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衝突
第四章 衝突
“哦，我是讓你去喝水，又不是讓你去看尼羅河！用得著這麽久嗎？”李斯特一下樓就聽到帕特莫太太的叫聲，顯然她又在訓斥那些小廚娘了。
“帕特莫太太，今天需要準備些什麽？”李斯特一邊走到水池旁洗手，一邊幫小廚娘解圍。
帕特莫太太轉動著臃腫的身子叫道：“哈，怎麽？你們兩個站在一個陣營裏要來推翻我的統治了？”
李斯特走到便簽版前麵看著今天的菜式和任務，哭笑不得的道：“放心帕特莫太太，沒有人能推得動你的~”
帕特莫太太還待還口，二小姐興衝衝的迎麵跑了過來。
“二小姐。”
“二小姐。”
一眾男仆與廚娘們紛紛尊敬的低頭示意表示禮節。
“李斯特，看，你的推薦信，我幫你弄來了。”莉迪亞小姐衝到麵前帶起的一陣微風攜著淡淡的體香，很好聞。
“真是太感謝你了！莉迪亞小姐。我現在就去找羅伯特夫人，請求她調整一下我的工作時間。”李斯特做夢也沒想到這麽快，昨天才說的事情，今天就有著落了。他的雙手都在輕輕顫抖著，接過潔淨漂亮的白信封，看到上麵秀麗的字跡，是夫人的。
莉迪亞小姐擺擺手，可人的麵容帶著甜美的微笑：“不用了，我已經和母親說了，她允許你每天下午的一段時間去武館修煉。”然後又轉頭詢問著帕特莫太太，“帕特莫太太，午餐之後晚餐之前李斯特都要去武館修煉，可以嗎？”
“當然可以，既然夫人同意了，我也不想擋著年輕人的夢想。”
終於可以修煉意識力了！這讓他比當時獲得未來的小銀球係統還高興。一個原因是李斯特對銀球係統的認知還不夠深刻沒有直觀的概念，更重要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是他穿越六年的夙願：像小說裏麵寫的強者那樣，揮手間風起雲湧、天地反複！這是每個現代人的夢想！
李斯特興奮的抓住莉迪亞小姐白皙的雙手，“真是太感謝你了，莉迪亞！”複而又抱住帕特莫太太，“帕特莫大嬸，我也謝謝你！”
房間的幾人都麵帶微笑恭喜著李斯特，而莉迪亞小姐摸著雙手愣愣的發呆。
“噢！好了，你還要裝傻到什麽時候，別以為你下午被允許出去就可以偷懶，快去準備食材！”帕特莫太太笑嗬嗬的拍了李斯特一下，推力使得李斯特咚咚咚的連走了幾步才停下來，差點就摔倒了。
“那麽，我先離開了~”莉迪亞小姐帶著淡淡的紅暈行了個禮表示打擾了，就快步離開了。
李斯特回頭看著莉迪亞小姐離去的綺麗背影，眼裏閃過一絲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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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休莊園占地約十幾裏地。從莊園入口進入，一眼望去盡是生機勃勃的綠草地。在順著直走不遠處就可以看到中央的天使噴泉熠熠生輝。而轉向右邊，是一排排棕黃色的馬廄。如果轉向左邊偏遠的地方，則是美麗芳香的大花園。
李斯特午間忙碌完，就迎著夏季和熙的暖風朝莊園門口快步走著。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黑山武館！”李斯特拿著推薦信的正麵，看到正中央的推薦武館名稱，心裏默默回憶“我身處的城市最好的修煉意識力地方是聖愛爾蘭學院以及同等排名的另外兩家學院，在其次就是一些二流學院以及私立貴族學院。在下就是各大頂級的武館，黑山武館雖然處於頂級武館的末流，但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極好的去處了。”
走到門房的旁邊，和門房大叔打了聲招呼，李斯特騎上自行車駛出莊園。現在還沒有汽車，但是有自行車，這裏的自行車是用來給仆人們出門到城市用的，畢竟莊園離愛爾蘭市有七八公裏遠，單靠走太浪費時間了。
沿著小道騎行，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稻田，濃濃的麥香味道即使沒有風吹，也能呼吸到滿滿的一嘴。明亮的天空碧藍如洗，朵朵白雲悠閑自如的飄在天間，這裏沒有汙染，工業革命在此時還沒有展開，因此每一次呼吸都有種清潔肺腑的感覺。
李斯特騎行在這片田野間，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城市的輪廓。
麵前是一條小巷，李斯特下了車推著走，一邊看著周圍的建築確認黑山武館的方位。
“啪！”
肩上傳來一股力道。
“李斯特，果然是你，嗬嗬嗬。”杜魯看到李斯特回頭，陰沉沉的笑了起來。
“嘖，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是他。”李斯特回頭一看，不僅有杜魯還有幾個學院的同伴。“杜魯先生，您有什麽事情嗎？”他笑著移動著肩膀想要移開卻發現捏的很緊，心頭不禁一沉，這下麻煩大了。
“沒什麽事情，就是問問你那個所謂的等差數列到底是怎麽回事？”杜魯微微一笑，雙眼如毒蛇般盯著李斯特。幾個同伴也慢慢圍了上來，“我怎麽聽說莉迪亞根本沒有叫做李小龍的導師？”
氣氛漸漸凝重了起來...
