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夜豬叫

赤霞村的居民在忙碌一天後,都在日落時分早早的回到了屋子裏,村裏靠種植為生的樸實民風,讓他們形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

王氏與她丈夫張三是村裏為數不多的養豬戶,前些日子鬧了一陣豬瘟,豬肉的價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這讓她兩這些年靠著幾頭肉豬撈了不少的錢,生活過的也是滋潤不已。

“死鬼,今天買菜的時候,你那雙眼珠子盯著劉寡婦差點就要掉出來了!”

王氏狠狠地擰了一把躺在**的丈夫的腰間肉,看著膀大腰粗的漢子裝模做樣的哀嚎著,王姨是越看越來氣。這天都還沒有黑,自己這漢子就嚷嚷著要睡覺,也不再做點什麽睡前運動了,還一個勁地狡辯自己沒有看上隔壁的劉寡婦。

王姨看了看了自己扁平的胸脯,不就是胸脯上比自己多幾兩肉麽?至於那些臭男人每天見到賣菜的劉寡婦哈喇子都要留到地上了嗎?本來不新鮮的菜攤子也每天被買菜的男人擠得滿滿的。

“唉!”歎了一口長氣,王氏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把這狐狸精給罵個狗血淋頭,不然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難出啊。

即使心裏很不情願的這麽早就睡覺,但天黑後不一會兒,王姨就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哼哧!哼!”一聲淒厲的豬叫劃破了半夜的寂靜。

王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潑辣的她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個天殺的,大半夜殺豬,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不過轉念一想不如趁這個醒著的時間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王氏的心裏美滋滋的把手伸向一旁的丈夫,今晚你可跑不了了。

“咦?人呢?”摸空的王氏就如當頭淋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間就清醒了,摸著空****的一側早已失去了溫度,一個恐怖的猜測在她的腦海裏慢慢浮現,“難不成這漢子半夜跑出去偷劉寡婦去了?!”

我就說這漢子這幾天怎麽都睡得這麽早,原來是養精蓄銳,夜裏好出去辦事呀。王氏結合今日丈夫的種種反常行為,愈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連早上買菜時丈夫的動作也當成了與劉寡婦的暗號。

不再猶豫,抄起一根木棍的她迅速穿好了衣服,今晚她倒是要讓那對奸夫**婦吃一頓好打。

推門而出的後,冷風從脖頸處湧入,讓王姨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這大半夜的還真是冷啊,這漢子倒是挺有毅力的。心中的怒火愈發加大,出門的王氏腳步不停,直奔隔壁劉寡婦家。

路過自家豬圈時,一向把那八頭豬當作自己心頭肉的王氏還是忍不住向前查看一番,莫要剛剛發出的豬叫是因為有人在偷自家的豬。

這一看可不得了!

高大的漢子正背對著自己,蹲在豬食槽哪裏,手裏的殺豬刀朝著豬食槽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剁下,一次又一次,看得王氏心驚膽顫。

這背影是自己男人沒錯了,心裏懸著的石頭也終於落地,好在沒跑去偷劉寡婦,可他這麽晚了跑到豬圈幹什麽?

一步又一步靠近豬圈的王氏不斷壓低自己的腳步,免得被此時好似魔怔了的丈夫發現。

結合之前的豬叫,王氏的心裏又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這漢子把自家的豬給殺了?想把我給甩了,那這些豬肉去和劉寡婦私定終身?

火氣攻心的王氏,快速衝向豬圈,管也沒管直接朝自家漢子踹了一腳,可這一腳好像踢在了石頭上似的,漢子並未有所動作,自己的腳反而隱隱作痛。

顧不得這麽多的王姨馬上開始清點起縮在豬圈一角的肉豬,“一,二,三....六,七?”

重複清點幾遍後的王氏一拍腦門,“怎麽少了一條?”隨即攥緊手中的木棍,惡狠狠地指向蹲在豬食槽的漢子,“你這天殺的狗東西,你怎麽能把那條豬給宰了,你知道那條兩百斤的肥豬能買多少錢麽?”

越說越氣的王氏眼淚也嘩啦啦的留下來了,她這輩子和誰過不去都行,就是不能和錢過不去。

可惜漢子仍然蹲在哪裏,重複著手上的動作,仿佛此時發生什麽都與他無關。

忍無可忍的王氏衝到了漢子的麵前,她倒要看看今天這漢子到底在作什麽妖!

隨著距離的縮短,借著月光,漢子藏在陰影下的那張臉終於露了出來,那是一張豬頭!一張用鐵釘釘在漢子臉上的豬頭麵皮!此時麵皮還在滴滴噠噠地留著不知是豬還是人的鮮血!

王氏怎麽見過這般場景,平日裏潑辣慣了的她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木棍也“哐”的一聲滾落到了一旁。

好在這些動靜並未引起戴著豬麵的漢子注意,仍然不知疲憊地剁著豬食槽裏早已化為肉泥的鮮紅物體。

畫麵好似靜止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王氏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跑出豬圈,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發出一聲尖叫,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王氏跑走後,隱匿在黑暗中的一道身影對著他旁邊的那人質問到,“為何放她走?”

冰冷的嗓音慢慢響起,“你不會覺得一個婦人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吧?”

黑袍男子眉頭一皺,心裏很不爽旁邊那人的說話語氣,要不是組織規定,自己說什麽都不會和他一起出任務。

“若是引來了修士怎麽辦,你不要忘了了隻是鐵劍門的地盤,葉青峰的修為歸一境難逢敵手,若是招惹到他,我們這些年的謀劃就全完了!”

身旁那人滲人一笑,漏出了雪白的牙齒,“暴食需要大量的氣血來成長,若非隻是尋常百姓那還得屠殺幾個村子才行,到時候就不是你我能夠隱瞞的了了,不如吸引而來幾位氣血充沛的修真者或者武者,暴食成長的過程就會大大縮短!”

黑袍男子一愣,仔細想想後覺得他說的倒是也挺有道理的,隻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不同於常人腦回路。

“瘋子…”半晌後,黑袍男子開口道。

“多謝誇獎!”他旁邊那人用舌頭舔了舔慘白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