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魔影初現

司仲無奈,邀月洞天之事,尚未查清楚,肯定是不好直接上報少主。原本,他們二人是想獨占功勞,這下子很可能要泡湯了。聯絡上麵,隻要沒有欺瞞,想來會得到一些支持的。

“事已至此,給畢老兒一條生路也未嚐不可,現在三佩齊全,邀月洞天之事,應該加快進行,遲則生變。”

江羽打算冒險一搏,一旦大勢力介入,他與司仲可能什麽也撈不到,現在,最緊要的便是時間。

江羽,“先前已探明,邀月洞天很可能處於邊荒城北麵,再加上這一塊玉佩,很快就可確定具體方位。”

司仲,“太好了,眼下缺一陣法師,我們還有機會。”

江羽,“嗯,我們要快,不然就隻能上報了。”

司仲,“嗯……”

……

破廟內,畢清河,“鬼奴,你自小被我撫養,已經十八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鬼奴,“是的,義父,十八年零三個月。”

畢清河,“昨天,我見過厲少俠了,他願意幫我們斡旋,但提出要求,想納言聊為妻。”

鬼奴一驚,“義父,這如何使得?言卿絕不能嫁與這種人,他一定是貪圖卿兒美色。”

畢清河,“你說的也是,但......”

畢清河突然出手,右手直接從鬼奴胸口插過,毫無防備的鬼奴,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望著畢清河,“為什麽......”

畢清河,“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我怎能因你壞了大事。”

“啊……你……”鬼奴受致命一擊,又聽到最不堪的真相,兩眼一翻,死不瞑目。

畢清河人老成精,又在江湖中爬滾數十年,經過試探,他看出厲飛揚身份非同小可。

厲飛揚年輕,畢言卿又有傾國之姿,哪個青年才俊會不心動?勢單力弱的畢清河,很快就有了毒計。

……

玄月門,司仲,“江兄,位置已經明確了,邊荒城北郊子午穀,想不到三佩一合,真有邀月洞天,隻要打下這個上古大能的洞府,少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江羽,“哈哈......看來,邀月洞天真的存在,白老兒沒騙我。白家、畢家、龔家,真的是上古洞天的守護者,隻是,他們作夢也想不到,上萬年過去了,三家都沒落至此。對了,陰月石有下落了沒?快去打探……”

司仲笑了,“也打聽清楚了,陰月石是上古的叫法,如今叫月光石,平常並無大用,隻是有些神奇,此物對著月光,亮如星辰,非常稀少,目前還在查。”

……

與此同時,烏山城百裏之外,一處詭異所在,常年陰風陣陣,細雨連綿,凡人避退。這裏原是一片古戰場,如今成了亂葬崗,鬼哭狼嚎,好不嚇人,漸漸被人遺忘。

不知從何時起,亂葬崗之地,十幾處洞窟內,聚集了大量恐怖邪異,骷髏頭、長臂,瞳孔碧綠。

“孤獨的歲月,讓吾沉寂得太久了……..”

最大的一處洞窟內,邪異頭領身著白袍,站在洞窟的最上方,聲音幽冷。

“咿呀……”一群骷髏型邪異,似乎極其興奮,手舞足蹈,不斷發出怪異的尖叫。

邪異首領一揮手中白骨杖,“安靜!三塊玄月佩都出現了,隻差陰月石,哈哈......天助我枯魔一族。”

隻見其左手一晃,出現了一塊嬰兒拳頭般大小,通體發著白光的礦石,冷笑不已。

“好可惡的生存環境,本座早已厭倦了這裏,白老兒,但願一切都是真的,我魔族前輩留下的洞天,多好的棲息之地。”

