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本事才有脾氣
“怎麽樣？你敢不敢上播？”姚饒捏著蘭花指，冷笑著看向李墨。
李墨強忍著幹嘔的衝動，說：“既然是姚主任給我機會，那我為什麽要拒絕呢？”
周圍眾人都沒想到，李墨竟然真答應了！姚饒這種手段，在公司可用了不止一次，這個李墨也太傻了吧！
許多主播和工作人員，全都暗暗的搖了搖頭。
羅宏亮更是冷著臉，小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傻帽！”
隻不過，包括羅宏亮在內，所有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這裏麵還有姚饒這個死人妖兼狗腿子的參與。
所以根本就沒人阻攔。
老油條王主任更急忙笑道：“還是年輕人有衝勁，嗬嗬！既然都定下來了，那麽這本書的版權？”
羅宏亮直接扭頭走了，反正這裏也沒他什麽事兒了。
姚饒亦是不陰不陽的，看向李墨。
李墨笑道：“王主任別急，我現在就和這本書的作者聯係版權，另外我建議我們先可以搞一個試播，如果反響好的話，再談版權，如果反響不好，也正好不用再收購了，如何？”
王主任立即點頭：“這樣好！這樣最好！隻是試播的話，也不用請示總公司版權部了！我這裏就可以拍板決定！還是你想的周到！”
這一點，也是李墨忽然想到的。
他對《鬥破》這本書非常有信心，那可是他原本世界玄幻小說的巔峰之作，火爆得一塌糊塗！
同樣，他也要對吳懷玉負責。
這樣一本未來幾乎百分之九十九會成為大爆款的小說，李墨自然不想讓版權便宜的賣出去。
但以現在吳懷玉的知名度，以及這本小說現在的狀態，即便視線傳媒再怎麽缺書，也不可能花大價錢購買。
所以用試播的方式，保留版權，並且先少量收取一部分費用，是最好的操作選擇！
當然李墨也猜到了，王主任一定會同意。
相比之下，這個老油條也絕對不想購買一部劣質小說的版權，讓他在總公司那邊留下不好的印象。
說好之後，李墨便走到一旁，去撥通了吳懷玉的手機。
不多時，吳懷玉的聲音便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李墨？你不是在上班嗎？有事？”
“你現在忙嗎？”李墨笑道。
“忙！特別忙！稿子還沒寫完呢！警告你，別和我說晚飯的事啊！今天本姑娘可沒空給你做飯！”吳懷玉說道。
李墨嗬嗬一笑：“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還真有點想吃的，要不晚上你給我煮……”
“打住！打住！”吳懷玉頓時抗議道：“我就知道你沒有正事！我才不給你當保姆呢！想吃啥晚上回來自己做，哼！”
李墨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才回歸正題，說：“你的書，寫的怎麽樣了？”
吳懷玉說：“今天進展不錯，又寫了好幾千字，現在總共都快三萬字了！還有個讀者給我留言了呢！隻不過，我總共也就這麽一個野生讀者……看起來，想編簽約是不容易了。”
聽到這丫頭的歎息，李墨笑道：“有讀者就是好的開始！有一個就一定會有第二個！接下來我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我想在直播間，試播你這本書。當然，公司也會付一定的試播費用。”
“你在直播間播我的書？”
吳懷玉一愣，隨後笑道：“李墨，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隻不過，你也知道，我、我沒錢……”
這丫頭顯然是聽錯了，以為是要讓她掏錢，給李墨的公司製作音頻。
李墨汗了一下，說：“不是跟你要錢，是我們公司，給你錢！公司這邊的意思是，試播一集也就是大約一章的內容，給你一百塊錢怎麽樣？”
“一集一百塊……”
吳懷玉好像還沒算明白，但片刻之後，這小丫頭突然驚呼了一聲，說：“一集一百塊！我的天呐！我一章差不多三千字，也就是說，你們給我千字三十的價格？！你不會聽錯了吧李墨？我從來都沒拿過這麽高的價格啊！我以前最多，就拿過千字十塊！”
即便是隔著電話，李墨都能感覺到，這丫頭似乎樂瘋了！
“這麽說，吳小姐是覺得，價格有點低了？”李墨忽然故意提高聲音說道。
他是故意說給，不遠處的王主任等人聽的。
但吳懷玉卻並不清楚李墨的套路，急忙嚷嚷道：“不低不低！李墨，這個價格一點都不低！我同意！”
“好的吳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這本小說是你最滿意的一部作品，你對這本小說的期望值很高……對對對，我知道你連網站豐厚的合約都拒絕了，我理解，我理解……”李墨一臉無奈的連聲說著。
這些話直接把吳懷玉給聽懵逼了，急吼吼的對電話喊道：“李墨，你說什麽呢？我可沒說這些話啊！三十……哦不！一集一百塊！我同意！李墨？喂？喂喂喂？你是不是斷線了？”
