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傻你更傻
“你說什麽？邑國鳳城天鳳食坊的人來過？”
曾龍聽了曾甲的報告不由大吃一驚。
此刻，蝶市曾家莊院曾氏宗祠議事大廳裏，曾家父子和小爺鰛正在商議如何盜取邑國鳳城寶藏的事。
“伯父，邑國鳳城的人確實剛剛來過。”
“他們來了多少人？現在在哪裏？”
“伯父，來的也就幾個小毛賊，你不用那麽緊張，他們已經被我趕跑。”
“他們沒說什麽嗎？”
“那個掌事的說，是專門來給我們賠禮道歉。哼，我們曾國蝶市曾家才不稀罕他們的賠禮道歉。於是我眼一瞪，他們乖乖地逃了回去。”
“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小爺鰛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曾甲。
“小爺，我可是你徒弟，我厲害不就說明你更厲害嗎？”
曾甲忙陪笑討好鰛。
“那就是說，你是個草包的話，我比草包還要草包？”
鰛狠狠地瞪了曾甲一眼。
“小爺，那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草包，你還是更厲害的師父。”
曾甲忙不迭辯解。
“哈哈，鰛叔，也隻有你鎮得住這草包！”
曾甲的父親、曾家老二曾虎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這個樣子，沒覺得難為情，反而認為挺可愛。
“我是擔心甲沒說實話，那掌事看上去絕非等閑之輩。”
鰛深知曾甲的那兩下子。
“小爺，師父，我騙別人可能，但絕不敢騙你。再說，那掌事有什麽能耐？也不過一奴仆而已。”
曾甲完全忘記剛才被獩戲弄的慘相，要不是獩手下留情，他不可能還站在曾家宗祠議事廳裏說謊話。
“也就一奴仆？你沒看出來嗎？當時你向他扔酒樽的時候，他麵不改色，鎮定自若，連躲也沒想躲一下，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嗎？”
“小爺，他當時肯定是被嚇傻了吧？”
“我看你才是傻！”
“鰛叔，你這麽一說也確實是那麽一回事。還有那年輕的小奴，我看也很不簡單，能在瞬間伸手輕鬆接住酒樽。”
“龍，我們必須提高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鰛弟，不要張別人的誌氣。在曾國蝶市，沒有人能翻得了我曾家的天。”
曾老爺子鼉從高台上轉過身來，他剛才一直背對著大家，一個人呆呆地盯著議事大廳中央上方的一幅山水畫看，沒有理會曾甲報告的敵情。
“鼉兄，還是小心一點吧。”
“鰛弟，你不要弄得那麽緊張，這些全為雞毛蒜皮之小事，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將那批寶藏從邑國鳳城弄到曾國蝶市來。”
“鼉兄，那批寶藏真的存在嗎？”
“這批寶藏肯定存在，當初曾老家主四處尋找過，巴國龍都也多次派人到邑國鳳城打探過，隻是都沒有結果。”
“曾老家主？祖父，你不就是曾家家主嗎？”
“甲，你少插嘴，這裏沒你的事，還不快走？”
小爺鰛綠豆眼一瞪曾甲。
“唉，一晚上沒睡，真困，那我回去好好睡一覺。”
曾甲乖乖走出議事大廳。
“鰛叔，他就隻服你管。”
“嗬嗬，我這兒子要是沒了鰛叔管，說不定早上房揭瓦了。”
曾龍和曾虎討好小爺鰛。
“上房揭瓦？現在沒上房揭瓦嗎？我看他天天在上房揭瓦，遲早把蝶市曾家莊院的瓦片全給揭下來！”
鰛沒好氣地說道。
“鰛弟，別說了，誰沒有年輕過啊？男人麽，年輕的時候應該鬧一鬧，老夫倒挺喜歡甲這個樣子，像年輕時的我。”
“鼉兄，我看不能再讓甲這樣下去，否則會捅出大簍子來。”
“會捅簍子才能成大事，老夫倒是希望他能把簍子捅到邑國鳳城去捅到巴國龍都去，那說明我們曾家後繼有人。”
“捅吧捅吧，我看曾家遲早被他給捅沒。”
“鰛弟，你總愛和我這個鼉兄抬杠，咱不說這個，我們還是計劃一下如何盜取寶藏的事。”
“鼉兄，對付斑蝥和曾邑的事也不議了？”
“鰛弟，如果寶藏能找到，將它歸於我曾家門下，那斑蝥老東西和曾邑這個半老徐娘算得了什麽？到時候巴國龍都也得對我們俯首稱臣，哈哈哈！”
鼉大笑起來。
“爹，那寶藏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老二，這批寶藏可以讓你一統坤界，你說重要不重要？”
鼉兩眼放光，好比一頭餓狼遇見羔羊。
“爹，那我們馬上殺進邑國鳳城，把那批寶藏搶過來，你一統天下，我一統曾家。”
老八曾豹一聽曾老爺子說得到寶藏可以一統坤界，挽起衣袖躍躍欲試，要
去搶寶藏。
“你個混球，又胡說八道。你要知道，這批寶藏有多少人眼紅？不要說江湖上各道宗門派，連官家也一直在追查這批寶藏，我們隻能偷偷地占為己有。”
“爹，還要偷偷的？這被外人知曉的話，你老人家也太沒麵子了吧？”
老七曾狼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老父親用上“偷偷”兩個字。
“嗬嗬，我說老七，你就知道要麵子，這又不是你去勾引女子，打扮得油頭粉麵，端個假麵子去哄她們上你的床。”
老二曾虎調侃老七曾狼。
“哈哈，就是麽，老七每次玩佼人不都是偷偷的麽？否則被房裏的知道，又得跪一整晚的搓衣板！”
老三曾麅也在一旁取笑老七曾狼。
“然也然也，我好幾次看到七兄跪搓衣板呢。嗬嗬，七兄跪搓衣板呢，七兄跪搓衣板呢！”
老八曾豹拍手稱快。
“去去去，你還沒娶媳婦呢，懂個屁。”
“我才不要什麽媳婦呢，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那象你，弄個媳婦回來天天跪搓衣板，真傻！”
“哎喲，你說我傻？你自己大傻愣一個還說我傻？這乾坤看來真的是陰陽顛倒，男女不分。”
老七曾狼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老八曾豹這個大傻愣說“真傻”。
“哈哈哈……”
大家忍不住大笑起來。
“都給我正經點，龍，你確定那批寶藏在邑國鳳城的一座古宅裏？”
“爹，應該不會錯。”
“在邑國鳳城哪座古宅你探究清楚了嗎？”
“根據線索，那批寶藏與鳳城申氏有關，至於到底是不是在他們家的古宅裏，有待進一步探究。”
“鳳城申氏古宅？”
曾老爺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