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譴
盡管對這種情況李隨心有些預料,但真正看到這一場景,他也同樣非常震撼。
他之所以挑選馮友明作為實驗對象,並不是胡亂挑選或為了泄憤。
而是馮友明本身就是個作惡多端的惡人,即便馮友明如現在這般在實驗中喪生,也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司星空和司星雲兄妹全神戒備,唯恐這巨大的蛇頭會從黑暗中再次出現。
警員們也都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情緒緊張的防備著。
張雨婷驚魂未定,卻第一時間跑向攝影師,她要確定一下,剛剛那驚恐的一幕有沒有被紀錄下來。
回放機器,節目組的人不禁全都大失所望。
由於剛剛的場麵太過真實駭人,攝影師處於極度驚恐當中,不自覺的晃動了鏡頭。
根本就沒有拍到剛剛的全貌,拍攝到的那一點點角落,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麽。
孔天海也被嚇了一跳,可他卻根本就不認為這碩大的蛇頭是真實存在的,而是李隨心在故弄玄虛。
因此,在蛇頭消失之後,他幾乎是立刻蹦出來大叫:“大家不用害怕,這絕對不是真的,而是李隨心在故弄玄虛!
李隨心!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擅長這種伎倆,為了三千萬華夏幣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告訴你,我徒弟沒事的話,我不跟你計較,馮友明如果受到你的傷害,我跟你沒完!”
陳副局長剛才直接癱軟在地上,這時候雙腿還軟的像是麵條,著實在自己的下屬麵前丟了麵子。
此時,他也將矛頭對準了李隨心,怒斥道:“李隨心,你到底是什麽居心?別讓我抓到你的罪證,否則你必將把牢底坐穿!”
李隨心眉頭一皺,這兩個家夥還真的是會顛倒黑白。
他淡淡開口,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諸位不必驚慌,據古籍記載,此獸名為渡空獸,能夠在空間之中自由穿梭,並留下節點。
這個節點大家也看到了,就在前麵會使電子儀器癱瘓的範圍之內,隻要站在那個圈子之外,我們就都是安全的。”
聽了李隨心的話,所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雖不能完全放鬆警惕,但起碼不再像剛剛那樣緊張和恐慌。
李隨心看了看對他叫囂的孔天海,淡漠說道:“孔天海,我明確告訴你,馮友明和之前在此失蹤的人,全都是被渡空獸吞了!
而且,我也曾事先提出警告,事後一直跟所有人站在一起沒動,這一點,我相信陳副局長應該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最好不要大放厥詞,對我個人進行人身攻擊!你若不相信我所說,大可按照剛剛的流程,站到那裏嚐試一下!”
孔天海沉著臉,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冷聲說道:“李隨心,拿出你說的這本古籍,不然誰知道所謂的渡空獸是不是你杜撰出來的!”
陳副局長也煞有其事的說道:“李隨心,為了自證清白,還請你提供相應證據,不然我將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此人對孔天海迷信至深,幾乎已經達到了不可救藥的程度。
若是普通人,迷信可能不會對社會造成什麽危害,但陳副局長身居要職,卻輕易被人蠱惑驅使,可就危害巨大了。
李隨心目光一冷,抬手指向孔天海,揚聲說道:“孔天海,你壞事做盡,顛倒黑白,難道就不怕天譴嘛?”
孔天海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同樣伸手指向李隨心:“哈哈......小子,我......呃,呃......”
他本想譏諷李隨心,借助陳副局長逼迫李隨心交出古籍,可沒想到心髒部位突然炙熱,如同著了火一般。
隨即,他的心髒便狂跳起來,身上的力氣好像被一下子抽走,汗水湧出,一下子打濕了頭發和衣服......
“噗通!”
短短十秒鍾不到,孔天海便站立不穩,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再也控製不住,跪倒在地。
“師父!師父您怎麽了?”
孔天海的弟子們不禁驚慌失措,他們敬若神明的師父竟然突然神色痛苦的跪倒。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也是他們認為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情。
陳副局長也大驚失色,連忙關切問道:“孔大師,你怎麽了?這是要施展什麽厲害的法術嘛?”
這時,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警員說道:“孔大師這樣子,大概是心髒病發作了吧!我這裏有速效救心,用不用給孔大師試試?”
孔天海如聞倫音,連忙掙紮的伸出手,聲音嘶啞的說道:“給我~給我~”
十粒速效救心吞了下去。
孔天海的症狀絲毫沒有緩解,而且換做任何姿勢都不行,都會使心髒的跳動速度更快。
唯有跪在地上,以頭杵地的姿勢才能稍微好受一點。
二十粒速效救心吞了下去,依然如故。
一瓶速效救心全都吞下去,仍然沒有半點兒作用。
孔天海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陰影籠罩著他,像被扔到岸上的魚一般,沒有半點兒反抗能力,隻能等待死亡的降臨。
這時,司星空疑惑說道:“難道孔大師真的是壞事做盡,遭了天譴?”
這個論調一提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神色淡然的李隨心。
李隨心表情相當無辜,好像與此事毫無關係。
隨後,似乎隻是為了回應眾人的目光,他淡淡說道:“如果孔天海真的遭了天譴,隻有如實供述自己犯下的罪過,才有可能得到上天的寬容!”
這個觀點一提出來,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響應。
影視劇中經常會看到這種橋段,已經深入人心。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說道:“孔大師,趕快說說你都做過什麽錯事,沒準能夠得到上天的寬容!”
孔天海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離體,意識都有些模糊,知道若再不得到改善,他大概率會死在這荒野之中。
“我十六歲,偷看鄰居女孩洗澡,我錯了!”
話剛出口,孔天海隻覺身體立刻輕鬆了一些,心跳好像也舒緩了一點。
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心髒再次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疾速狂跳。
“我不隻是偷看她洗澡,還將她強上了!我錯了!”
這次也輕鬆了一下下,但隨即心髒便又狂跳如故。
孔天海欲哭無淚,這是不給他活路啊!
但火燒眉毛,隻能且顧眼前。
“我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