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裏麵的攤位
看到泰格臉上又浮現起和之前相同的笑容，莎倫瞪大眼睛驚道：“噢！我的孩子，你怎麽了？是不是頭部哪裏又不舒服了？
已經自認為是泰格的雷炙知道莎倫擔心他又變成了之前的傻樣，趕忙解釋道：“放心吧，沒事的，我隻是在想二師兄，哦不，是豬肉，它一點也不比牛肉差啊。”
要知道對於富裕的家庭來說，一頓豐盛的晚宴菜單中必定少不了烤乳豬，其他還會有些蝸牛、睡鼠，甚至火烈鳥的舌頭。
而對於貧窮家庭來說，晚餐則是一碗蔬菜粥，一點水果，偶爾會有一點培根或者魚肉。
所以，鮮豬肉和豬肉製品都是城鄉人民喜愛的食物。
“昨天我聽賴特先生，就是收租的利亞斯·賴特，他告訴我說曾經風光無限的豬肉地位已經不在了，現在城裏人認為豬肉是庸俗的，牛羊肉才能彰顯他們的生活品味，特別是味道清淡、口感細膩的小牛肉。”
莎倫苦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
“什麽生活品味真是搞笑，他們之前還不是一直吃豬肉，八成是哪個位高權重的家夥隨口一說，又或者是某個養牛的想出來的什麽商業策略。”
在他的眼裏隻有熱量和營養的不同，不存在什麽高低之分，硬要比較的話，隻能說豬肉的口感更好一些。
紅燒肉、糖醋排骨、香腸、臘肉、裏脊肉……它們不香嗎？
“別在這亂說。”莎倫趕忙輕輕拉扯了一下泰格，見周圍沒人注意後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莎倫撮著手臉上滿是慌張，泰格先是無奈地搖頭隨後聳聳肩道：“好吧，那就說點別的，既然以前賣豬肉能賺錢，但我們家的生活條件為什麽並沒有什麽改善呢？”
從哪個什麽賴特話裏來看，牛肉應該是最近才流行起來，那就是說明以前還是吃豬肉的，看著這賣肉的攤位還算幹淨整潔，想必應該有不少生活條件較好的人來購買。
“你忘記攤位高昂的租金了？基本上收入和開支差不了多少。”莎倫一邊說一邊在泰格的幫助下將肉抬到了桌麵上。
“欸？我記得剛剛經過市場的時候，還看到有擺地攤賣豬肉的呢，他們租金也高嗎？”泰格記得那個攤位是在一個賣水果的旁邊，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他難以忘懷。
“那是品質不太好的肉，價格很便宜，租金自然也不高。”
說到這裏莎倫還指了指桌上的肉，意思就是我們家的肉很好。
“一直不賺錢啊？那生意做起來真是沒勁了，這賴特真是個周扒皮啊。”
泰格嘟囔了一句，無精打采地地幫忙擺放了一下肉，在看到豬肉的顏色並不是特別好時，不由想著如果有現代那種紅燈打在上麵會不會受歡迎一些。
“還不是舍不得那些經常來買肉的老朋友，要不然我們可能真的不會再繼續租下去了，不過現在牛肉已經成了新的寵兒，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來買豬肉。”
莎倫時不時伸頭看向這一排攤位的最前麵，好像生怕錯過了老顧客一樣。
“我記得前天不是還在前麵的位置嗎，怎麽說換就換，更何況在這個位置生意根本不可能好起來，生意好不起來就付不起租金。”泰格看著這個攤位的位置是越看越不爽。
“哎！昨天才通知換的，因為不在所以不知道，加上昨天晚上你在看書，我也就忘了告訴你這件事了。至於付不起租金的問題，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其實有不少人想租這裏來賣牛肉，所以我估計攤位恐怕撐不到下個月收租金的時候了。”
“我們就這麽乖乖的服從嗎？”
這種竭澤而漁的做法讓泰格嗤之以鼻，受益人永遠都是賴特，商販賺不了錢恐怕很難將生意維持下去，隻有互惠互利才能更加長久的發展。
“好位置肯定留給那些生意好的，那樣就能收取更多的租金，我們沒有話語權一切隻能服從安排。”
“沒有合同嗎？”
莎倫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詫異地問：“合同？那是什麽？”
“呃，大概就是類似契約的那種紙質協議。”泰格想了下解釋道。
“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萬惡的資本主義！泰格冷笑一聲，這些資本家都是一個嘴臉。
即便這些資本家如此剝削，但對於大家來說生意還是要繼續，畢竟是收入來源之一，雖然堪比蚊子腿，但那怎麽說也是“肉”。
隨後，莎倫便把刀遞給泰格，再接過刀看著麵前一整塊豬肉時，他頓時有種“拔刀看肉心茫然”的感覺，因為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懸在半空拿刀右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不知道為什麽關於分解肉的記憶無法同步。
莎倫見泰格遲遲不下刀並且還閉著眼睛，她十分詫異地問：“孩子，怎麽了？”
“我突然忘了該怎麽下刀切肉了。”
泰格睜開了眼一臉苦笑，他確定找不到腦袋裏任何關於切肉的記憶了，無奈隻能放下刀。
“沒事，讓我來吧，你慢慢想別急，大概是因為昨天受傷才導致丟掉了那段記憶。”
莎倫一邊笑著安慰一邊拿起刀開始分解起豬肉，她的動作很穩，不過就是速度慢了一些，但是現在沒什麽生意，所以也沒什麽影響。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果然沒有一個人來買豬肉，全都跑去買牛肉了。
等的無聊的泰格已經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覺，而莎倫則是一直站在攤位前，她相信會有人來買豬肉的。
其他周圍的攤主一樣也很無聊，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直到有一個頗為粗獷的男人聲音喊道：“不知道你們剛剛注意到了沒有，今天的豬肉是莎倫分解的，泰格隻是在一旁看著。”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沒想到莎倫親自動手了，你們說該不會是他傻到連肉都忘記怎麽切的了吧？”旁邊一個嗓門很高的女人笑著附和道。
泰格眯著眼看了眼聲音的方向差點沒笑死，隻見那男的賊眉鼠目尖嘴猴腮，女的濃眉大眼方形臉。
這兩人的長相是不是互換了，不得不說真是太有特色了。
“肯定是昨天玩瘋了，我聽說昨天他還做了奇怪的動作。”尖嘴男一邊說一邊衝女人豎起了中指，他自認為學的有模有樣。
濃眉女捂住驚呼道：“哦，我的天呐！這是什麽奇怪的手勢，他不是最愛撮手嗎？現在看來是不是腦子又壞了。”
說到這兩人“咯咯咯”笑了起來，旁邊其他看熱鬧的攤販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個屁啊！嘴巴咧得跟褲腰帶一樣，泰格挑挑眉冷笑一聲，奧特曼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技能一直在CD啊？他“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莎倫見狀嚇了一跳趕忙拽住他的衣服輕輕搖搖頭。
“放心。”
泰格拍拍了莎倫的手背，一邊擦了擦頭上的汗一邊用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哎呀！天氣有點熱啊，這一熱總會有些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而且我聽說他們是在糞坑裏長大的，天天都能美美地大吃一頓，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