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換丹藥
秦武取出隨身的一把精致匕首,將龍戰的紫金藤均勻的分好,隨後一刀斬斷。
普通的刀刃切割紫金藤會非常的困難,之前龍戰也是從根部斬斷普通藤蔓才將它取下來的。
懷著激動的心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個小玉瓶,龍戰心中真是一陣狂喜,爹爹身上的火毒終於能解了。
可能是在秦武的懷中放久了的緣故,小玉瓶入手還帶有一絲暖暖的溫度,隱約之中還有著一股清香撲鼻,非常好聞。
“好香啊!”
龍戰好奇的將鼻子湊了過去,輕嗅著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臭小子你幹嘛呢!”
秦武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緋紅,看起來頗現嬌羞之意,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打在龍戰的頭上,雙眸簡直像快要噴火一樣看著他。
“我…我隻是想聞一下藥香啊?”
龍戰這一巴掌挨的有些不知所措,一臉茫然的揉了揉腦袋,認真的解釋道。
“你…哎呀,算了!不跟你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了,還不趕快收起來,要聞回家慢慢聞去!”秦武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
“好…好吧。”
小心翼翼的將藥品收進了懷中,龍戰目光真誠的看向了秦武,“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我會記住的,我龍戰欠你一個人情,他日一定相還!”
之前還像防賊一樣防著他,現在目光突然這麽真誠,秦武反而有些不適應,略帶不耐煩的朝他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吧!這種事情啊,你記在心裏麵就好了,以後要是有時間,我會去龍嶺村找你玩的。”
“你知道我們的村子?”剛準備離開,聽到龍嶺村這三個字,龍戰又好奇的問道。
秦武身子一僵,神情有些不自然,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紅暈,“我…我小時候去過一次吧,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時間太久了,我記不得路了。”
“好吧,其實我也不記得路了。”龍戰也是尷尬一笑。
告別了秦武,龍戰再次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折返的路程,由於大部分的妖獸聚集到那處大戰的中心點,因此分散在山脈當中的低階妖獸已經很少見了,這對於龍戰來說倒是個好消息。
“有意思的小屁孩,咯咯!想不到竟然還是那個老爺爺村子裏的孩子,好久沒有喝過那麽香甜的羊奶了……”
秦武望著龍戰離去的方向咯咯一笑,眼中微光閃閃,有些懷念似的再度舔了舔唇瓣…
那一處的激戰似乎是有了一個落幕,雙方都各有損傷,幾位人族的頂尖戰力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幾隻王級妖獸身上也都是觸目驚心,鮮血淋漓。
但是他們帶來的手下幾乎全滅!在那青衣女子以及藍翼雪雕的強大攻勢下,時長便會有人被波及,而那一人一獸則是一路戰到了雲端之上,之後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不知所向。
而那隻一直嘶吼的幼獸則是重新蟄伏了起來,從頭到尾它都沒有現身過,所以沒有人能夠確定它在什麽方位,具體在哪裏閉關。
隻是山中的那些低階妖獸還是依舊如發了狂一樣,見人就殺!但凡是看見有落單的人族冒險者或者是獵人,他們便帶著一群普通的野獸群起而攻之,大亂並未結束!
一道青光一閃而過,那青衣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秦武的身邊,點頭說著。
“公子,結束了。”
秦武輕笑了一聲,“辛苦了,蓮姨。藍翼雪雕退走了嗎?”
“我差點斬斷了它的一隻羽翼,自己也險些被它冰封,算是平手吧。它退去了,並且答應我十年之內不會再對山脈中的人族隨意殺戮。”秦蓮緩緩道。
“至於那幼獸,則是一直蟄伏在山脈當中的某處,此次大亂便是它一手策劃的,我估計其一是想立威!其二便是想要消減對它來說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從它的嘶吼聲中,我聽出它對人族有著非常強烈的恨意!但是他現在並未成長起來,因此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有所動作了。”
“妖獸的話怎能輕易相信,藍翼雪雕做夢都想要進入‘太虛’之中,若是沒有那隻幼獸庇佑,它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它畢竟不是純血的太古妖族,莫說十年,隻要有機會,它還是會選擇和那隻幼獸合作的。”秦武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
“這一點我也知道,但現在社稷動亂,你叔叔邊疆王的勢力已然滔天,據說他還秘密地聯合了一隻真正的太古妖獸,朝中支持國主的人已經有大部分都倒戈相向了,光靠國主一人是壓不住他了。特殊關頭,實在是不能再過多樹敵了。”
想到這裏,秦武眼簾微垂,輕輕顫動著,神情中浮現出一抹令人心疼的憂慮。
“蓮姨,今天我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掃除臉上的那些憂慮和不開心,秦武笑看著秦蓮說道。
“嗬嗬,我看見了,是剛剛走的那個孩子對嗎?”
“嗯。”秦武點了點頭,“他就是小時候你帶我去的那個村莊裏麵的孩子,想不到他也和當年的父親一樣,為了給最親的人治病,孤身一人便敢獨闖這太虛古域,而且他才七八歲的樣子。”
“所以你就順手幫了他一把?”
秦蓮笑眯眯的捏了捏秦武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可沒見過你這家夥做過什麽吃虧的買賣,雖說是順水人情,但也絕對得了什麽好東西吧?”
“嘻嘻!”
秦武樂嗬嗬的從衣袖當中拿出了那半截紫金藤,這下就算是秦蓮也是眼前一亮。
“紫金藤,王品靈藥,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啊!”
“不止這樣呢!這一株是未成熟的紫金藤,成熟之後是有可能結出紫金葫蘆的絕品靈藥啊!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和他對半分的時候拿的是根部的那一截,回去可以栽的活,將來用的時候便可以取下一點,它還會生長的。”
看著秦蓮那古怪的眼神,秦武撇了撇嘴,臉不紅心不喘的高聲說道。
“反正擱那小屁孩兒的手裏他也是吃了,前半截和後半截的藥效一樣,我又沒有坑他,隻不過是一個栽的活,一個栽不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