李墨不露痕跡的把聽筒音量調到最小，轉頭看向王主任他們說：“王主任、姚主任，你們也聽到了，這位作者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不同意！她雖然不是知名作者，但對作品的要求，還是很高的！要不……算了？”
聽到這話，電話另一端的吳懷玉都要急瘋了！
她衝著電話大喊道：“李墨！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什麽時候手不同意了？千字三十，這麽高的價格，我怎麽可能不同意？我同意啊，讓我加更都行！你別鬧了好嗎，祖宗！”
但顯然包括李墨在內，沒人聽到這丫頭的惡龍咆哮。
王主任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一集兩百塊的試播價格，的確並不高，但他顯然不想花更多的價錢了。
“我覺得李墨說的有道理……”王主任猶猶豫豫的說。
可就在這時，姚饒卻忽然捏著蘭花指，說：“且慢！我倒是覺得，還可以商量一下。”
說罷，他轉頭對王主任說：“王主任，你手中的權限，應該不止這麽點吧？其實之前我也覺得，犯不上出太多的錢，但現在聽到李墨這麽一說，倒是忽然感覺這位作者很有性格，這本書或許很有價值的樣子！”
“啊？”王主任聞言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李墨卻知道姚饒為什麽要這麽說，這家夥讓李墨上播，擺明了是想坑李墨，又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
姚饒對王主任擠了擠眼睛，說：“王主任，你給我交個實底！你的權限，能開多少價？”
“這個……”
王主任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如果對方是大神作者的話，試播費用最高一集一千，最多可以購買五萬字，也就是十幾集的試播權！可這個作者，根本就沒名氣啊！”
姚饒冷笑說：“沒名氣沒關係，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嘛！而且，最多也就一萬五千多塊錢而已，這事兒就這麽定了！到時候總公司要問責，算我的！”
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為姚饒覺得，相對於直接踩死李墨讓頂頭上司馬森開心，這件事來說，那點錢和責任根本就不算什麽！
而這也正是，李墨想看到的。
聽罷了姚饒的報價後，李墨這才重新偷偷調高聽筒音量，卻沒想到電話另一端吳懷玉都快哭了：“李墨，你是我祖宗！你讓我直接和你們領導說行嗎？我答應給你當保姆，每天你下班都給你做飯行嗎？我的書，還從來都沒賣過這個價呢……”
“吳小姐，經過我們慎重研究，領導決定，可以以每集一千塊錢的價格，購買你這部小說的試播權，你可以考慮一下。”李墨聽著吳懷玉哭咧咧的哀嚎，強忍著笑意說道。
終於再次聽到李墨的聲音之後，吳懷玉連想都沒想，直接大聲說：“同意！我同意……等等！你說多少錢？”
李墨清了清嗓子，說：“每集一千元……對不起，我當然知道這個價格也並不高……”
“不高你個大頭鬼！我的天呐！我同意！我舉雙手雙腳同意！你們公司在哪，我現在就可以過去簽合同！”吳懷玉激動得直接尖叫了起來，折合下來這可就是千字三百的價格！她做夢都沒想過，能賣出這個價錢！
李墨急忙用自己的聲音壓製住吳懷玉的聲音，說：“對對對！我知道吳小姐，試播隻是一次性的音頻播出，不會影響你後期的有聲版權！我也知道，你這是給我麵子，謝謝吳小姐！至於合同方麵，我們這裏又電子簽，網上就可以簽約，流程很簡單的。”
聽到這些話，吳懷玉終於轉憂為喜，隻聽電話另一端咣當一聲，仿佛她從什麽地方跳下來一樣，緊接著就聽她對著電話說：“李墨！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麽麽麽！”
這丫頭，用不著這麽誇張吧？回家當麵這麽激動不好嗎？
李墨心裏YY了一下，依舊嚴肅的說：“行，我知道了吳小姐，不知前期購買這本書五萬字的試播權，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絕對沒有問題！今天我就算把鍵盤敲爛了，也給你寫出五萬字！哦對了，晚上你回來，我還要給你做大餐！”吳懷玉樂顛顛兒的說道。
李墨急忙掛斷了電話，暗暗吐出一口氣之後，轉頭對姚饒和王主任笑道：“總算是搞定了，這位作者真的很難對付，對每集一千塊錢的價格還不滿意，而且還提出了許多要求，都得寫在合同裏。”
姚饒不陰不陽的冷笑說：“這很正常，這樣的人我可見多了哦，有本事的人，才有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