“杜魯先生！您身為爵士何必為難我這個小小仆人，那的確是莉迪亞小姐的導師在幫助她啊！”李斯特大喊了起來，他急中生智，想靠周圍的群眾幫忙解圍，畢竟身為一名爵士如果被人閑話沒有風度為難為一個仆從，那是很丟家族臉麵的事情。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咦怎麽了？”
“不太清楚，你看這個人好像捏著那個人的肩膀不讓他動。”
“我認識他，是杜魯爵士，加登子爵的兒子。”
但是事情卻沒有李斯特想的那樣簡單。
杜魯一開始的確被議論的人群嚇到了，但是下一刻卻似乎想到了什麽，手上的力量更大了，甚至用上了意識力。他一邊緊緊捏著李斯特，一邊靠近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你以為這樣有用嗎？下人永遠都是下人！告訴我，你是不是得到了哪位古學者的手劄或者筆記？”
“沒有手劄或者筆記。這都是我自己想到的。”李斯特感受著肩膀上強烈的疼痛，知道瞞不過去了，又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時群眾們議論紛紛幾下就把情況梳理了出來。
“應該是杜魯以為那個仆人在幫莉迪亞小姐，其實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杜魯爵士怎麽抓著他不放？”
“嘖嘖，欺負一個小人物，他身為貴族的風度哪裏去了？”
杜魯卻不在乎，十八歲的他年輕氣盛，又有人在暗地裏撐腰，這下直接爆發出來，朝著周圍人群大聲道：“你們還敢詆毀我們齊默爾曼家族，我就找律師起訴你們！這是我和他的私人事務，你們不了解原委，就敢誹謗嗎？”杜魯－齊默爾曼，就是他的姓名。他也不傻，知道輿論的重要性。
這一下周圍人群雖然更加不滿，但是也默不作聲了，都是平民，怎麽鬥得過貴族？
“嗤。這些下等人。”杜魯不屑的笑了下，抬手抓住李斯特的喉嚨就緊緊的捏住，低聲道：“把那位古學者的手劄給我，所有事情就一筆勾銷。不要不識抬舉！”力量的差距使得李斯特被百般羞辱，隨意的捏住肩膀，又掐緊脖子，根本無法掙脫。
周圍一個個同情的目光注視到他臉上，看著這幅鬧劇，這些憐憫的眼神、可憐的眼神如針般一根根刺到李斯特臉上,他渾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心髒就像被揪著一般疼痛壓迫，即使是以前當乞兒的時候，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我說！這就是我自己想到的，放開我！我......”李斯特滿臉通紅，被掐的喘不過氣，無力的用拳頭打著杜魯的手臂，但是毫無作用。
“給臉不要臉！”直接打斷了李斯特的話。
嘣！
李斯特被重重的砸到泥土地上，震得塵土飛揚。
“噗！”背上傳來鑽心的撕裂感，李斯特疼的叫出了聲，剛一張口，又是一股鏽鐵味道的**噴出口腔，是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這一下，杜魯下了重手！
“告訴我，我就可以饒你一命，我還沒有殺過人，你想到當第一個嗎？”杜魯蹲在李斯特身邊，聲音帶著殘忍與果決，“我是貴族，殺死一名仆人，甚至平民都不會有多大問題。”
“你放屁！我要請天使裁決！”李斯特嘴裏的鮮血染紅了牙齒，眼裏帶著如火般的憤怒。
當他傻的嗎？杜魯隻是一名爵士，殺死他這樣有主人的仆從，就是看不起對方的家族，這會惹得兩個家族對立。這不是一個仆從的問題，這是家族聲譽的問題。當然，如果殺死李斯特而加登子爵親自登門道歉，那也可以得到原諒，但是可能嗎？一名子爵為了一個仆人而去登門道歉？
“你還天使裁決？你不配！”杜魯一腳就要踩到李斯特的臉上！
一道倩影趕到。
“杜魯你好大的膽子，敢這樣欺負我們家的仆人！”是大小姐艾麗爾，一腳淩空就朝杜魯踢過去。
風聲驟起，杜魯反應還算快收手一擋，但還是被擊的往後連連踏了兩步。
“我的天哪！李斯特你沒事吧？”二小姐莉迪亞跟在後麵被眼前的場麵嚇壞了，急急的就蹲在了他的身邊，看著血跡已經順著脖頸流淌到地上的李斯特，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驚慌失措。
還沒等艾麗爾開口，就有人出聲。
“幾位！”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略顯發胖的年輕牧師打斷了接下來的交流，“我是附近路過的教士，聽到這位先生說要請天使裁決？是我聽錯了嗎？”
還沒等他們出聲，旁邊的群眾就在回答他了，答案是肯定的。
“那麽，”牧師嚴肅的道，“請到附近的神殿，請天使裁決！”
這下子，各人神色迥異。
莉迪亞小姐本來因擔心而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艾麗爾小姐皺著眉頭輕歎了口氣。
杜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眼裏透著不屑的目光。
而李斯特，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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