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被包子饞到了

“是嗎?什麽餡的?竟然這麽香。”三大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建國啊,不瞞你說,我可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包子。今兒三大爺就舔一回臉,跟你要一個嚐嚐。”

嗬,趙建國差點冷笑出來。

他可是看過禽滿四合院的劇情的,這個三大爺,向來會算計。

也有人說他算計情有可原,畢竟家裏人多。

可是無論你怎麽算計,都別算計到別人頭上。

尤其是別算計到自己頭上。

趙建國也不動聲色,說:“可以啊,那有什麽不可以的。”

答應了?

偷偷在不遠處聽著的幾個人,快速的圍了上來,

什麽秦淮如,賈張氏,還有傻柱,再加一個一大媽,二大媽。

她們都是相同的心思。

這趙建國能給他閆埠貴,見者有份,憑什麽不給她們?

就聽趙建國繼續說:“不過,這包子是用我爸的撫恤金買的,我們一家人吃都不夠。相信三大爺也不能白要,那就意思意思,給一塊錢就行。”

“一塊錢?!”三大爺瞪大了雙眼,本來滿臉的笑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你可真敢要啊!”

這個年代,一塊錢可以買半隻老母雞了。

區區一個包子,張口就要一塊錢,閆埠貴的腦袋頓時就縮了回去。

賈張氏這時候,卻忍不住冒頭了:“真小氣,都是一個大院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就嚐嚐包子,竟然張口就要一塊錢。你怎麽不去搶呢?”

趙建國對這賈張氏從心底厭煩,聞言毫不客氣的懟她:“那你們家吃飯,怎麽不讓大家都去嚐嚐?反正都一個大院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賈張氏還要再撒潑,卻被兒媳婦秦淮如給一把抓住了胳膊。

秦淮如對著賈張氏搖了搖頭,

那意思這趙建國太邪性,可千萬少招惹。

賈張氏有了台階,頓時就有了發泄的渠道:“秦淮如,這都什麽時候了?早飯做好了沒?”

“媽,我馬上就做。”秦淮如連忙轉身往家走。

心裏委屈,這都是剛起來,誰家也都沒做飯呢。

一邊走一邊低垂著頭,仿佛受盡了千般萬般的委屈。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跟在秦淮如的後麵也走了。

傻豬看著秦淮如那離開時委屈的模樣,渾不吝的性子又被激活了,對著趙建國就數落道:“不是,趙建國,賈家嬸子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看你什麽態度?!”

“我這態度怎麽了?她是長輩?長輩就想吃白食?我家天天挨餓的時候,怎麽不見這些長輩出麵呢?我這態度已經很好了!”趙建國諷刺的說了一句。

他這句話一出,所有聽到的人,耳根都是一紅。

確實,一直以來,趙家都是吃不飽穿不暖。一家子麵黃肌瘦的。

這些人可都躲的遠遠的,

誰也不想跟這樣窮困的人家有任何牽扯。

傻柱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建國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本來他做為廚師,聞到前所未聞的包子香味,還想過來要一個嚐嚐,看看餡裏麵是有什麽訣竅。

就算是花一塊錢買一個,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當他看到秦淮如受委屈的樣子後,整個人就失去原本的理智了。

趙建國都懶得理他,邁步往家就走。

賈家,賈張氏還在氣鼓鼓的罵著:“趙建國這個混子,就這麽造吧。看看你死老子的錢,能讓你花幾天!”

“媽,別說了,小心被他聽到。”秦淮如麵對這樣的婆婆,也很無奈。

“聽到怎麽了?我就是要讓他聽聽。別以為昨天吃一隻雞,今天早上吃包子,就有多了不起了。就這麽造吧,要不了幾天,就該喝西北風了!”賈張氏梗著脖子,還在嘴硬。

卻不想她的大嗓門,把還在睡覺的棒梗給吵醒了。

“媽,奶奶,你們吵什麽呢?”棒梗揉著眼睛,不滿的從**坐了起來。

“誰家吃雞還吃包子了?”

與其他是被吵醒的,還不如說是聽到吃雞和吃包子被饞醒的。

賈張氏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被吵醒了,連忙說:“棒梗啊,沒事,這還早著呢。你媽還沒做好飯。你躺下再睡會兒。”

“我媽做飯?”棒梗又精神了幾分:“我也想吃包子,我也想吃雞!”

一句話,頓時讓秦淮如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棒梗!大清早的,吃什麽包子?吃什麽雞?你要不睡覺,就起來自己穿好衣服!”

“我不,我就要吃包子!我就要吃雞!”棒梗被寵的早已經天不怕地不怕。

當然也不怕自己的媽,

因為他知道,但凡自己的媽對自己凶一點,奶奶就會出麵護著他。

果然,看到秦淮如對棒梗大聲,賈張氏就不樂意了:“秦淮如,大清早的,你對棒梗喊什麽呀?”

“棒梗還是個孩子,他想吃包子有什麽錯,他想吃雞有什麽錯?”

“你說你一個當媽的,就不能隔幾天,就給孩子們解解饞?”

說是給孩子們解饞,其實她自己更饞。

“媽——我手裏哪還有錢?”秦淮如心累。

“要不你拿點出來,給孩子們做頓好吃的?”

賈張氏手裏,可是有廠裏給賈東旭的撫恤金,還有每個月固定問她要的三塊錢的養老金。

她又不花錢,存到現在,怎麽著也有五六百了。

可以算的上一大筆錢了。

誰知道,秦淮如的這句話,卻像是捅了賈張氏的馬蜂窩。

賈張氏頓時哭天抹淚起來:“東旭啊,你死的太早了,留下你媽受欺負。”

哭了兩聲,對著一臉懵的秦淮如就指著鼻子罵:“秦淮如我告訴你,你想惦記我的棺材本,沒門!”

“東旭啊,你老婆虐待你的孩子,還虐待我這個老婆子啊——”

一通幹嚎。

“媽,我沒惦記您的棺材板,您別鬧了。”秦淮如一個頭兩個大了。

幹嚎聲很快就引來了一部分人。

隻是很多人都知道賈張氏的脾性,都遠遠看兩眼就走了。

隻有一大爺虎著一張臉走進了賈家,傻柱也後腳跟了進去。

“老嫂子,大清早的,你這是幹什麽?”一大爺看著地上幹嚎的賈張氏,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