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家
王麗娟僵在那裏,臉色更加難看。
崔剛,薑月秋等人也都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他們的家境雖然都還算不錯,但與秦家相比,卻是天差地別,不值一提。
秦泰民與老婆何秋月白手起家,創辦了泰民實業集團公司,現在是整個海陽市的明星企業家,身家上百億。
最近,秦家雖然遇到了大事情,有些紛擾,但想要改變他們的生活。
不管是找到高薪工作,實現良好人生開端,還是得到扶持,迅速飛黃騰達,亦或是傾家**產,無路可走,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因此,何秋月的話,他們不得不聽。
隻是,向李子樹賠禮道歉,求得原諒,他們一時還拗不過彎來。
李子樹卻沒有理會他們,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趙鐵峰,王麗娟等人的嘲諷放在心上。
他也沒有理會何秋月和秦月軒,而是一臉嚴肅的的看著張芳嵐,鄭重說道:“你真的想讓我為秦家分憂解難?”
這話有些沒頭沒腦,但顯然,張芳嵐是明白的。
張芳嵐輕輕咬了咬鮮豔紅唇,重重的點點頭,道:“子樹,我們明明可以過更好的生活,可以做成一番事業,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聽了這話,李子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但僅僅一瞬間,他便又重新變得淡然。
他淡淡說道:“何董,秦總,讓他們走吧!不要耽擱談正事的時間!”
何秋月從進入到蓬萊仙境包廂,略顯憔悴的臉便一直麵無表情,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此時,她卻不禁露出一絲異色,這年輕人榮辱不驚,是個人物!
她對李子樹溫和點頭之後,看向趙鐵峰的目光卻非常嚴厲,道:“趙鐵峰,怠慢我秦家貴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帶他們出去吧!”
趙鐵峰如蒙大赦,連忙招呼王麗娟,崔剛等人:“大家快跟我走,別影響何董,秦總招待貴客!”
王麗娟的心情非常鬱悶,若李子樹對他們表示憤恨,她也許還會好受一點兒。
可李子樹對他們的態度幾乎是完全無視,好像他們不過是路旁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一般。
亦或者,他們隻不過是一股氣味難聞的味道,隻需“開窗通風”,就可以將他們像個屁一樣放掉。
崔剛等人也或多或少有同樣的感覺。
李子樹在大學同學之中,不過是最渺小的透明存在,竟然無視他們。
憑什麽?
不過,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服,從四個西裝墨鏡男讓開的大門離開了蓬萊仙境包廂。
四名西裝墨鏡男也一躬身,隨即離開包廂,順手關好了房門。
蓬萊仙境包廂內,隻剩下李子樹,張芳嵐,何秋月與秦月軒四人。
四人沒有坐在包廂內可以坐二十幾人的大餐桌旁,而是圍坐在窗前的轉角沙發上。
李子樹神情淡漠,似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夠吸引他的目光,他也不會對什麽事情產生太大興趣。
麵對身家巨富的何秋月母女,也隻淡淡說道:“李某兩耳不聞窗外事,具體何事需李某援手,還請何董,秦總明言。”
秦月軒在何秋月的示意下,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子樹大師,我們秦家最近幾個月來,屢次出現禍事。”
“我父親一向身體都很好,不但一直注重運動和保健,也每年堅持做全身體檢,幾乎很少得病。”
“但是,就在五十天前,我父親秦泰民突然腦溢血,雖及時送醫,卻還是嚴重到全身癱瘓,意識不清,現在幾乎與植物人沒有什麽兩樣。”
“還不止如此,我哥秦政通,在剛剛繼任泰民實業集團公司總裁之後不足一個月,也就是半個月前,遭遇了重大車禍,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
“大夫說,我哥有很大概率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再也無法醒過來,一輩子都是植物人,隻能靠儀器維持生命。”
李子樹眉頭微皺,淡淡說道:“何董,秦總,疾病和災禍總是不期而至,秦家富甲一方,必然能給兩位秦先生最好的治療,你們為什麽想到來找我?”
說著話,李子樹看了看一旁的張芳嵐,繼續說道:“難道,隻是聽了芳嵐的大話?”
何秋月保養得很好,五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好像隻是三十幾歲的少婦,端莊的坐在那裏,便自然流露出精明強幹的女強人氣質。
她沒有進行試探,也沒有遮掩,而是開門見山道:“不瞞子樹大師,我父親,也就是月軒的外公,也是一位風水大師。”
“我秦家之所以能夠順風順水,除了自身才幹和努力之外,我認為,與我父親為秦家調理風水不無關係。”
“這次泰民和政通接連出事,我父親斷言,必定是秦家的風水出了問題,若不理順風水,恐怕訪遍名醫,也難以喚醒泰民和政通。”
“可是,我父親卻看不出問題出在哪裏,這些日子他遍邀風水名家過來海陽市,卻都無功而返。”
何秋月眉頭緊皺,神色哀傷,繼續說道:“在此期間,我則不惜重金,四處求醫,國內外的專家來了不少,卻果然如我父親所說,泰民和政通的身體,沒有任何起色,反而日漸衰微。”
“子樹大師,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你太年輕了!但我和月軒已經無法可想,隻能病急亂投醫。”
“五百萬!隻要你能讓我丈夫和兒子的身體見到起色,哪怕依舊臥床不起,隻要能夠恢複神智,我便給你五百萬酬勞!”
