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單鋒劍

不知過了多久,蒼東陵蘇醒,發現自己躺在一幹涸的小池內,不由一陣苦笑。他疑惑地掃過四周,無比寧靜,心神一鬆,再檢查身體,一陣疑惑。

“難道進階先天境了?這……”天大的奇遇,按理說,沒有先天功法,根本進階不了,

先天境需打通人體的幾處靈竅,從外界吸收天地靈氣,洗伐其身。普通的後天功法,隻有鍛體的作用,並沒有涉及人體靈竅的開啟。

江正陽急著進階先天境,蒼東陵何嚐不想?後天巔峰的修為,一步之差,天壤之別。

“果然,可以踏空而行了…...”

輕輕一躍,足有七八米,人亦可懸浮於空,隻是不能持久;修為在後天巔峰時,他可沒有這個能力。

蒼東陵一試身法,同樣比先前快了許多,不由大為滿意。外麵局勢不明,身法越好,保命能力越強。

“嗯,神識感應更靈敏了,籠罩數十米範圍。”

背後好似長了一雙眼睛,一切盡在掌握,整個人煥然一新。

“小池子內的**,到底是何物?”

蒼東陵並不知道,那一小池乳白色的**,乃是天地精乳,天地奇物,可遇不可求。

天地精乳,不僅能提升修為,更主要的是易筋洗髓,改善體質,摒除暗傷,拓寬經脈等。

邀月禁地,封印了上萬年,積累了上萬年,也就那一小池,沒想到全便宜了他。

同為先天境,蒼東陵的經脈強韌、寬度,是常人的兩三倍;普通修士修為達到先天境,隻是真元蛻變,而他不僅真元蛻變,身體也被改造成了靈體。

“糟糕了,沒有先天功法,無法修煉了,奇怪,怎會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邀月禁地,一路行來,可說九死一生,蒼東陵隻想逃命,可沒敢想有此奇遇。

如今實力大增,蒼東陵反倒不急了,有仇不報非君子,玄月門害得他太慘了,幾次差一點要了他的命。

“江羽等人想幹啥?要不要破壞他們的好事?”

……

走出小洞府,轉了個彎,眼前出現了一間十丈方圓的石室,迎麵一副身著道袍的枯骨,蹲坐石台上。

骨骸早已腐朽,坐前放著一本枯黃小冊子和古樸的長劍,左手抓著一塊布絹,右手戴著戒指。

“單鋒劍,好劍……”

劍身之上,刻著‘單鋒’兩字,顯得相當古樸,蒼東陵乃愛劍之人,見獵心喜。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蒼東陵無以為報。”

此人雖已坐化,蒼東陵還是上前行了個禮,若不是進了這裏,想來已經遭了江羽毒手,

取下枯骨手中的布絹,上麵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出個大概。

“吾乃‘邀月禁地’最後一名守護者歸明子,原禁地由畢、白、龔三家共同監管,後為保密,吾將三家逐出禁地,隻留三佩以策萬全,從此,邀月與世絕。

匆匆數百載,吾大限將至,特留此帛,誠告誡後世,此地為上古禁地,封印著上古魔物,乃大凶之地。

為防後世之人貪心作祟,禁地內禁製重重,十死無生,但上蒼有好生之德,吾不忍殘殺無辜,終還是留下了一些生門。

座前三物,為歸明子一生所有,留待有緣人,望好自為知,切記,切記......歸明子,絕筆!”

蒼東陵暗暗心驚,原來,此處是上古禁地,封印著絕世魔物。

玄月門這些蠢貨,搞出這麽大動靜,要是將絕世魔物放出,那不是天翻地覆?還是自求多福吧,能不能逃出去都是未知數,他還不是江羽幾人的對手。

“嗯,好劍訣。”

石台上,放著一本《隨風七劍》,蒼東陵神識一探,大喜過望。

……

另一邊,江羽三人花了數天時間,終於脫困,隻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麵無血色,狼狽不堪。

祝同士心生退意,“江兄,此行太危險了,我看不如返回吧,祝某可不想葬身此處。”

“邪劍兄弟怎麽說?”

“我當然也不想再冒險了,但總是不甘心。”

江羽,“江某何償不是,玄月門此行,可以說將人手都調來了,花了這麽多人力、物力,如此便退出,總是不甘。”

“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們再看看,但願這第三關禁製是最後一處,如若還有危險,祝某不會再陪二位冒險了。”

江羽看了眼邪劍,“依祝兄所言,如果還有禁製,江某也不想再冒風險了。”

三人走到第四處玉碑,江羽放入玄月佩與陰月石,異變再起,地動山搖,三人如驚弓之鳥,神色大變。

“不好……”

數十息過後,二百米之外,出現了一座高大石台,上麵則是一長數米的石棺。

石棺上方,懸浮著一五彩光團,四周則是四根十數丈巨柱,發出奪目的昊光,照射著石棺與上空的五彩光團。

江羽疑惑,“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祝同士,“我……”

眼前,明顯也是一個法陣,越是未知,他越是害怕。

先前靠著一丁點陣法皮毛,祝同士還可以胡吹一通,現下,他是真的一無所知了。

近處,則是一座小型玉壇,上麵放著各種祭祀用品,玉壇旁邊,矗立著一尊素女雕像,猶如九天神女。

雕像一臉肅穆,仰望上蒼,食指指天,像是在禱告,又似在控訴。

祝同士,“江兄,此處應該是最終之地了,你不是說上古修士的洞府嗎?我怎感覺像是在祭祀?”

“我從白老兒那得到玉佩,他臨終遺言,不應該……”

江羽的目光緊緊盯著五彩光團,古棺之內,他可不敢去碰,萬一再有凶險,很可能會殞落。

“石棺內,可能是古修士的遺體,寶物或在棺內,但凶險難測,石棺上空那五彩光團,絕非凡物,無論如何,不能落入江羽之手,祝兄以為然?”

祝同士一愣,邪劍向他傳音,二人眼神交匯,立即明白。

……

三人誰也信不過誰,飛縱而起,直接向五彩光團抓去。

江羽輕功最是了得,很快就飛在前頭,眼看五彩光團就要落入他的手裏,邪劍一道劍氣,直攻江羽後背。

江羽早有防備,空中變幻身形,一錯而過,落在巨台上,怒視著邪劍,“邪劍,你這是何意?”

“江兄何必多問,我與祝兄出生入死,陪你來到此絕地,難道江兄想獨得寶物?”

江羽,“祝兄怎麽說?邀月之行,江某可有言在先,若寶物無法分配,所得歸我玄月門。當然,答應祝兄的報酬,江某自不會食言,報酬自會加倍補償。”

祝同士冷笑,“此一時,彼一時,當日答應江兄的條件,祝某自然清楚。此行,本以為隻是舉手之勞,哪想到如此凶險。祝某的雙修道侶都死了,難道江兄還以為憑那一點報酬,就能讓祝某退卻?”

邪劍同樣冷笑,“祝兄所言在理,陳某為此還搭上了一條手臂,江兄打的如意算盤,如何補償?此地除了這團奇物,不見得還有其他的寶物,我與祝兄自不能讓江兄獨得。”

江羽,“胡說,石棺還未開啟,你二人未免太心急了?”

祝同士掃了眼石棺,神情一冷,上麵盡是古怪的玄奧符文,一路上,機關重重,此石棺,他再也沒膽量去碰了。

“江兄竟如此坦言,那石棺歸你了……”

邪劍一愣,隨即笑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