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過是有些潛力罷了

如同幻影般,這道聲音正從四麵八方,不斷纏繞林七夜耳邊。

林七夜知道,這是對方在瓦解自己的抵抗意識。

不過和魏冕說的情況一樣。周邊揮散不開的血氣,確實能將林七夜的神識屏蔽住。

現在林七夜隻能靠目光和直覺來避開對方的一次次奪命攻擊。

“迷惑心智?”

林七夜眼中閃過一絲奇異光芒,在進入這血霧時,他就已經感覺到這血氣正在不斷鑽入體內。

嗜血,殺意,暴躁等等一係列的負麵氣意思隨著血氣正不斷迷惑影響自己的心智。

如果時間一長,恐怕都不要對方動手,光是迷失的心智,就會操控不了體內運轉的靈力,到時候自己就會靈氣暴亂,穿心爆體而亡。

“不過……”

隻見林七夜體內,混雜血氣靈氣的經絡中,突然冒出一陣陣黑色熒光,而那血氣在黑光下,就如同烈日下的浮雪,瞬間消散。

化為一道道靈力,注入丹田內那個黑色模糊小獸,隨即一股股精純的靈力便從小獸口中噴出,補充到早已幹枯的丹田內。

感受著體內不斷恢複的靈力,林七夜眼中此時也閃過一絲紅芒。

“啊!該死!這是怎麽回事,我的靈力!”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從血霧中傳出,外邊的人群不由麵麵相覷。

“這是,該死,這血氣竟然有迷惑心智的能力!”

有人發覺到擂台上血氣的作用,不由驚呼道。

可即使旁邊的觀眾發覺及時,還是有人不小心中了招。

隻見外圍一個離擂台稍近的青年,雙目爆睜,麵色潮紅的痛苦跪在地上,嘴裏不斷的喊著殺殺殺,並且還伴隨著陣陣哀嚎。

“這怎麽辦?我們身上沒有清心丹啊!”

不少人麵露擔憂的看著地上的青年,身影卻不斷向外,再次退了幾步,沒人敢上前扶起這個誤吸血氣的青年。

“都退遠些!護衛軍,聽我號令,嚴守周邊!”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沉穩威嚴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隻見一個身著淡金長袍,滿臉威嚴的中年人從天而降,閃電般伸出雙手,搭在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瞬間便有一股磅礴的氣息,瞬間從中年身影傳出。

身邊的眾人感覺在這中年人麵前,就像雷雨交加,滔天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沉沒在這恐怖的氣息之中。

“是劉城主!”

隻見那年輕人,被劉鳩江用手搭上的腦殼上,突然一陣顫抖,噴湧出一股股血色氣息。

劉鳩江臉色微變,直接一掌將其震散,隨即便將昏迷的年輕人交給身邊的屬下,吩咐一聲。

“帶下去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一陣沉默,靜養一段時間,這就等於錯過了這一次機會!

不過也沒人在說些什麽,畢竟終歸是撿回了一條命。

“城主,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遠處的王雄安這時也趕了過來,一邊協助著劉鳩江命令護衛軍,將四周圍困起來,一邊向劉鳩江發出疑問。

劉鳩江眯著眼睛看著血氣不散的擂台,沉聲說道。

“裏麵那個魏冕,很有可能是一個強大魔修的徒弟,等血霧散去,立刻將其捉拿,關入大牢之中!”

“什麽?魔修弟子?”

王雄安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這個魏冕他是知道的,可令他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魔修弟子。

“這,我立刻加強檢測和警戒,一定不會讓著類事情再次發生的!”

劉鳩江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些什麽。

“對了!”

王雄安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對著劉鳩江說到。

“那個木七還在裏麵啊,城主,這怎麽辦啊?要不要我現在就衝進去救人啊。”

“木七?無妨,死就死了。”

王雄安看著劉鳩江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目露震驚。

“這不是城主您暗中培養的人嗎?怎麽會?”

如果真是城主暗中培養的人,城主絕對不可能這麽不在乎對方的性命,可一想到先前劉鳩江的話,王雄安此時也不由迷惑起來。

“培養?”

劉鳩江轉頭看了王雄安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不是,本城主當時不過是看他有一些潛力罷了。”

“奧,屬下明白了。”

王雄安點頭示意明白,隨即也轉頭看向血霧之中,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沒想到竟然是我會意錯了城主的意思,小子,那沒死在我手上,算你走運。”

……

擂台上,通紅的血跡已經染滿林七夜的白袍,而林七夜此時也麵色蒼白,低頭撐劍半跪在地上,如同狂風中半燃的蠟燭,隨時都可能熄滅生命之火一般。

“啪嘰~”

察覺到身前傳來的腳步聲,林七夜努力的抬起頭,看向前方。

隻見魏冕此時正握著那黑色彎刀,正雙目血紅,如同惡鬼的看著自己。

“咳咳,你這樣,難道就不怕城主府的人殺了你嗎?”

魏冕看著還沒死去的林七夜,目光中閃過一絲難掩的驚訝。

“沒想到你在這招血鬼染天撐那麽久。”

“擔心?有什麽好擔心的,說我是魔修?我既然敢施展出來,你覺得我還會怕他們嗎?”

魏冕搖著頭,黑色的彎刀在地上拖著難聽的摩擦聲,向著林七夜走來。

“奧,你不過一個引氣境五重天的修為,難道還能在一個恐怕已經踏入孕丹境的強者,眼底下逃走嗎?”

林七夜說著,不由痛苦的咳嗽幾聲,噴出一口鮮血,蒼白的臉上,也不由泛起一絲病態的潮紅。

魏冕看著對方的慘樣,眼中的戒備不由再次消減許多,聽到對方的疑問,魏冕更顯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不屑。

“孕丹境?不過是個假丹罷了,你以為他敢擊殺於我?我身上可是有著師傅給的命牌,誰敢殺我,我師傅第一時間就會知道,到時候他一定會讓整座城池的人給我陪葬!”

說著,魏冕不由發出病態的狂笑,炫耀般的伸出手中的寶石戒指,在林七夜麵前搖了搖。

林七夜聽著,低下去的眼神中寒意消減許多。

命牌,他以前聽他父親說過,如果擊殺身上帶有命牌的人,命牌就會瞬間破裂,化為一道特殊的標記,附在擊殺者身上,一直會被被殺者的同夥找到,而報仇。

更高級的,還能在擊殺者身上種下詛咒,極其詭秘。

魏冕看著低下頭顱的“木七”,似乎察覺到他的死亡,不由咧嘴嘲諷道。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隱藏身份?不知道你是在躲避仇家還是什麽?要是我隨口一說,那可就有趣了,啊哈哈哈!”

“你!”

林七夜抬頭看著距離自己隻有兩步之遠時,突然問了一句。

“你這血霧能阻擋外麵那些人的神識偵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