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集體下跪
翌日。
屋內，陳墨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眉宇中帶著一股疑惑。
“怎麽回事？我明明已經鍛體九重天圓滿了，一整個晚上有那麽多的陽氣淬煉體魄，按理說應該可以突破到聚氣境的呀，為何還是鍛體九重天圓滿？”
昨夜秋玉書和韓英卓走後，他便拿出儲物戒中的雜草，將之收進丹田，由黑土分解。
黑土分解出了大量的陰陽二氣，陰氣囤積在丹田，陽氣則匯入百脈。
大量的陽氣淬煉體魄之下，他按照《無極神功》裏麵記載的一種聚氣法門聚氣，可根本聚不了氣。
聚不了氣，便升不到聚氣境。
“難道這部功法真的修煉不了嗎？”陳墨喃喃低語，“也許我該另外找一門聚氣功法，可要成為外門弟子，我才有資格去藏書閣擇選功法……”
思索了一陣，他便是搖頭，成為外門弟子，短時間應該沒可能。
他握著雙拳，感受著雙拳上湧動著的強大力量，臉上不由露出了喜意。
“雖然沒有突破到聚氣境，但我明顯變強了許多。現在的我，應該算是半步聚氣了吧？”
想到此處，陳墨起身，走出了房屋。
屋外已有兩人在等候，秋玉書和韓英卓。
“就隻有你們兩個麽？”陳墨微微蹙眉。
童武那夥人和趙榮那夥人都沒來。
“看來都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以後最好別讓我見到，否則……”
陳墨心底冷笑了幾句，才看向秋玉書兩人，“我們走。”
很快，三人走出了院門。
剛出院門，三人便嚇了一跳。
隻見院門外，有兩批人分列左右，人人手持棍棒，正嚴陣以待。
陳墨眼眸微眯，看向兩方人，不用說，就是趙榮和童武兩方人。
“雷洪俊雷師兄！”秋玉書看向趙榮一夥為首之人，頓時驚呼大叫。
“梅星洲梅師兄！”韓英卓看向童武一夥為首之人，也是驚呼大叫。
陳墨當即看向那雷洪俊和梅星洲，顯然，這兩個家夥是趙榮和童武各自找來的幫手。
“就是你打傷了趙榮？”
“你就是打傷童武的家夥？”
雷洪俊和梅星洲忽而一同開口。
剛問完話，便彼此瞪了一眼，似乎對對方學舌略有不滿。
“怎麽，你們想為他們報仇？”陳墨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報仇倒不至於，隻不過是收了趙榮他們的保護費罷了，我自然要保護他。”雷洪俊語態輕慢道。
“很不巧，我收了童武他們的保護費，他們答應下個月給我五枚淬體丹。”梅星洲嘴角勾勒出一道戲謔。
隻是教訓一個人而已，就能獲得五枚淬體丹，這筆交易太劃算了。
“為了那種淬體丹，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可不大好。”陳墨微微搖頭，眸中盡是鄙夷之色。
“廢話少說，你先還是我先？”雷洪俊看向梅星洲。
“你那麽著急，就你先好了。”梅星洲無所謂道。
“你們還是一起上吧。”陳墨對著兩人勾手。
“靠，敢瞧不起我們！”
雷洪俊罵了一句，而後身形展動。
奔雷拳！
雷洪俊一聲大喝，碩大的拳頭砸向陳墨。
從趙榮等人的口述中，他得知陳墨實力不弱，所以一出手便是絕招。
然而，他還是太低估陳墨了。
隻見陳墨身子一側，輕鬆躲過攻來的拳頭，同時一手探出，扣住雷洪俊的手腕，將他的身體掄了半圈，而後將其砸向梅星洲。
噫！
梅星洲有些驚駭，而後見到雷洪俊的身體飛來，頓時臉色大變。
他連忙一掌拍出，拍中了飛來的雷洪俊。
“梅星洲，我日……啊！”雷洪俊話還沒說完，便被梅星洲的一掌打得吐血倒飛。
卻說梅星洲一掌拍飛雷洪俊後，陳墨突然從斜刺裏殺出，一拳砸出。
梅星洲臉色變了變，隻能倉促反拍一掌。
哢嚓。
啊……
梅星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隻手臂無力地垂下。
他的手骨不知碎了幾塊，手掌上鮮血淋漓，顯然傷得不輕。
哐啷哐啷……
趙榮、童武兩夥人手中的棍棒掉了一地，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墨，他們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皆驚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瞬，他們集體下跪。
“黑土師兄，饒命啊！”
“……”陳墨一陣無語，這些家夥怎麽和秋玉書、韓英卓兩人一樣，那麽沒有骨氣呢？
動不動就跪地求饒，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
他疑惑地看向秋玉書。
秋玉書似乎讀懂了他的想法，當即說道：“黑土師兄，是這樣的，我們玄陽門每年都會從數百個城池中招納數千新人，其中不足百人成功通過入門試煉，晉升為外門弟子。
其餘數千人則為雜役弟子。
因為雜役弟子的數量太多了，而且每年都會有數千名新進的雜役弟子，所以即便每年死個數千名雜役弟子，對宗門的發展來說是沒有多大影響的。
基於此，即便我們雜役弟子之間互相廝殺，出了人命，宗門高層也是不大理會的。
換言之，他們巴不得我們互相廝殺，一來減少宗門人口負擔，二來可以通過此法優勝劣汰，培養出一些出色的弟子。”
陳墨懂了，原來這些家夥是真的怕死啊。
每年死個幾千名雜役弟子，宗門高層都不大理會，即便他此刻將他們兩夥人全殺了，估計宗門高層也隻是譴責幾句。
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先前他將李威廢掉後，徐大年沒有過多責怪他，因為徐大年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
明悟了此間種種，陳墨不由露出了笑意，陰森地看向趙榮、童武等人：“我已經饒過你們一回了，沒想到你們竟還敢找人來報複我！”
趙榮、童武等人身子一抖，連連磕頭求饒。
“黑土師兄，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黑土師兄，我願意將我們每個月領取到的淬體丹獻與您，還望您手下留情啊！”
哼！
陳墨一聲冷哼，故作惱怒的樣子：“姑且饒你們一命，下次要是再犯，你們就別想活了。”
他終究是手下留情了。
對於這些家夥，他內心鄙夷他們的同時，卻也感覺他們很可憐。
為了區區一兩枚疑似廢丹殘渣的淬體丹，也要爭得你死我活！
“雖然饒了你們一命，但罰還是要領的。你們跟我走吧，幹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