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燒餅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董萌萌的眼睛裏閃爍著光。
陳蘭笑了。
趙建軍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可以！不過你要保證，你的直播間流量。”
“謝謝趙總！”董萌萌甜甜一笑。
趙建軍和陳蘭他們走了，董萌萌卻沒有動，而是笑望著李墨。
李墨被看得心裏有點發毛，本想和王瑩他們隨便調侃幾句緩解一下氣氛，但豈料這三個家夥竟全都直接轉身，“識趣”的走了。
“嗬嗬，恭喜董主播，終於可以重新上播，並且可以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直播。”李墨幹笑著說。
董萌萌一雙美眸盯著李墨，笑著說：“這也多虧了你。”
李墨擺手道：“嗐！這和我有啥關係……”
“如果不是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會選擇回去做唱跳主播，既然不能和你朝夕相見，那就隻能選擇做我自己了。”董萌萌幽幽說道。
李墨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這丫頭還真敢說啊！這算是表白？
董萌萌忽然又嫣然一笑，說：“既然你也覺得，是你讓我做出了這種選擇，那麽我提一點小要求，不過分吧？”
“要求？”李墨看著董萌萌的笑容，忽然有一種被套路了的感覺。
董萌萌點了點頭，說：“我要你……那首《孤勇者》的翻唱權，而且是唯一翻唱權！”
聽到前半句，李墨嚇得差點直接伸手去摸兜裏的身份證，但聽到後半句之後，忽然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翻唱歌曲，如果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話，是無所謂的。就比如普通人都可以翻唱明星的歌，根本沒人去管。
但如果要用來傳播，或者以此來直接或間接的盈利，那麽翻唱權就至關重要了。那些沒有翻唱權卻翻唱的歌手，更多的是原作者懶得去管，或者管不過來而已。
李墨有一丟丟小失望的同時，也鬆了口氣，笑道：“咱們是朋友，你現在要複播，而且還要改變路線，我自然是要幫忙的，你放心唱就好！”
豈料董萌萌認真的搖了搖頭，說：“我要的不僅僅是聚攏人氣，而是覺得，這首歌是屬於我的。歌裏麵的每一句歌詞，都能觸動我的心，我也正在把自己變成一個真正的孤勇者的，路上。”
孤勇者……
李墨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他能看出，董萌萌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一個一直都想要做自己，但卻總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徘徊的女孩。
“我答應你。”李墨微微一笑，認真的點了點頭。
董萌萌也笑了，伸出手說：“謝謝你，李墨。”
……
回到家時，李墨發現吳懷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紅紅的。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忙著自己新歌、準備特別節目，以及小說直播的規劃。而吳懷玉也因為，李墨直播的進度加快，經常碼字到通宵。
兩人的交流，不知不覺的變得少了起來。
“怎麽了？又有誰欺負小作者了？”李墨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吳懷玉問。
吳懷玉撇嘴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誰讓你唱那首孤勇者了，唱得我，哭的都不行了！”吳懷玉揉著紅紅的大眼睛，說道。
原來這丫頭，今天也跑到李墨的直播間，聽了特別節目，當聽到李墨唱孤勇者的時候，頓時就哭得稀裏嘩啦不能自己了。
隨後，吳懷玉便立即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麽模式，問李墨，那個叫孫亮的男孩後來怎麽樣了？孤勇者這首歌是什麽時候寫的？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姓姚的家夥，被處罰沒有？
當然，問題之中，也有一個是問董萌萌的，那個給美杜莎配音的小姐姐，究竟和李墨是什麽關係！
李墨隻得無奈的一一作了解答。
當說到董萌萌隻是他的朋友加同事之後，吳懷玉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
當又聽到姚饒被開除，並且還可能麵臨牢獄之災後，吳懷玉頓時拍著手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幾千個投訴電話裏，就有她一個！
聊起這些，李墨忽然想到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給《孤勇者》注冊版權，然後盡快做出一個單曲小樣。
今天陳蘭和他說，她可以幫李墨把《孤勇者》，轉發到視線傳媒總公司的音樂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音樂部一定會酌情的資源傾斜，來運營這首歌。
