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皮麵具
“這是玄陽之體啊！”耿景山激動得大叫。
下一瞬，他手一拂，身前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飛劍。
而後，他揪著陳墨的衣領，抓著他跳上了飛劍，踩著飛劍，眨眼飛走了。
“我無極門的招納大會到此結束，大家都散了吧。”
耿景山的聲音從天際遙遙傳來。
“什麽，這就結束了？”
“剛才他好像說了玄陽之體！”
“不會吧，剛才那麵具少年是玄陽之體？”
“我靠，玄陽之體啊！傳聞，玄陽門開派祖師就是這種體質！”
“竟然招收了玄陽之體，玄陽門還不得和無極門拚命？”
路人們議論之際，在武道場附近的某些角落，一些不起眼的人物紛紛取出傳訊令牌，將“玄陽之體現世”的消息傳播了出去。
“回稟宗主，渦鄆城出現玄陽之體，為無極門所得！”
“教主，玄陽之體現，被無極門招了去！”
……
“對了，小子，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高空中，耿景山笑眯眯地問道。
“我叫黑土。”陳墨回道，並未以實名相告。
大仇未報之前，他不準備對他人透露真實身份。
“黑土……這名字取得有個性！”耿景山笑了一陣，而後指著陳墨的臉，“你這麵具，是不是該摘下來了？”
“長老，實不相瞞，我背負著血海深仇，早在家人的墳前發過誓，不報血仇，我就不會以真麵目示人！”
“原來如此！”
耿景山捋著胡須，心底卻嘀咕：你戴著鬼臉麵具有個屁用，我靈識一掃，早就把你看穿了！
想到此處，他取出一件事物，遞給陳墨。
“長老，這是什麽？”
“這是一張人皮麵具，敷在臉上，可變化臉型，可比你那鬼臉麵具好用多了。你那鬼臉麵具實用性不大，一般人看不到你的樣貌，但強者靈識一掃，就能把你看穿了。
不過，我這張人皮麵具具有屏蔽靈識探查的功效，隻要不是絕頂高手或開了天眼的家夥，便沒有那麽容易看到你的真實容貌。”
“這樣的麽。”陳墨暗暗驚奇，連忙將自己的鬼臉麵具摘下來，並將人皮麵具敷在自己的臉上。
“呐，你自己看看吧。”耿景山遞來一麵銅鏡。
陳墨接過銅鏡，頓時看到鏡中不一樣的自己。鏡中的他，竟是一張老臉。
陳墨頓時一臉黑線，這以後該不會以一張老臉示人吧？
“咳咳，這張臉是我揉的。”耿景山尬笑一陣，而後指著陳墨的眉心，“你使勁揉這個部位，然後腦海裏想象你要變化的樣子，就可以變成那個樣子。注意力要集中，越集中，變化後的樣子相似度越高。”
聞言，陳墨連忙揉著眉心，腦海裏想著某些人的樣子。
變誰好呢？
想來想去，最終想到了耿景山，這廝就在他麵前，對他的樣子印象比較深刻。
耿景山頓時黑著臉：“小子，在我麵前變成我也就算了，往後可別背著我變成我去做什麽壞事！”
“曉得了。”陳墨應了一句，連忙看向鏡中的自己。
果然，他變成了耿景山的樣子，不過隻有八分相似，想必是注意力不夠集中，故而沒有達到百分之百相似。
“真是好寶貝！”陳墨如獲至寶，獵奇心熊熊燃燒，繼續揉著眉心，變成其他人的樣子。
陳永年、陳文昊……諸多他認識的人都變了一下，無一例外，都能變個七八分相似。
就連周詩語都能變，男女老少，都可變化。
“小子，這人皮麵具乃是我在一處秘境中探險所得，沒人知道我有這東西。要不是看在你玄陽之體的份上，我可舍不得將它贈予你。”
“多謝長老增寶之恩！”陳墨感激不已。
“嗬嗬，謝就不必說了，這算是我們無極門對你入門的贈禮吧。”耿景山剛說著，神情突然黯淡了下去，“小子，等你他日修為有成，我不求你別的，隻希望你不要忘了無極門的這份贈寶之情就好。”
“長老您言重了，我既已入無極門，自然不會忘記無極門的恩情。”陳墨笑道。
“嗬嗬……”耿景山勉力一笑，他似有萬千言語，但卻又不能言。
“長老，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陳墨疑惑，不知耿景山為何會如此蔫不拉唧的。
剛才這廝還蠻意氣風發，滿臉激動的，怎麽轉眼間就不高興了？
“沒什麽。”耿景山隨口應了一句，隨後取出一枚令牌遞給陳墨，“黑土，這是我無極門正式弟子的令牌，你若願成為我無極門的弟子，那就收下令牌，如若不願，那就算了，我送你回渦鄆城。”
陳墨二話不說，收下了令牌。
“好！”耿景山朗爽一笑，指著前方的一座山巒，“前麵就是我無極門的山門，走，我帶你去見掌門。”
少頃，兩人降落在一座破舊的山門前。
山門前一個人也沒有，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兩人就這麽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進了山門，陳墨才看到一人，在某處廣場上，一名老者指導著數十名青少年打著一套拳法。
“這是我無極門的無極拳。”耿景山在一旁介紹道，“我無極門曾經是玄元大陸首屈一指的龐大勢力，可惜歲月不饒人。多年過去，我無極門落魄至此，隻能在楚國一隅苟且。連我們無極門的無極拳，也成了花架子，至今無人能悟其精髓。”
陳墨看著青少年們打拳，看了一陣，便不由搖頭。
這些青少年行為不一致，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似乎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打法，雜亂無章，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
“咳咳，這就是我們無極門的無極拳。”耿景山低咳兩聲，然後解釋，“所謂無極，無窮無盡也。如何方能無窮無盡？自然是無有招式，一切隨心隨意，才能打出無窮無盡的招式來。”
陳墨頓時無語，怪不得沒人能夠領悟這門拳法，原來根本就沒有招式。
“掌門已經在等著了，我們過去吧。”
片刻後，兩人走進了一間草廬，其內已有一名白發老者在等著了。
不得不吐槽一下，無極門的環境也夠差的，這一整座山頭的建築竟全是草廬，就沒有一間好看點的房子，都還不如陳府的房屋好看。
“掌門，他就是我招到的玄陽之體。”耿景山翹著下巴，一臉得意。
“黑土見過掌門。”陳墨躬身行禮。
“哎喲，我滴媽呀！”陳墨剛一進來，那白發老者便捂著眼，此刻偷看了一眼陳墨，便立馬又捂住了眼，一副嬌羞的模樣，似乎不大敢看陳墨。
陳墨一陣無語，這小女兒的姿態，是要鬧哪樣？
“老夫心痛啊！痛煞老夫了！”白發老者時而捶胸，時而揉著眉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呃……”陳墨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