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斬心與幻想之劍
男子甩開情緒激動的博爾佐夫，若無其事地說。“我想做個實驗，我本來隻是想試試把咱家的改良版混沌種子注入天生的亞人種會怎麽樣。嗯，不出所料，結果是這樣的，這也是個不錯的樣本。感謝你們的協助。”
然後，那個男人就消失了。
隻剩下像怪物一樣掙紮的寶拉。博爾佐夫先生沒辦法，隻好在店鋪地下搭了個鐵柵欄把她關進去。如果不這樣做，寶拉就會跑出去，被鎮上的人殺掉。
聽了他的話，我知道了博爾佐夫先生並沒有說謊，所以提議幫助他。齊維夫鎮是我們的目的地，我想，護衛順便到鎮上，我們能做點什麽。
博爾佐夫先生之所以拿著混沌的種子，似乎也是為了尋找能讓女兒恢複原狀的方法，我想想辦法幫助她。
雖然西裏爾對我的提議完全不感興趣，但我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這已經沒有辦法了，因為已經混在一起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不可能解決的。
“這樣，這樣太過分了。為什麽會做出這樣過分的事?”
這樣嘟囔也於事無補，我無法拯救寶拉，我是多麽無力啊。
“不應該再讓他痛苦了，應該一下子把她殺了吧。”
瓦裏斯這麽說，如果是真的，這可能是在責備我的無心之言，但我做不到。因為事實確實如此，而且瓦裏斯爾的表情和大家一樣痛苦。
“怎麽可能!拜托了!寶拉是我們的獨生女，才5歲!拜托了!”
博爾佐夫先生向我們哭著訴說，怎麽辦，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什、我說西裏爾，就不能用魔法什麽的來解決嗎?”
露西亞好像認為魔法是萬能的力量，但是魔法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辦不到，恐怕先天性發芽了怪物的因子,注射後的種子。混沌因子融合了她的身體,然後互相排斥引起的啊。無論哪一方的因子,也或者兩者都排除,不傷害她就不能做到!”
“有什麽辦法嗎?說實話，我看不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
西裏爾猶豫了一下，說出了意想不到的話。……呃?有辦法嗎?
“露西亞，有這種可能性的隻有你。”
“搞什麽啊，別嚇我。”他想起了被切開身體的哥布林。
“如果你有殺幼女的覺悟的話。我告訴你，成功率不高，但是如果失敗了，她肯定會死。”
“即便如此，總比不做強吧?”
“你知道嗎?你有可能會殺了她嗎?”
“這種事啊。……已經好了。我還是一樣,什麽都沒變啊。轉生到這個世界也是掠奪者，剝奪人的生命。所以,現在它增加了一個地方,改變啊!”
……騙人。這是連我都不知道的明顯的謊言。
即便如此，他的決心也不會動搖。殺死5歲的幼女，明明很可怕，但還是要繼續前進，露西亞真堅強。
“……你的魔鍵去開拓斬開所謂的亞人因子的意象的話,如果你想斬開一個因子也許可以做到。那麽,隻要集中到一個因子,它有可能被斷絕斬。……但是,如何區分因子和她的問題?”
“原來如此，那就明白了。關鍵是隻砍怪物的部分不就行了嗎?”
“不是外表的事嗎?”
“我知道，我從感覺上理解了。交給我吧。”
說著，露西亞對著鐵柵欄揮下了兩下開拓之絆魔劍。
雖然連金屬碰撞的聲音都沒有，但僅憑這一點，堅固的鐵柵欄就被切斷了。然後，露西亞君慢慢地從縫隙裏走了進去。
“好吧，寶拉，我馬上就會讓你恢複原來的可愛模樣。”雖然這種說法聽起來很討厭，但西裏爾還是強烈地祈禱他能成功。
在大家屏住呼吸的注視下，露西亞邁著輕盈的步伐，毫不怯懦地走近寶拉。
下一瞬間，寶拉的猴子手臂猛地向露西亞伸出。應該是迫不得已的攻擊行動，應該沒有快到想躲也躲不掉的程度，可是露西亞卻一動也不動。
可以看到猴子的爪子紮進露西亞君的肚子裏。
“哇!”
