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手法粗糙
我側目看向跟我說話的人。
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男子,脖子上掛著一個大金鏈子。
十根手指有四根帶著金戒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
“對,第一次來。”我說。
大金鏈子撇著嘴,斜著眼睛看我,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雖然他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找薛平,我不想節外生枝。
我右邊另一個剃著平頭的男人笑著說:“既然第一次來,那我們肯定會照顧照顧你的。”
他故意把‘照顧’這幾個字說的很重。
說完看向大金鏈子,他們兩個人在我麵前毫不避諱的用眼神做了一個交流。
我知道,我現在被當成麻瓜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當麻瓜。
在薛平沒來之前,我要一直當麻瓜。
大金鏈子拿起旁邊一副沒開封的撲克牌說:“咱們四個先玩,底注1000,上不封頂,咋樣?”
說完,他看向我。
其實他這句話就說給我聽的,他們三個人認識,在這裏就是在等一個麻瓜給他們送錢。
我笑了笑說:“行啊,第一次來這裏玩,幾位大哥讓著我點。”
平頭男拍著我肩膀說:“放心吧老弟,這裏是最公平公正的地方,你來這裏算來對了。”
“對對,這裏要是可以的話,我以後還會來的。”我說。
大金鏈子要求坐莊,我們三個人都沒意見。
根本原因是他們三個人都認識,我沒辦法拒絕。
並不是我怕他們,在這裏,我不懼怕任何人。
因為現在的我要當一個麻瓜。
炸金花,每人三張牌,可以選擇看或者不看。
看則是明牌,不看則是暗牌。
看過牌的人下注要比不看牌的人多下一倍。
比牌大小。
最大的點是豹子,三張一樣的牌,緊接著是金花順,也就是金花跟順子全部附和的牌。
下麵是金花,三張花色一樣的牌。
再然後是順子,花色不同但卻能連起來,比如456。
對牌,三張牌裏麵有兩張一樣的牌,散牌就是不屬於上麵的任何一種牌型,最小的牌。
但是還有一種特殊的牌,是235,這是紮金花裏麵最小的牌,但卻能吃豹子。
大金鏈子拿著撲克牌洗了三次,隨後把牌放到桌子上。
平頭哥沒說話,伸手就去切牌。
他們這種伎倆在我麵前如同幼兒園的小朋友在老師麵前做題。
技術不到位不說,手法生硬的很。
他們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估計也隻敢在這裏出千。
否則,以他們的技術在外麵會被人抓住,打個半死,這雙手肯定是保不住的。
因為在賭桌上,不分身份地位,隻要出千,就要受到懲罰。
大金鏈子拿起切完的撲克牌,抓在手裏,開始發牌。
等牌發完之後,大金鏈子直接說:“我悶。”
說完,他直接扔在桌子上一千塊錢的籌碼。
如果我看牌的話則需要跟兩千。
我猶豫一下,隨後抓起麵前的三張牌看了一眼,489。
這種牌根本贏不了,我棄牌了。
就算是裝麻瓜,也要裝的像一點,不能什麽牌都要上。
身下他們三個人象征性的打了幾手,最後大金鏈子把牌一翻,對J一個A。
桌子上的籌碼被他收走。
這一局他也隻是贏了我一千,我想他們三個人事後是要分錢的。
第二局開始。
大金鏈子還是相同的手法,平頭男依然不說話,直接上去切牌。
我心中暗自冷笑,他們這種手法也就能吃底了。
大金鏈子在洗完牌之後,手在撲克牌上微微用力,使一摞牌中間出現一個細微的縫隙。
平頭男隻要伸手就能幹到手,掐住那個縫隙切牌,基本上大金鏈子想要什麽牌就能來什麽牌。
這種技術,在爺爺留給我的書裏麵都沒有記載,因為根本上不了台麵。
這一局大金鏈子依然悶牌。
還說自己玩炸金花就喜歡悶,這樣刺激。
我沒說話,還是拿起牌看了一眼,故作猶豫後將牌插進了牌堆裏。
他的千術真的太爛了,隻能做出自己的牌。
真正的高手會把其他玩家的牌做的一個比一個好,然後自己再拿一手通吃的牌,這才叫高手。
而他隻會給自己好牌,別人什麽牌,我想他可能都不知道。
我倒是想跟幾手,但牌型太不好,就這麽跟的話會被人罵煞筆。
見我又沒跟,大金鏈子的臉色有些不悅。
跟另外兩人簡單對了幾手後開牌結束了這一局。
洗牌的時候,大金鏈子看著我說:“兄弟,你怎麽把把都不跟啊。”
我故作無奈,說:“我也想啊,那牌也太菜了,沒辦法跟。”
“你跟哥學,玩幾把牌就好了,這玩意你不信不行,真靈。”大金鏈子一臉認真,說的很是誠懇。
我憋笑,看我不跟開始來勸我了,這種人都有!
我對著他點頭說:“好,那我也悶一把看看。”
大金鏈子笑了,對我說:“這就對了兄弟,賭博玩的就是心跳,幹就完了,再說咱們玩的也小,對不對?”
“對對。”我笑著說。
第三局開始,大金鏈子還是相同的手法。
發過牌之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悶牌。
這次,我也扔在桌子上一千籌碼,說:“我也不看了,悶幾手!”
大金鏈子跟平頭男又對視了一眼,以為我沒看見。
平頭男裝的很豪氣,拿著籌碼扔在桌上說。
“我也不看,跟了。”
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那個男人拿起牌,看了一眼之後說。
“既然我看牌了,那就是兩千唄。”
說完,扔在桌子上兩千的籌碼。
大金鏈子顯得很興奮,一隻手不停的擺弄著麵前的籌碼,看了看我扣著的三張牌後,拿出兩千扔在了桌子上。
“這手我下五千。”
他在套我,我如果棄牌,那就白白損失兩千,如果跟的話,這一局應該會輸更多。
我故意裝出猶豫的樣子,皺了皺眉。
大金鏈子再次說:“兄弟,怎麽悶一手就怕了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我咬著牙,說:“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