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怪物窠摩多

羅英鎮街道上,行人依舊如往常般熱鬧,誰也不知道競技場發生了什麽。直到競技場的天空出現一團陰影。

“那是什麽?”一名小販緩緩站起,指著遠處競技場上方烏雲般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一般的物體懸浮在天空之中,烏雲之中不斷有眼睛忽隱忽現。而眼尖的會發現烏雲中心是一個女子,她如鬼神般獰笑,周身遍布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夜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盯著布滿恐怖鬼臉的手掌。

“嗬嗬…你就是個怪物…”“哈哈…”身上的鬼臉發出著不同的聲音,都在提醒著她,當年發生的慘劇。似哭非笑的苦笑,瞳孔逐漸黑化,一絲一縷的回憶逐漸複蘇。

一群男孩躲在陰深深的小巷子邊,圍毆一個小男孩。

“打了這麽久,真的連吭都不吭一聲啊。”

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女孩站在巷口,盯著那群小男孩。

“各位,各位”盯梢的小男孩拉住身後為首的男孩的衣角,示意小女孩的方向。

“怪物來了,大家快跑。”為首的小男孩看到小女孩插著腰站在巷口,臉色一下子就綠了,第一個就拔腿先跑了。

隻留下攤在地上的小男孩,小男孩也留意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冷厲的眼神看著小男孩,視若草芥。

小女孩與小男孩的對視隻維持了短短半分鍾,小女孩冷冷的轉身離開,也丟下小男孩一人。

小男孩坐起身子,盯著小女孩離開的背影,眼神第一次出現了焦點。

小男孩急忙站起身,追著小女孩的背影,保持著三米左右的距離。

二人都沒成想到就因為這個眼神,就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轉眼間小女孩已經亭亭玉立,在戰場之上永遠都是最亮麗的光,久而久之,人們已經忘記了女孩的真名,唯有當年的小男孩還記得,於是夜叉成了她的新名字。

七年前,起義軍橫空出世,當時的勢頭使得王國軍連連敗退,卻在一天的夜裏,出現了轉折性的變故。

一頭怪物襲擊了起義軍的總部軍帳,導致起義軍損傷不小。

“首領,夜叉不見了!”

“難道被那怪物給…”

“不能等晚上了。”德雷克端起長劍,徑直走出營帳。

“昨晚到現在,換正常人估計也消化光了,夜叉命大,絕對還有希望”說著德雷克帶著數人跑入山洞之中。

“首領,我們這邊沒有發現。”

“第二組也沒發現。”

“第三組…啊…”

“第三組發現怪物。”

德雷克徑直折返,往第三組的岔口跑去,來到一片巨大的空洞之中。

“安迪,照明魔法。”就在空洞被照亮之後,一隻瘮人的怪物躲在角落,正在啃食著一具屍體。

“霍爾斯,我宰了你。”安迪望著自己摯友慘死在自己麵前。

“霍爾斯。”眼見名叫霍爾斯的同胞在自己麵前被怪物啃食,起義軍的幹部們都殺心四起。

怪物回頭張開血口,撲向起義軍,一番血戰之後。

“吼…”怪物一聲咆哮之後,身形開始逐漸收縮,最終化為一個人形。

“不…不會的。”

“夜叉。”安迪咬牙切齒的嘶吼著兩個字。

夜叉是怪物的風聲被死死控住,以至於七年內,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當年在山洞內的十二人。

“夜叉,不能再呆在起義軍了。”

“她就是個怪物,要是我們起義軍有一隻怪物的事情暴露了,我們反而代替王國成為眾矢之的了。”

“我要求,處死夜叉。”

“我同意。”“我也同意。”“同意。”

“我反對。”德雷克“夜叉對起義軍付出了太多了,多少次反敗為勝!”

“可死在她口下的主力也不少,我們死了十幾個兄弟。”

而監牢之中的夜叉隔著牢窗看著外麵的藍天,眼神再次恢複以往的冷厲。

“我還是當年的那個怪物。”

“這有什麽不好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夜叉的臉頰出現一張瘮人的臉孔,那舌頭伸出有半米長,舔著夜叉手臂的傷口。

“十天之後,最終決定,將夜叉永久從起義軍除名,永遠的囚禁起來。”

“也是那天開始起義軍開始分裂,一方是以夜叉為精神信仰的根蒂組織,一方是以夜叉為絕對罪惡的彩虹,和首領為首的中立。”

“那師傅,我們是屬於哪一邊的?”

“彩虹。”

“所以楚歌,你要記得,你最大的仇人,不是王國,是夜叉。”

“我們是彩虹。”楚歌開始清楚,為何彩虹一直在四下打聽夜叉的下落了。

“所有人聽命。”楚歌身後的起義軍開始集結“殺掉夜叉。”

“是。”

夜叉俯視著整個競技場,止不住的口水慢慢滑落。

“我…我是夜叉,我不是怪物,我是…窠摩多。”

夜叉的身體開始竄出無數怪物的頭,化身為一隻七顆蛇頭的怪物,怪物從頭直到尾部密密麻麻的鬼臉,背有八翼,下身沒入烏雲之中,看不到底部。

窠摩多的頭開始伸向競技場,楚歌連忙閃躲,刀刃在一顆頭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窠摩多慢慢愈合傷口。

