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下山
“謝謝長老。”陳墨再次道謝。
“行了，我是你師長，教導你是應該的。”徐大年淡然一笑，“沒什麽其它事的話，你就回去吧。”
“那個，長老，既然你都教了我法訣了，怎麽也該教我一些玄技防身吧？”陳墨嘻皮笑臉，笑嗬嗬道。
“玄技？”徐大年不由笑了，“我算是明白掌門為何要將你下放到我這兒了。需知修行之路漫漫無涯，欲速則不達。掌門讓你來我這兒，就是想磨礪你，讓你一步一個腳印地去修煉，莫要操之過急。”
“可是……”
“莫要再說了，想修玄技，等你到了聚氣境再說吧。”
“長老，難道真的隻有到了聚氣境，才能施展玄技嗎？”
“這個自然不是。”徐大年搖頭道，“如果你能將引氣訣修至大成，可引氣成印，那麽即便你沒有到聚氣境，也一樣可以施展玄技。不過，未達聚氣，你施展玄技便需消耗精氣。
精氣乃生命之本，過度消耗精氣，於修行無益，反而有害，一個弄不好，可能終身都無法晉升聚氣境了。
故而，各大宗門的師長都會讓弟子晉升到了聚氣境，才讓他們修習玄技。”
“那這麽說來，如果我體內有別的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消耗精氣，也可以施展玄技了？”
“別的氣……”徐大年不由笑著看向陳墨，“你是說你體內的那股純陽之氣？”
“呃，長老你知道啦。”陳墨摸了摸鼻子，想來也是，自己在對方麵前修煉，體內湧動的那股陽氣應該瞞不過對方。
“嗯，如果你要消耗純陽之氣施法的話，也是可以的，這就是你們這些特殊體質之人的強大之處了。”
“那長老你是不是可以傳我玄技了？”
“那可不行，等你將引氣訣修至大成，可以引氣成印再說吧。成不了印，即便你體內的純陽之氣再多，也施展不了玄技。”
“那好吧。”陳墨也知道心急不得。
“不過，你雖然暫時修不了玄技，但武技卻是可以修習的。”徐大年忽而又道。
“武技？”陳墨一臉苦澀，“長老，武技我也修習過了，從小就開始修了，可修了近十年，卻也隻修了個三腳貓功夫。”
“你以前是怎麽修習武技的？”徐大年問道。
“還能怎麽修，就是按照武技秘籍上的圖文，上麵說什麽，我就怎麽比劃唄。”
“嗬嗬，難怪你修了個三腳貓功夫。”徐大年微微搖頭，“武技，又名體技，講究的是身體力行，需在一次次近身廝殺中融會貫通，不斷積累經驗，才能修出來的。你以前肯定是缺乏近身廝殺，故而學了個三腳貓功夫。”
“原來是這樣啊。”陳墨一陣恍然，“我還以為是那些武技沒多大用呢，原來是我的學習方法有誤。高明的武技，是要靠大量實戰磨煉出來的。”
隨後，他露出了感興趣的笑容，“長老，那你傳我武技吧。”
“呐，都拿去吧。”徐大年從儲物戒中取出數十本厚厚的秘籍。
陳墨看了下這些秘籍，原來都是《武學匯編》，分為拳篇、掌篇、劍篇、刀篇……
數十個篇章，每一本都是一個篇章的匯編。
陳墨翻看了幾本，上麵記錄了各種各樣的武學招式。
“呃，長老，這也太多了吧？”陳墨不由苦笑。
“多是多了點，但對你好處極大，若你能將這上麵的所有武學招式學會，並融會貫通，那麽以後你的近戰能力將無可匹敵。”
“長老，你讓我學這麽多的武學，肯定有什麽捷徑吧？”
“捷徑肯定是有的。”徐大年笑眯眯道。
“那捷徑到底是什麽？”陳墨頗為期待。
徐大年指了一個方向，意味深長道：“在我們玄陽山脈附近十裏外，有一片叢林，名為妖惑之森。妖惑之森占地極廣，比我們楚國還要大數倍，裏麵盤踞著無數或強或弱的妖獸。妖惑之森的最外圍，擁有無數的低階妖獸，是你們低階弟子曆練的最佳場所。”
“長老，您的意思，是讓我去哪裏曆練？”陳墨怔道。
“不錯！”徐大年神色肅穆，“黑土，你的資質奇高，不能一味地窩在宗門內和一些庸俗的雜役弟子爭鬥。你需知道，你是一條潛龍，他們不過是一群臭蟲，他們是無法和你比的。”
“呃，若是如此，那不如將我升為外門弟子，讓我去和外門弟子爭鬥好了。”
“那不行，你資質太高了，比那寒冰之體周詩語都還要強數倍。你若是太早在外門展露鋒芒，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屆時不知有多少人會謀害你。掌門將你送來我這兒，就是為了讓你學會藏拙，學會隱忍。”
“呃……”
陳墨一陣無語，心道：這和掌門有個毛的關係啊！
他也不想解釋，徐大年誤會得越深越好，這樣越有利於他在玉溪峰這裏混下去。
倒是“寒冰之體周詩語”這幾個字，令他無比驚駭。
想不到周詩語竟覺醒了傳聞中的寒冰之體，成為了玄陽門的天之驕女。
“好吧，長老，我聽你的，我去妖惑之森曆練就是了。”沉默了片刻後，陳墨開口說道。
周詩語覺醒了寒冰之體，必然會倍受玄陽門高層恩寵，坐擁大量修行資源，修為肯定提升得很快。
他不能落後於她，他要比她變強的速度更快才行。
去妖惑之森曆練，獵殺妖獸，分解妖獸屍體獲取陰陽二氣，他能夠成長得更快。
想到這裏，陳墨將身前的武學秘籍悉數收進儲物戒，而後對著徐大年躬身行禮：“長老，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
……
陳墨離開了雜事處，便回到了住處，又開始閉關。
他開始琢磨《引氣訣》、《龜息訣》，以及《武學匯編》。
修煉數天後，他才出關。
許是他琢磨的東西太多了，雜念太多，沒有能夠將《引氣訣》修煉至導氣於外的地步。
《武學匯編》裏麵的武學招式倒是記了許多，可並未學會，需經曆大量實戰。
倒是《龜息訣》，這門法訣倒是掌握得頗為嫻熟了。
“也該是時候去妖惑之森了。”
陳墨走出屋門，找來秋玉書和韓英卓，讓二人去喚雷洪俊、梅星洲等人過來。
這些人到來後，陳墨囑咐他們幫他收集雜草，還叫他們不要欺壓奴役，要保護奴役……
交代了諸多事項後，他才去找徐大年，向徐大年申請下山任務。身為雜役弟子，是不能隨便下山的，需申請到下山任務才能下山，私自下山則會被當作宗門叛逃弟子。
徐大年本就有意讓他下山，自然是通過了他的申請，給他下達了一項采集靈草的任務，還給了他一枚下山令牌，以及一個用於藏納靈草的芥子袋。
告別了徐大年，陳墨才下山。
臨走前，他去靈田區默默地看了家人們一眼，才獨自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