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看穿了
王政跟劉軍看底牌後都棄了。
小海跟了三十,他的明牌是一張7,我知道他有點輸急了,開始用錢博運氣。
別看這麽小的賭局,人也不專業,但如果想靠運氣是贏不了的。
運氣這個東西很玄,它就像水一樣,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最主要的是心理博弈。
比如,我的第一張牌是A,第二張是K,但底牌卻爛得狠,這個時候,就需要心裏博弈。
既要裝出自己的牌很大,又要裝出怕別人不敢跟的樣子。
這時,除非別人的牌特別大,否則一般人是不會跟的,但不排除是用錢博運氣的人。
往往這類人輸的最慘。
很多人賭的時候心裏都帶著一絲僥幸,總希望下一張牌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就會無腦跟,小海現在就是這樣。
我們三人同時將第二張牌翻了過來,老胡頭是一張Q,小海是一張8,我是一張K。
這次是我說話,我怕老胡頭不跟,隻扔了五十塊,隨後抓起一張牌。
小海罵罵咧咧的把牌翻了過去,棄了。
隻剩下老胡頭跟我。
他抿了一口白酒後看了一眼我的明牌,隨後笑嗬嗬說:“方工,這些錢給我吧,咱倆就別比了。”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這麽自信,我對K對J,他想贏我除非是葫蘆或者四張。
但我也有幾率第三張牌博來一張葫蘆。
我說:“老胡頭,你哪來的那麽大自信?你明麵隻有一張Q一張A,這就要勸退我?”
見我不同意,他也不說話,拿出五十塊錢扔在桌子上,抓了一張牌。
我兩同時將牌翻了過來,他是一張Q,而我是一張J。
我的牌型是葫蘆,三張K一對J。
他明麵是一對Q,跟一張A。
能贏我的牌隻有四張Q,否則他必輸。
老胡頭看著我笑嘻嘻說:“方工,這些錢直接給我得了,你也少輸點。”
“憑什麽?”我問。
他嘿嘿一笑:“因為你贏不了唄。”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四張不是那麽容易出現的。
如果不出千的話,可能坐在這裏玩三天三夜都抓不到一次四張。
畢竟每個人隻有五張牌,想抓到四張都一樣的牌不是一般的困難。
我沒跟他鬥嘴,看了一眼他的牌說:“你說話吧,多少我都跟。”
老胡頭看了我一眼,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他又抿了一口白酒後說:“既然方工有興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玩玩吧,我,下五百。”
他話音落下,姚強小海幾人頓時麵露驚訝,好像見鬼一樣盯著老胡頭。
我倒沒什麽感覺,因為這種牌型值這個錢。
姚強推了一下老胡頭,說:“你沒病吧,你有那麽多錢嗎,咱們工地可沒開資呢!”
劉軍也說:“就是,你別輸沒了跟我們借啊,我可不借你。”
老胡頭笑嗬嗬的不說話,隻是盯著我看。
我沒猶豫,從兜裏掏出錢查了五張百元大鈔扔在桌子上。
現在我的積蓄對於這次賭局來說,根本傷不了元氣。
“不愧是方工,財大氣粗。”老胡頭說完,從他的錢團裏麵開始捋。
十塊,五塊,五十一百的,一張張的都被他給捋順了。
一共九百七,他又從兜裏掏出一個錢團,拿出三十湊成一千扔在桌子上,說:“兩道。”
我以為他查出一千塊要開我的牌,沒想到竟然要繼續拍。
我低頭查出五百又扔了進去。
老胡頭又開始捋他的錢團。
一旁的姚強催促他:“你能不能快點,歲數大了手還不好使啊!”
老胡頭也不生氣,依然自顧自的捋著。
我看著他低頭數錢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愛,也沒急著催他。
終於,幾十秒後,他抬起頭對我說:“我這裏還有一千一,你是領導讓著我點,你再跟一千一咱們就開牌,咋樣?。”
我覺得這老頭挺好玩,便答應了下來。
低頭查出一千一百塊扔在桌子上麵,此時的桌麵上大概四千多塊錢。
“你開牌吧。”我對他說。
老胡頭說了一聲好,隨後臉上的笑比剛才更濃鬱,伸手翻開了桌子上的牌。
看到那幾張牌之後,我瞳孔一縮,還真是四張K。
他是怎麽做到的?
小海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四張K。
姚強說:“行啊,老胡頭,這種牌都讓你抓到手了,牛逼!”
“這老頭有點命啊,今晚你得請喝酒。”王政滿臉羨慕。
老胡頭沒說話,笑嗬嗬的起身把桌麵上的錢全都拿走,繼續在那裏搓團。
我四根手指壓住底牌,隨後用大拇指輕輕一彈,底牌的J立刻變成一張K。
正當我想翻開牌贏他的時候,突然我猶豫了。
如果說是憑運氣的話,這一把我不信,因為我渾然天成的葫蘆,怎麽就能恰巧遇到他的四張。
這老頭一定有古怪,但我的眼睛一直在盯著他看,根本沒看出他是怎麽出千的。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姚強伸手按住了我的牌,說:“方工,讓我們看看你什麽牌,能遇到四張也不容易啊。”
我直接把牌抓起來,隨後插到了牌堆裏,笑說:“這還看什麽,人家都四張了我的啥牌也沒意義了。”
突然,我發現老胡頭竟然在對著我笑。
我心中一驚,難道剛才我換牌被他發現了?
雖然我使用千術能贏他,但這個老頭並不是一般人,因為他是如何出千的我根本沒看出來。
今天這些錢就當給他買酒喝了。
我借口臉疼,離開了牌局。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
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臉,確實消腫了。
腦袋裏浮現出趙玉兒給我抹藥時的情景,雖然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但我要好好謝謝她。
我躺在**,準備休息一會,突然聽到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一看,是小妖打來的。
我坐起身體,按下接聽鍵。
“喂,我是方環。”
“九哥,我調查到了,薛平平時總去一家叫永富棋牌社玩,聽說那裏有牌樓。”
牌樓,就是超越棋牌社的設施,但跟賭場還差著一些。
我問:“他都什麽時候去?”
“聽王妃如說,今晚他就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