電腦控製,想要什麽牌就能抓什麽牌。
剛才大金鏈子他們也是屬於南派,但他們的千術連入門都算不上。
薛平洗完,把牌放在桌子上,隨後用大拇指壓住牌的一邊,稍微用力就將牌撚開。
“你們先抽吧。”他說。
其他人紛紛伸手抽了一張牌拿在手裏。
我知道最大的那一張牌在哪個位置,但是我沒抓。
薛平剛剛洗牌的時候已經把一張黑桃A放在了最上麵的第五張,那是他為自己留的。
反正抓到什麽牌都不會坐莊,我便隨便拿起一張。
果然,等所有都抓完後,薛平拿起了上麵第五張牌,緊接著他笑道:“看來是我坐莊了。”
他重新洗牌,隨後給每個人發了三張。
薛平沒看牌,直接悶了一萬。
他下家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也沒看牌,直接跟了。
眼鏡男下家是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長得很帥,穿的也很好,應該也是個富二代。
鴨舌帽笑說:“我最近點子背,還是看看牌吧。”
他拿起牌看了一眼,隨後把牌插進牌堆:“這破牌,還好看一眼,要麽死定了!”
緊接著輪到我,我也拿起牌看了一眼,678順金。
我把牌翻過來,直接插進了牌堆裏。
忽然,我發現薛平正在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盯著我。
我心中冷笑,他想用順金養豬,恐怕是打錯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