艾麗西亞不由得叫出聲來，旁邊的西裏爾和瓦裏斯爾也在屏住呼吸。看樣子傷口不深，到底為什麽?
“嘿，怪物。你想殺我嗎?我不會原諒想殺我的人。所以，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舉起魔鍵，像撕開紙一樣，輕而易舉地砍斷了寶拉。
“寶拉啊!”
博爾佐夫先生的尖叫在回響。人這一存在，實在難以度量。是無法理解的存在。
當我看到這個叫寶拉的少女時，感到了對人類種族的輕蔑。惡魔的所作所為，就像他們從前所認為的矮小而醜陋的種族之一樣。
竟然對自己的同胞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從驚訝到佩服。
看起來像是少女父母的兩個人，即使觸犯了服用違禁藥物的禁忌，也要拯救女兒，這已經不行了吧。
說起來，混沌的種子這種藥的存在本身就令人難以置信。在同一民族的身體裏植入不同種族的因子，有什麽好玩的呢?
據我所知，這是數百年前的瘋狂天才魔導博士製作的藥，但在那之後還在繼續使用，這恐怕不能怪一個瘋子吧。
隻能殺了，即使是人類，瓦裏斯爾也沒有欣賞無辜的幼小生命受苦的興趣。所以他才這麽提議，但和他同行的人們似乎並沒有放棄幫助少女。
隻要走錯一步，自己就會成為幼女殺手。在這種情況下，露西亞拿著唯一的可能性向鐵柵欄中前進。
他的背影，讓人無法相信他和做出這種慘無人道行徑的人是同一種族，瓦裏斯爾完全搞不懂。
在那之後，露西亞所做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並不難。在少**內引起排斥反應的因子中，傷害周圍人、試圖激怒周圍人的存在，是後來被注射的猴子的魔獸的東西。露西亞在理解了這一點的基礎上，故意在自己身上承受了傷害自己的低迷攻擊，並舍棄了殺氣的來源。
但是，為了素不相識的少女，他故意受到攻擊，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這種行為是什麽?
人到底是什麽?瓦裏斯爾至今還無法衡量。
“媽媽！爸爸?”
少女用與之前野獸般的聲音截然不同的聲音叫著父母，然後慢慢地倒了下去。
“啊，寶拉，寶拉!”
父母跑到倒地的少女身邊。少女的身體幾乎恢複到了正常人的狀態。如果說有什麽不同，那就是額頭和胳膊肘、膝蓋上隨處可見鱗片。
為了這點外貌上的差異而苦惱，依賴一個可疑的人，或許可以說這兩個人是自作自受，但與剛才的狀態相比，可以說到這種程度似乎還勉強可以接受。
“啊，太謝謝您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個禮我不管多少我都會給您的。真的太謝謝您了!”
商人男人滿臉是淚，不停地向露西亞低頭行禮。
“好了好了，把藥品拿過來!我手裏已經沒有剩下的了!”
西裏爾一邊跑向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露西亞一邊叫道。
……哼。是個硬撐的男人。
店裏的人好不容易拿來了藥，總算顯出恢複的樣子，但這次他卻差點被西裏爾勒死。
“你啊!要這麽做就先說啊!我早就準備好了康複藥!還有，如果你受了致命傷，你打算怎麽辦?”
與其擔心，還不如放開他的腦袋，露西亞真的快死了。瓦裏斯爾這麽告訴他，西裏爾慌忙鬆開了手。
“嗬嗬、嗬嗬、嗬嗬。哎呀，不是猴子，是西裏爾差點殺了我。”
“啊，是你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