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場鬧劇,於焉落幕

趙建國從家裏,拎了一個袋子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傻柱的麵前,一把將袋子扔到了傻柱的腳下。

“給,打開看看吧。”

“這什麽啊?”傻柱疑惑的看著地上的袋子。

“你要的證據啊,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趙建國的目光,看傻柱的眼神,有不屑,有憐憫。

都說傻柱被秦淮如吸血,他也這麽認為。

這沒錯!

可怪誰呢?傻柱自己不清楚嗎?他又不是真傻,可偏偏就是樂在其中,心裏想著找個漂亮的黃花大閨女結婚,可是寡婦的便宜,他也想占。

為了占秦淮如的便宜,他積極的化身舔狗,不論是非黑白曲直的去討好對方。

就拿這次棒梗偷雞的事情來說,他明明知道是棒梗偷的,不但不阻止不勸說,

反而誇棒梗還想著帶著兩個妹妹,沒有吃獨食。

最後甚至還主動出來,替棒梗把偷雞賊的罪名,攬到了他自己的頭上。

這個年代,無論偷什麽都會被人唾棄!

人們很看重自己的自身的名聲和榮譽。

一旦名聲毀了,那無論什麽時候,身上都是帶著汙點,被人所唾棄。

就連家人,都會被連累的抬不起頭,被人看不起。

可這時候的傻柱,根本就忘了他還有個親妹妹何雨水,

也根本就不考慮這件事會對妹妹的人生,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他不但不想著讓做錯事的人出來承擔,改變錯誤。

反而被寡婦一個做作的眼神,就迷的主動跳出來大包大攬。

棒梗成為盜聖白眼狼,難道就沒有這傻柱的推波助瀾?

他這樣做事做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聽說袋子裏是證據,所有人都往前靠近,想看的更清楚。

而傻柱,則蹲下身子,直接打開了袋子。

袋子裏,赫然是一堆的顏色豔麗的雞毛。

“是雞毛,一推雞毛。”

“這麽漂亮的毛,是公雞身上的吧?”

“我看像,母雞的毛暗淡一些,也沒有這麽長。”

“趙建國這是吃完雞,還把雞毛給留著沒丟啊。”

“幸好沒丟,真丟了就說不清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一大爺也看到了,他皺起眉,這個時候,他若是再強行說趙建國還有嫌疑,那就真的會有損他公平正直的形象。

想到這裏,他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轉向許大茂:“大茂,你去看看,這是你家母雞的雞毛不是?”

“好。”許大茂走過去,盯著袋子裏的雞毛看了半天。

傻柱不耐煩的說:“看這麽半天,到底看出來沒有?”

許大茂就瞪了傻柱一眼,回頭對一大爺說:“一大爺,我昨天把雞帶回來,就忙著給它弄雞籠,那兩隻老母雞是什麽顏色的雞毛,我也記不清了啊。”

一聽這話,傻柱又樂了,看著趙建國說:“聽到了嗎?你就算拿出來雞毛,也不能確定你吃的就不是丟的那隻。”

一大爺也點點頭:“確實,就憑一堆雞毛,說明不了問題。”

趙建國不急不躁的說:“別著急啊,傻柱,你再翻翻那,看看那堆雞毛裏有什麽!”

雞毛裏還有東西?

傻柱伸手,在雞毛裏扒拉了兩下,一個帶著大紅雞冠子的雞頭,赫然顯現了出來。

趙建國說:“看到了嗎,我吃的是一隻公雞,許大茂家丟的是一隻母雞。這些雞毛不能作證,那這個雞頭總不能說分不清是公雞還是母雞的吧?”

“一堆雞毛,加上這個雞頭,可以算作有力的證據了吧?”

傻柱蹲在地上,看著袋子裏的雞毛和雞頭,呆愣在了那兒,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趙建國問他的話。

“是雞頭,大紅冠子,確實隻一隻公雞!”

“嘿,這個趙建國,居然連雞頭也不要了。”

“幸好人家沒吃,沒聽一大爺說嗎?隻有雞毛的話,不能說明問題。”

“這下跟人家沒有關係了。”

“對呀,人家都把證據給拿出來了,就看傻柱的了。”

“他?看他之前那急赤白臉的樣,真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

眾人的議論,都落到了地上蹲著的傻柱耳朵裏,

讓他倍感屈辱!

在這個四合院裏,他做為戰神一樣的存在,又有聾老太做靠山,一大爺給撐腰,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頓時忍不住了,

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大叫一聲:“我看誰在嚼舌根!我沒偷就是沒偷!”

這一聲喊,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傻柱嚷完,才想起了秦淮如,連忙扭頭望過去。

結果就看到秦淮如緊緊的抿著嘴不說話,看著他的眼神中,水汪汪的帶著楚楚可憐,

然後就在傻柱的注意下,從眼睛中,滾落兩顆晶瑩的淚珠。

那淚珠摔落到熊二上麵,看的傻柱,就像是摔落了他自己的心。

這時候,三大爺不高興了,質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是了嗎?現在怎麽又說不是了?到底是不是你偷的?如果不是,那你燉的雞,到底是哪兒來的?”

這話一問,心疼秦淮如的傻柱,就像是沒了全身的力氣,垂頭喪氣的點點頭:“那就算是我偷的吧。”

“什麽叫就算啊?是就不是,不是就不是。”三大爺繼續質問。

一大爺到了這時候,卻不說話了。

隻是冷眼旁觀。

趙建國懶得再看這場鬧劇,他走到戴雪梅身邊,輕聲問了一句:“家裏做飯了嗎?”

“還沒呢,你沒回家,怕做早了飯涼了。”戴雪梅依舊不習慣趙建國靠她太近,每次都是悄悄的後退半步。

趙建國就當沒看到,說:“走吧,這裏沒咱們的事了,咱回家做飯!”

說完帶頭往家走。

戴雪梅當然選擇跟在後麵。

一大爺看到全院大會還沒結束,趙建國就帶著媳婦兒離開,心中很不高興。

本來想開口叫住倆人,但是想到趙建國走了,場麵更容易控製一些,

於是張了張嘴,也就沒喊出來。

這件事,最後還是以傻柱認下並做了賠償。

許大茂跟傻柱是死對頭,這次能讓傻柱低頭,高興的說話都高了兩個調門。

一場鬧劇,於焉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