李墨畢竟是視線傳媒的員工，而且企鵝平台方麵的合約略顯苛刻，他不想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所以便答應了陳蘭的要求。
至於第二件事……
他笑著問吳懷玉：“你和網站，簽鬥破的合同了嗎？”
吳懷玉搖頭說：“沒有，網站聽說我的有聲版權已經賣出之後，就再也不理我了！據我的一個前輩說，網站已經習慣了喝我們這些小作者的血，一旦喝不到了，就算賺錢，他們也不會放下架子簽約。看起來我的簽約之路，渺茫嘍！”
李墨哈哈一笑，說：“其實一點都不渺茫！你一會就聯係你的編輯，告訴他，明天是最後的時限！如果明天網站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的話，那麽你就會把這本書下架，去別的網站繼續發表，或者幹脆在自己的公眾號上發表！”
“啊？”吳懷玉一愣，這可是她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
要知道，即便現在鬥破已經有了一定的讀者基礎，可充其量也就是萬人的級別。
畢竟之前李墨直播間的聽眾，也隻有那麽多，更不可能所有人都來看小說。說到底，還得依靠網站給推薦和曝光的資源啊。
“我可以這麽狂嗎？”吳懷玉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李墨。
李墨點頭笑道：“今天還不行，但是明天，你就可以這麽狂！我預計，明天我直播的時候，直播間裏的粉絲，會達到二十萬以上！”
這也是技術部門給出的數據，李墨有聲小說直播間的收藏量，已經達到了三十多萬！
二十萬以上……
吳懷玉愣了愣，忽然尖叫著跳起來，重重的給了李墨一個擁抱：“我還以為，來直播間的那些人，都是董萌萌的粉絲，或者來看你救人的遊客呢！要是有二十萬人來聽你講小說，那我在網站的讀者，至少會超過十萬了！”
就是這個道理！
即便網站不簽約也不給推薦，吳懷玉的小說，也能達到十萬量級的水準！
這樣一來，如果網站再不簽約的話，非但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更還會成為同行業的笑話！
這就是李墨讓吳懷玉可以狂的，底氣！
就在李墨正感受著懷裏的軟玉溫香，猶豫著是否要再進一步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卻忽然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吳懷玉一驚，急忙紅著臉退開。
李墨也歎了口氣，結果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
話說，這誰啊？知不知道這是下班時間，簡直就是耽誤事兒啊！
心裏一邊吐槽，李墨一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頓時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是李墨先生嗎？我這裏是遼省晚報……”
詐騙電話？
李墨頓時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說道：“啊！知道知道！我又中獎了是吧？這次是遊艇還是飛機啊？要是一般的勞斯萊斯或者賓利啥的，你就掛了吧！檔次太低！要是遊艇或者私人飛機，你就先幫我賣了，把手續費給我墊上，然後我再給你一百萬小費，不用找的那種！”
對方顯然被李墨給說懵了，詫異道：“李先生……”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燒餅！”李墨不等他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吳懷玉問：“誰呀？”
“騙子！”李墨嗤笑了一聲，摸著肚子說：“話說小作者現在出名了，還給小主播做晚飯嗎？”
吳懷玉嘻嘻一笑：“當然做！你等著，都做好了，我這就去熱一下！”
就在吳懷玉剛剛走向廚房，李墨的電話鈴又響了，還是那個電話！
李墨一皺眉，接通電話說：“你有完沒完？你還真把我當燒餅了！我不是燒餅！”
說完，他又把電話給掛了。
可還沒過多大一會兒，那個電話又打來了！
見吳懷玉快要把飯熱好了，李墨望著那個鍥而不舍的電話號碼，歎了口氣，按下接聽鍵。
這次對方學乖了，還不等李墨說話，他就直接說：“李先生請先聽我說！我真是燒餅……哦不對！我真是遼省晚報的記者！我不是燒餅，也不是騙子！”
真是遼省晚報的記者？
李墨一愣，試探問道：“你找我有啥事？”
對方鬆了口氣，說：“今天李先生在直播間裏，用一首歌救下了一個少年的事情，我聽說了，也很感動！我想專門為您寫一篇報道，給您做個專訪！您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去您公司找您！”
記者？專訪？我要上報紙了？！
李墨聞言一樂，這種事他還真從來都沒想到過。
遼省晚報算是半個官媒，要是上了報紙，那肯定對他的名聲有幫助啊！
明星不就是講究一個立人設嗎？我李墨這見義勇為，熱心救人的人設樹立起來，那就是妥妥的正能量！而且對《孤勇者》這首歌，也有幫助啊！
琢磨了一番之後，李墨深沉的問：“沒想到，你還真的不是騙子。”
對方苦笑說：“是李先生您的警惕性太高了，這可以理解！”
“可是有一點，我卻不理解。”李墨本著謹慎的態度，說道。
對方一愣，問：“李先生哪方麵不理解？”
李墨嚴肅的說：“既然你是記者，為什麽剛才和我說，你是燒餅？”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