然而其他人就沒有楚歌那麽好的身手,起義軍、奴隸和護衛軍不斷有人被吞下肚子。

眼見一顆巨頭察覺到楚諾,開始朝楚諾襲來。

而楚諾此刻的心思全定格在老頭的十字軍徽記上。

{宿主,身後小心啊!}

而楚諾已經聽不進去了,腦海中隻有一個巨大的鐵牢籠,裏麵堆著無數熟悉而已經麵目全非的臉孔,其中有一具楚諾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臉上的輪廓,每一條皺紋、每根頭發他都非常熟悉。

“你在幹什麽?”楚諾隻感覺臉頰一陣刺痛,摸了摸臉頰,火辣辣的。

“我是第一次看到你那麽落寞,此前不管局麵多麽的絕望,多麽的難,你都是那麽樂嗬嗬的堅定的站在前麵,而現在你想什麽樣子。”

眼前的牢籠景象逐漸模糊,小楚諾爬起身來,看著破裂的景色的縫隙逐漸流露出一絲絲光芒。

“光,對了,那時候的光。”

{喚醒寄宿之力成功。}

“蘭馨…蘭馨。”楚諾一把抓起地上的奧坦之劍,摟著蘭馨的腰盤。

{寄宿之力啟動,火焰天使加護,火係攻擊增加20%。}

楚諾的手臂仿佛浮現一位火焰天使的輪廓,她雙手緊緊握著楚諾的右手,在他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有翅膀的火焰標誌。

奧坦之劍在地麵摩擦著,赤紅的劍身,開始冒出一道火花,隨著一招簡單的風影斬。

{奧坦之劍,符合升級條件,進階赤紅奧坦之劍。}

而此刻不見龍卷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六條火龍從地麵竄出,除了眼前襲來的巨頭,就連其他周圍的巨頭也察覺到火龍的來者不善。

隨著一陣巨大的震**,窠摩多一下子少了六顆頭,而夜叉也注意到了楚諾,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楚諾。

{嘀,領悟自創技能,六龍閃鳴。附加奧坦之劍的火焰特性。}

{赤紅奧坦之劍,

+7點攻擊,

+5點防禦,

附加火焰屬性傷害。}

{宿主,武器升級啦,這波不虧啊,是否回收裝備啊,我出5積分。}

楚諾忽然注意到係統的邊緣,百招之內任務進度欄顯示著79/100。

頓時想起了裴佐裴佑兩兄妹,轉身之際,被裴佐一把掐喉按在地上摩擦,而蘭馨也不小心被甩出懷裏。

“小子,你還挺…”裴佐忽然臉色異常難看。

{寄宿之力啟動,光明天使加護,暗係防禦增加30%。}

{檢測到屬性克製機製,發動抹殺效果。}

{我靠,這寄宿之力太變態了,老子要禁了你,不然怎麽做生意啊。}

“你身上怎麽會有十字軍的…”還沒等裴佐說完,隻見裴佐開始從手臂開始潰散成無數粉塵。

“你別想走。”楚諾一伸手抓向裴佐的臉,而手部開始凝聚出一部手套,一把抓住裴佐的頭。

“小鬼,你…”

“我記得,你應該是暗係的對吧。”

一聽楚諾一眼,裴佐的眼中開始流露出一絲不安“你…你想幹嘛!”

{係統,兌換光之亞劍。}

{好的。}

“光,沐浴聖典...”一道光柱刺破窠摩多的烏雲,直落入競技場之中。

“悲憫眾生,驅趕一切苦難與罪惡。”窠摩多眼中也流露出不安,切斷自身與烏雲的一切聯係。而直接沐浴在光柱之中的裴佐就沒那麽好彩了。

“啊…你究竟是誰?”在光柱之中,裴佐開始被灼燒著,墨綠的鱗片逐一脫落。

“求求你,放了我哥。”

“為什麽掙脫不了,你這手套。”

“以聖光女神奈吉莉婭的名義,降下光之製…”

“你再喊一個字試試,我殺了她。”裴佑哭花了妝容,一手掐著蘭馨的脖子“你敢殺了我哥哥,我就殺了她,我說真的,我會殺了她。”

楚諾微微鬆開了緊捏著臉的裴佐,已經被灼燒大半的裴佐就如爛泥般癱倒在地。而此刻地麵忽然裂開竄出一隻黑影,影奴抱起裴佐來到裴佑身後,強行像塞襪子般將裴佐塞入鳥首的瞳孔。

“你是不是也該放開蘭馨了”楚諾一揮手,一道細小的光柱落在裴佑的麵前。

楚諾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光柱他想召喚就隨時可以召喚,蘭馨有半根毫毛受損,他們絕對跑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隻不過,我還要一個東西。”

楚諾順著裴佑的眼神,注意到一旁的赤紅奧坦之劍。

“拿去吧”赤紅奧坦之劍直接刺入鳥首麵具腦門,而影奴也沒多在意,直接搬起鳥首麵具戴在自己肩上。

“那多謝了小兄弟。”說著裴佑就將蘭馨甩向楚諾,徑直縮回瞳孔,而楚諾也開始默念,一道道光柱如雨下,刺向影奴,但影奴最終還是躲入了被獅吼虎砸開了地牢之中,消失不見。

而現如今的競技場卻格外的幹淨,原先的猛獸與獅吼虎的屍體也一並消失不見。

而答案也顯而易見,吞下了猛獸和起義軍半數人後的窠摩多已經壯大了很多。

而就在此刻,天空忽然一道奪目的光芒降下,原來是一道次元之門,從中走出一名衣著華麗的法師。

而剩下的起義軍紛紛下跪行禮“安迪大人。”

而楚歌也出現在他身後低語一句“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