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已經找到了
寫有“馬到成功”的那張紙,的確是被何老先生安排人帶走了,李子樹現在也得依靠卜卦的方式來確定方位,遠近,具體位置。
不過,他卻沒有如周學文那樣,需要何老先生心中所想,在紙上畫出無意識信息來起卦。
當何老先生在為周學文提供的那張紙上寫出“天”“地”二字的時候,李子樹便根據何老先生當時散發出來的氣場卜出兩卦。
第一卦為六十四卦中的“天雷無妄”,恰恰印證了李子樹對寫有“旗開得勝”那張紙的推斷。
那第二卦“坎為水”就是為找到寫有“馬到成功”那張紙指明了方向。
李子樹略一推算,便淡淡說道:“涵韻,開到愛民大街之後,一路向北,到火山公園停車。”
經過分析,李子樹將範圍圈在了位於海陽市區北部的火山公園。
這個公園占地不小,公園內部有幾座存在年代久遠的山丘,其中還有一處遠古火山噴發留下來的遺址。
雖然這裏經過專家勘測之後,證實再也沒有火山噴發的可能,但這個公園還是被命名為“火山公園”。
不得不說,周學文在卜算之道上還是很有水平的。
在李子樹向火山公園出發的時候,周學文已經來到火山公園門口。
他卜算起卦的方式雖然與李子樹不同,但卻也將範圍圈定在火山公園內。
吩咐司機將車停在了公園門口,周學文徒步走進公園,在公園小廣場中間停下,取出三個銅錢。
隨即,他雙手合十,將三個銅錢合在掌心,閉上雙眼,默默的冥想了片刻,這才兩手扣在一起,開始上下搖動。
這是卜算中的六爻預測法,心中想著想要預測的事情,讓自身的磁場與手中的銅錢產生信息交融,連拋六次,根據銅錢正反麵成卦。
六爻預測有一定的準確性,除了成卦之後的正確分析推斷,最重要的還是成卦過程中信息交融的準確性。
李子樹對六爻預測,包括用銅錢搖卦的方式也有研究。
不過,他的看法,就不是簡單的所謂信息交融,而是磁場和能量的交融。
銅錢也好,筷子也好,簡單的幾個字也好,不管是哪種起卦方式,都在釋放一種與結果相關的能量。
這種能量,也是以各種不同顏色,不同屬性的“氣”來展現。
如周學文這種隻依靠學習鑽研理論的所謂大師,在沒有突破到望氣境的時候,內心中其實有時候也是迷惘而不自信的。
因為,他們總會遇到預測時準時不準的情況,甚至同一個卦象,同一個事情,結果卻大不相同。
這其實就與成卦之前,沒能得到正確的信息交融或者磁場能量交融,最後得出了錯誤的卦象。
對於李子樹來說,幾乎不存在這種情況,因為這種磁場或能量的交融,是肉眼可見的。
不過,周學文將卜算存在的失誤稱為成功率或失敗率。
成功率高於失敗率,就是卜算的成功。
而自己親自尋物,就要能夠承受一定的失敗率,也就是試錯成本。
有了三個小時的時間限製,試錯最大的成本就是時間。
因此,周學文的動作很快,成卦之後,立刻開始進行分析推算,好像一個學生在緊張的演算一道複雜的數學題。
“方向東南,距離約三十裏?不對不可能那麽遠,總不能是三十米吧!先向東南看看......靠!這邊沒有路......再推算看看......”
在周學文緊張推算的過程中,表麵是個清純溫柔的小白兔,實則內心狂野得如同一頭小獵豹的何涵韻大小姐,駕駛汽車一路狂奔,風馳電掣一般載著李子樹來到了火山公園大門口。
李子樹有些無語,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讓何涵韻擔任自己的司機是不是一個錯誤決定。
多虧他身體健康強壯,如果換了何老先生或宋宇博乘坐何涵韻駕駛的車輛,不管車有多高級,恐怕都會把兩個老頭搖晃散架了。
這且不說,就這一路驚險,饒是何老先生和宋宇博都有大師之名,那一刻大概也會覺得自己生死未卜啊!
