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乾坤五星手

趙玉兒的臉上浮現嬌怒,瞪了我一眼之後,白玉手抽離,隨意地開口道:“小弟弟長的挺俊,做起事來可是一點都不俊,要這麽做,可別怪姐姐不喜歡你了!”

我是出手幫她,沒想到趙玉兒居然生氣了,千術被點破,她沒有絲毫的驚慌,也不知道是真的腦袋短路,還是有恃無恐。

可是在座的幾人,有哪個身份不及她?她又從何而來的有恃無恐。

我心裏歎氣。

看來趙玉兒姐姐,真可以歸類到胸大無腦的類型了。

說話功夫,我已經理好了牌,手中抽出一張八萬,平靜的放進牌河。

與此同時,調侃的開口道:“姐姐放心,隻要你願意跟著我一路,可少不了你的好處!”

被這麽一提醒,趙玉兒眨巴了兩下眼睛,當即道:“碰!”

同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就算是再無腦,這種地方遇見,他也不會點明我的身份,碰掉八萬之後,她不再和我閑聊,而是用心打牌。

手上拋出一張九萬。

我隨意的低頭點煙,同時,主要注意力,也放在了對麵的張一身上,他拿到牌之後,有一個習慣性動作,就是拿後指甲在自己的牌山過了一遍。

然後才會提起手牌。

五手胡!

在台下的時候,雖然沒能看到這小子出千的動作,但是通過他兩把胡牌的方式,讓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種,活躍於民間高手中的千術。

這是一種下焊的方法。

所謂的下焊,通常是指在,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別人認不出來,可是自己卻完全知道,這種方式通常出現在撲克牌的小牌局當中,活躍區間並不大。

稍微大點的賭博,都會三五手就換一幅牌,以至於原本的標記付諸流水。

但這種方式在麻將局中比較罕見,因為這麽硬的方塊,留下指甲劃痕,可以說極其艱難,就算能留下一點,自己都會很容易弄錯。

但是這個張一從上手開始,連續兩把胡牌,他也沒有下焊的時間。

隱形水。

一邊理自己的手牌,我往手上哈了一口氣,隨後拿起一顆麻將來,一直摩挲著,剛開始並沒有什麽異動。

摩挲了十幾下之後,一絲凝滯感,極為微小。

在我敏感性的肌膚上,這絲感覺,顯得十分激烈。

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就在我微微抬起眼鉤時,張一的手影子一閃,自己牌山上的三張牌被換走,隨意打出了他本局的第四張牌。

看來他下一把就要胡了!

第一張定準,第二張選錨點,第三章理牌序,第四張換牌,第五章自摸。

這種叫做乾坤五星手的千術,如不是真正的高手,肯定用不出來。

但也是因為在此之前,三驢早就為麻將機裏的兩幅麻將下好了焊,所以張一可以準確的知道每一幅牌是什麽?

他每次都過手一摸,就是在記憶他牌山底層的牌型,這樣一來就可知,張一知道我們所有四圈牌當中的頂層牌型,我們四個人,所有人的手牌,在這三圈當中,隻有我們這三天的下層牌型,他是不知道的。

但顯然,張一的高度沒有這麽高,他雖然發現了趙玉兒換牌,可是胡牌的一瞬間還是很驚訝的,也就是說,在使用乾坤五星手的時候,他沒有辦法顧及到我們的牌是什麽。

因為下焊在小側麵,要是一直盯著人家的牌看,肯定也不對。

但因為用了隱形水,這種藥水必須配備特定的眼鏡,其實也就是那些個老千們,經常使用的,比如在麻將牌的後麵寫好數字。

顯然那種太低端了。

畢竟連數字都寫好,一旦被抓千,根本就沒有狡辯的機會。

而現在雖然每張麻將牌都下了焊,但這個極為微小的紋路,肯定是他們早期就進行過練習,而且是獨立出來的一套專屬自己的紋路。

我的手輕輕在自己的牌山撫摸,盡量研究著他的牌型。

也就在這時,張一要抓第五張牌!

他要胡牌!

“可以幫我拿瓶水嗎?”我忽然抬起手來。

本來張一的手已經勾在了換牌的位置,我的突然抬手給他嚇了一跳,立刻順勢把自己摸到的牌靠近手中,然後又隨意的扔了出來,道:“三條!”

“碰!”趙玉兒的眼睛一亮。

張一的臉色顯然並不好看,我的心中平靜,看著那張被碰的三條,留意著隱形水的所在位置。

但凡是藥物,總和一般的**有所不同,就連水都會留下水漬,更何況藥。

第一張難以發現,主要是我難以估計人家下焊的位置,散光的時候很難找到,可是這一圈,我基本熟悉了我手中被下焊的位置,一雙肉眼一縮,也就看到了那小小的一點。

嗬嗬!

原來如此!

我一邊喝水,目光看向張一的手牌,嘴角微微抽了抽。

好家夥!

幸好我剛剛阻止了他!

他手中的牌型,正是餅子的一色四步高,123餅,234餅,345餅,456餅,單騎一張九餅!

這可是高達32番的胡牌。

五萬的地主,他自摸一下,每個人要出16萬,我這邊的實力,顯然已經不允許了,趙玉兒因為贏了點,可能還扛得住,至於李玉田,他的保險櫃裏至少有幾百萬,暫時不用擔心。

怎麽辦呢?

我把水瓶子放在一邊。

我知道,雖然能夠阻止他這一次,但是我卻沒有辦法繼續阻止了,下一張他肯定會換牌胡牌。

不過這小子的手氣也太好了。

乾坤五星手雖然容易胡牌,可以是應麻將機而生,比較適應於北方不計番打法,因為隻能換自己牌堆的牌,就算張一會燕子三點水的技術,也隻能一下換三張牌。

如果骰子是順和自守,他就基本沒得換了。

因此,要做出國士無雙那種逆天牌型極為艱難。

就在這時,駝子推門而入。

我閃過眼睛的功夫,張一已經拿起了那張牌,微笑道:“不好意思,自摸了,一色四步高!”

我的心中微微一沉。

“駝哥,麻煩給張先生16萬!”

駝子見到我在打麻將,微微一愣,但隨後便平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