原來很多年前,白袍怪人遇到了逃難誤入此地的白老兒,此老為了活命,拿出了一塊傳自上古的玉佩。

白袍怪人通過一些跡象,很快得出結論,邀月洞天,可能是魔族前輩的洞天或封印之地。可是,玉佩並不完整,而且,打開‘邀月洞天’還需陣法,他傻眼了。

後來的事情就複雜了,白老兒被控製,按白袍人的指示,將自己祖傳的玉佩,給了前來討債的江羽。

但白老兒作夢也沒有想到,得到秘密的江羽,當場就將他殺了,而江羽卻不知道,白老兒早就被人控製,背後還有可怕的枯魔一族。

……

琴月園,厲飛揚,“畢老,玄月門已經回信,此事到此為止,你與言卿大可安心住在琴月園。”

畢清河一聽,大喜過望,“多謝厲少俠了,多餘的話,畢某也不多說了,反正畢某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

厲飛揚,“畢老太客氣了,厲飛揚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畢清河笑道,“少俠有事盡管吩咐。”

厲飛揚,“這......不知道,言卿姑娘是否婚配?”

畢清河心裏暗喜,此人果然是看上了言卿的美色,不由笑道,“未曾,少俠這是?”

從未有過情感經驗的厲飛揚,哪裏是畢清河的對手,竟難得滿臉通紅。

“厲某對言卿姑娘一見鍾情,不知伯父是否......”

畢清河大笑,“哈哈......我還以為是何事,好,如此甚好......卿兒有了歸宿,畢某此生無憾矣!”

……

玄月門,司仲喜道,“江兄,陰月石到手了,想不到如此順利,看來我二人是鴻運當頭。”

江羽奇道,“如何?這麽快......”

司仲,“想不到,陰月石落在城東的劉酸儒手上,他不知陰月石為何物,邀了一批文士鑒賞,此石的消息便傳開了。”

江羽,“昨晚,劉酸儒全家被殺,想必是司兄下的手了。”

司仲,“哼,他這是找死,再說了,隻不過是些凡人而矣,殺光了便是,以免消息走漏。”

司仲心狠手辣,但論心機,自遠不如江羽,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一直以江羽為主導。

江羽皺眉,事情是不是太巧了?但隨後便不再多想,在這偏遠之地,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勢力,根本無法對抗玄月門。就算厲飛揚想插手,如果‘邀月洞天’內真有寶物,上麵自然也會出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陣法師……還得安排一二個後手,厲飛揚,但願你厲家不要介入。”

……

蒼東陵被禁製,關在一處鐵牢內,與他同樣被控製的,足有數十人之多。這些人大多數是血厲門、怒英門的手下,如今全成了階下囚。

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蒼東陵知道自己這一次危險了,雖然,他不清楚玄月門為何不殺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麽。

“隻要活下去,就有希望。”蒼東陵暗恨,三番兩次,差點死在玄月門手裏。

……

琴月園,畢清河,“卿兒,為父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樣了?厲少俠是不世出的青年才俊,你能嫁與他,可說是一生修來的福份。”

畢言卿臉色微白,她這一生就是一個累贅,習慣了逆來順受,父親說什麽,便是什麽。

“爹爹,你不用再說了,女兒聽你的便是。”

畢清河,“如此甚好,自你姐姐慘死,怒英門敗亡,爹爹已無力再保護你。為父如今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出去也羞於見人,隻怪命運對我畢家太過苛刻。”

一生無子,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生來倔強,雖是女兒身,卻也能為他衝鋒陷陣,更是主動以身伺虎,打入了血厲門內部。

想到死去的大女兒,畢清河心裏更恨了,他生來涼薄,不大重視女兒,但若說這兩個女兒,哪個更得他的歡心,自是那有用的大女兒。

畢言卿,“爹爹,你別說了,女兒也不是不諳世事,一定會求少主治好你。”

突遭變故,四處逃亡,一直活在父親和姐姐庇護下的畢言卿,更顯楚楚可憐。她自幼體弱,有不足之症,沒有辦法修煉,自然無法為畢家分擔。

家中無子,父親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畢言卿一清二楚,要不然,姐姐也不會如此努力討好他,更葬身虎穴了。

想到死去的姐姐,畢言卿更是悲從心來,她有好幾年沒有姐姐的消息,想不到,已經戰死在幫派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