下了車,李子樹活動了一下身體,平心靜氣,收斂心緒,帶著何涵韻一起走進火山公園。
他的選擇與周學文幾乎一樣,也停留在火山公園的小廣場中間。
不同的是,他沒有拿出銅錢來卜卦,而是眉心一熱,開啟了天眼。
萬物在他眼前變得虛化,五顏六色的各種不同的“氣”交織在一起,形成與現實世界截然不同的景色。
寫有“馬到成功”四個字的紙上還有李子樹隨手畫上的幾道線。
別小看這幾道簡單潦草的線,仔細打量,就會覺得很像是一個火堆或者一根火炬。
馬本身就是火屬性,再有李子樹的火上澆油,並在同時形成了一個最簡單的火屬性符咒。
這個符咒畫在這張紙上,普通人看不出這張紙與其他紙張有什麽不同。
但在望氣境的修道者眼中,卻會看到這張紙附近的火屬性能量被牽引匯集到一處。
雖然,這樣一個符咒的能量有限,被它吸引匯聚的火屬性能量也不會太多。
起碼遠遠達不到可以將這張紙點燃的程度。
但是,有它在的地方,周圍的“氣”的顏色會發生一些變化,顯得與眾不同起來。
哎!
沒有難度啊!
這算不算欺負人呢?
李子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走吧!涵韻,我們繞過這個小湖,到對岸去看看。”
何涵韻伸出白皙纖嫩如新剝小蔥一般的手指,指向在數百米外徘徊的周學文,道:“子樹,你看!周學文在那裏。”
李子樹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周學文,卻並未在意。
見何涵韻也發現他了,便笑道:“涵韻好眼神,我們走過去,嚇他一跳!”
“好!”幼稚又充滿惡趣味的提議立刻得到了何涵韻的響應。
兩人不再說話,輕手輕腳卻又速度不慢的向周學文靠近。
周學文此時正有些焦頭爛額,幾次推翻先前的推算,竟然暫時陷入了僵局。
實在是有了時間的限製之後,又有巨額獎金的**,周學文的心情很急躁。
可是,越是急於求成,心裏麵越是煩躁,越是煩躁,在推算中越是容易出錯。
這與解答一道繁瑣的數學題一樣,先前算出的數字是錯誤的,之後即便程序完全正確,得出的答案也肯定是錯誤的。
周學文便陷入了這樣一個小小困境,本來通過試錯可以得出正確結果的題目。
此時,這道題,對他來說,有點難!
“周學文!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哇呀呀呀......”打劫的經典語錄,聲音卻如燕語鶯聲般清脆悅耳。
正是李子樹與何涵韻兩人到了,這段打劫的經典語錄,正是何涵韻在周學文背後喊出。
“啊呀!”
周學文的精神正處於高度集中並焦躁不安的狀態,被從背後一喊,不由得驚叫出聲,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一抖。
靈魂都險些飛出體外,周學文緩緩回頭,正看到笑嘻嘻的何涵韻和淡然微笑的李子樹。
緊張情緒一去,周學文這才感覺到渾身的力氣被抽空,身體竟然有些軟綿綿的,腳下更是如同踩在棉花上。
一股羞惱的情緒猛烈的衝了上來,周學文臉色通紅,大吼道:“你們做什麽,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嘛?”
何涵韻一臉愕然,隨即大眼睛眨了眨,小嘴扁了扁,眼淚迅速蘊滿眼眶,委屈的馬上就要垂淚一般。
她小心的退後兩步,來到李子樹身邊,伸出白生生的小手牽住李子樹的衣角,帶著哭腔低聲說道:“子樹,他怎麽了?”
李子樹啼笑皆非,明明知道何涵韻這個狀態絕對是裝出來的,心中竟然有些隱隱心疼,自然而然升起一股保護欲。
不等他向周學文興師問罪,剛剛還怒發衝冠的周學文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臉色變換了幾次,終於擠出笑臉。
“這個......那個......何......小姑娘,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何涵韻立刻破涕為笑,挽上李子樹的手臂,嬌笑說道:“子樹,你就是個大木頭,為什麽每次你都不會憐香惜玉,像這樣跟我道歉?”
變臉之迅速,簡直快過了孫猴子的七十二般變化。
李子樹還好,畢竟早就領教過了,並且在對他施展的時候,還能自帶免疫。
但是,周學文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的年紀又已經不小,很多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呆在了那裏。
李子樹沒有理會何涵韻的問題,而是帶有幾分歉意,對周學文說道:“周大師,唐突冒犯,還請不要見怪。”
麵對李子樹,周學文的知識,經驗,閱曆,智慧,又都回到了身體內。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用咳嗽掩飾剛剛的尷尬,道:“算了,小孩子家家的,我就不計較了。”
何涵韻卻不服氣的說道:“你說誰小孩子家家的?”
李子樹趕緊攔住何涵韻,避免她跟周學文再發生衝突。
雖然以何涵韻的家庭背景,完全可以不懼周學文,但當街爭吵,總是不太好。
隨後,他看向周學文,鄭重說道:“周大師,不知道你找到寫有馬到成功的那張紙了嘛?”
周學文立刻一臉警惕,道:“還沒有,我正在推算!”
李子樹淡然一笑,道:“哦!那周大師不用繼續推算了,我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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