李子樹依舊淡然,既不被何秋月的哀傷所感,也不被五百萬巨款所動,隻是看向一旁的張芳嵐,道:“何董,秦總,我既然同意出手,必然全力以赴。”
“錢我不要,能夠幫到秦家,全是因為芳嵐,這座迎客居不錯,聽聞就是秦家的產業,若能讓何董秦總如願以償,還請將整個迎客居的產權和經營權等全部過戶到張芳嵐名下。”
迎客居?
張芳嵐激動到幾乎不能呼吸,嬌軀微微顫抖,粉拳緊握。
這座迎客居是秦家早期的產業,占據黃金地段不說,還足足有五六畝大小,光是這塊地和這棟八層的樓房,市值最低便要三千萬以上。
她隻知道這次是個機會,卻沒想到是一個做夢都不敢想,能夠使她一下子走上人生巔峰的機會。
她屏住呼吸,緊張的等著何秋月與秦月軒的回答。
何秋月聽了李子樹的獅子大開口,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心中多了幾分希望。
在她想來,李子樹既然敢開口談條件,必然是有幾分把握的。
在救回丈夫和兒子與金錢之間,何秋月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有了決定。
“好!子樹大師,隻要你能讓泰民和政通大幅好轉,區區一座迎客居而已,便算做我秦家的謝禮。”
“事不宜遲!”何秋月第一次顯露出幾分急迫,繼續說道:“子樹大師準備從哪方麵開始,我秦家全力配合。”
李子樹略一思索,道:“陽宅每日容納人的肉身靈魂,先到你們經常居住的房子看看!”
“好!我們全家都住在貴族莊園小區,大師請!”
......
貴族莊園就是秦泰民開發的房地產項目,小區內幾乎一水的三四層的大別墅。
能夠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非富即貴。
秦泰民一家,也住在貴族莊園小區之內。
此時已經入夜,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貴族莊園小區內業主不多,安保又非常嚴格,外來者沒有得到允許根本無法進入小區。
因此,小區內非常安靜,沒有絲毫嘈雜噪音。
小區內,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緩緩流淌,彎彎曲曲的盤繞在小區內,不時還可以聽到潺潺流水聲。
最後,河水注入秦家別墅西側不遠處的人工湖中。
秦家的別墅,是一棟地上三層半,地下兩層的建築,前後都有院落,好像一座小型的宮殿。
李子樹駐足在夜色之中,欣賞著這個隻有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高檔小區。
他的身邊,除了何秋月,秦月軒,張芳嵐之外,又多了一個老者。
老者看起來已有六七十歲,須發皆白,精神健旺,一臉慈祥之色,正是有著風水大師之稱的何久明老先生。
不過,何老先生看向李子樹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質疑。
這位子樹大師,也太年輕了點兒吧!
這些天來,他遍邀名家來到海陽市,卻都沒能從風水方麵找出秦家父子突遭災禍疾病的原因。
成名的風水大師都無能為力,幾乎動搖了何老先生的心念。
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穿成這樣,不會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李子樹卻不在意何老先生質疑的目光,而是如同散步一般緩步圍繞這棟豪宅前後走了一圈。
隻一圈,也沒有拿出羅盤,更沒有經典動作“掐指一算”,而是暗自催動秘法,眉心之上一熱,開啟了“天眼”。
秦家別墅頓時變得虛化,呈現在李子樹眼前的隻剩下不同五行屬性不同顏色的陰陽之氣。
一圈之後,李子樹便在眾人簇擁下,走進了秦家豪宅之內。
而何老先生幾乎已經確定,這就是個騙子!
他坐在李子樹對麵的沙發上,眉頭緊鎖,顯得很不開心,一臉嚴肅的看著李子樹說道:“小夥子,秦家遭難,急於尋求解決之道,卻也絕不會被什麽鬼蜮伎倆蒙騙!”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現在馬上認錯並賠禮道歉,秦家或許還不會為難你,但你要是在這裏耍什麽花樣,我可以保證,秦家絕不是你可以招惹!”
何秋月剛剛升起期待之色的雙眼逐漸變得淩厲,胸膛也劇烈起伏,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可很快,她便穩定下來,坐在何老先生旁邊,淡淡說道:“爸,你不要心急,先聽聽子樹大師怎麽說。”
“大師?”何老先生的情緒反而有些激動:“小小年紀就敢自稱大師?你說說,秦家的風水如何?”
李子樹眉頭微皺,淡淡說道:“老先生,貴族莊園小區的設計恐怕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整個小區的風水都不錯,尤其是秦家,人工河形成玉帶纏腰之勢,人工湖助長秦家的財運,整個小區的建築更是眾星捧月一般拱衛秦家,使得秦家諸事皆順,財運亨通!”
“秦家從微末之中能迅速崛起,直到現在都財運不衰,何老先生居功甚偉,我可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