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還不認輸?
薑勁負隅頑抗,浮光劍法無法與鯤鵬爪相抗衡,他拚勁全身力氣揮出一招,劍光還未展現全部光芒,便被鋪天蓋地的啼嘯之聲蓋過。
劍尖似乎陷入泥潭當中,隱隱出現金屬震動之聲,薑勁拚命控製著內力包裹長劍,卻依舊無法將長劍拔出,眼看著鯤鵬虛影就要將他半隻手掌吞下,薑勁往後一退,鬆開手。
劈裏啪啦的長劍碎片掉落在地,薑勁皺眉捂住自己的手掌。
雖然退得快,但手掌還是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隱約露出森森白骨。
他張口道:“我認……”
輸字還沒出口,付欽予再次出手,比之前更為狂獵的內力洶湧而出,鯤鵬虛影也壯大了幾寸,頗有遮天蔽日之感。
他這是不想給自己留活路了。
薑勁狼狽地在台上逃竄,經過內力支撐的攝身步依舊無法躲避所有的攻擊。
不過片刻,薑勁就變成了血人。
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身上,薑勁該感謝付欽予沒有下作到往下三路走,要不然他現在就要當眾遛鳥了。
“好師弟,還不認輸嗎?你不認輸,我沒辦法停下啊。”
付欽予嘴角含笑,淡然閑適的模樣和薑勁的狼狽產生強烈對比,似乎他迫於規則,不得不對薑勁下手一樣。
此刻的薑勁哪裏有力氣和心思回答他的話?
但凡他有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鯤鵬爪之下。
付欽予的鯤鵬爪不過小成,薑勁看得出來他手上有多處漏洞,但卻沒辦法給予反擊。
他能展露出來的技能,一個都無法突破付欽予三尺之內,更何況現在他的長劍也斷了,連個武器都沒有,赤手空拳下,更加沒有技能可用。
“認輸吧,也不丟人,這麽多傷口,怎麽參加下一輪的比賽啊?”
“別撐著了,趕緊認輸啊!”
“別是好麵子,死撐著不下來吧?”
付欽予站在原地,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地方,他始終含笑看著薑勁,在他將要喘過氣的時候,再次扔出一道鯤鵬爪。
“不好了!孫執事!”
一直關注著擂台上的小童看到薑勁死不認輸的情況後,連忙到後方的議會廳,本來正嚴肅沉默的氣氛被打破。
端坐在最中間的掌門抬眸看了一眼,小童嚇得立即低下頭顱。
“出什麽事了?”
“是……是薑勁師兄和付欽予對戰,不肯認輸,已經弄了一身傷,再繼續下去,恐怕連命都沒了。”
“什麽?”孫林芝立即站起來,走到小童麵前詢問,“你確定是薑勁不願意認輸?”
薑勁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更何況和他交手的是付欽予,如果真的打不過,直說便是,師門之間的切磋輸贏都無大礙,怎麽會存在不願認輸的情況。
“就是這樣的!我看薑勁師兄,馬上就要……”
孫林芝隱晦地看了一眼坐在斜對麵的穆修之一眼,然後領先出去,“我去看看。”
“哼。”穆修之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嘴角。
“我們也去看看。”
就在眾人以為,掌門會繼續剛才的話題時,掌門緩緩開腔,不過眨眼間便到了門口。
他腳下如履平地,速度也不快,但卻能在人沒有意識間走出數十丈之遠。
穆修之皺了皺眉,掌門比自己想的還重視薑勁。
竟然會為了他,扔下三個月後最重要的門派論武。
門派論武可是決定了未來五年內門派的資源分配,怎麽看都要比一個小小的弟子重要得多。
希望他們到的時候,付欽予已經將薑勁解決掉了。
演武場上,重新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薑勁是突然竄出的黑馬,有關他的事情傳播得飛快,一聽到他打不過同門師兄,還不肯認輸命懸一線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包括一直在薑勁院落裏的秦白芷。
她本意是想會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午休的時候,所有高階弟子以及執事都被掌門叫去開會,這種情況下穆修之必然不敢對她動手。
結果她將東西收拾好後,正準備回去時,就聽到了旁邊人討論著薑勁的慘狀,她便直接趕到了演武場。
一到地方,秦白芷就知道了,不是薑勁不想認輸,而是付欽予根本沒有給他認輸的機會。
付欽予的攻勢又急又猛,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哪裏有空閑喊出認輸二字?
“好慘啊。”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那付欽予的天賦和實力要比薑勁強多了。”
“那薑勁不過是占了一個吸引眼球,還沒有人在對戰當中進階呢,說白了,一個剛步入先天的武者,在門派裏根本引不起多大的注意。”
秦白芷眉心越皺越緊,旁邊圍觀的人卻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台上,付欽予玩累了貓抓耗子的遊戲,內力一股腦地全都調動起來,在他身後的鯤鵬虛影有若實質,連翎羽和羽毛上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下一秒鯤鵬就會衝破虛無到現實當中來。
“師弟,你還不認輸嗎?”
薑勁咬牙躲著鯤鵬爪的攻擊,他的額頭上也有兩道淺痕,雖然不深,但流出的鮮血擋住了他的視線,流到他的眼眶中,讓他看起來有如地獄修羅。
“那沒辦法了,我隻能打到你服氣。”
話音一落,付欽予手成爪狀,眼中露出得逞的笑意,與此同時背後的鯤鵬虛影以撕裂空間的速度飛馳到薑勁麵前,翅膀展開的瞬間,羽毛上的金光閃爍粼粼,令人不敢直視,均閉目一瞬。
就是這個時候!
薑勁手成爪狀,內力受到引導,順著已經演練過千萬遍的模樣在他經脈中遊走,不過須臾,薑勁身後就出現了同樣的鯤鵬虛影,這虛影不大,但給人的壓力卻極為可怖。
而且與付欽予的虛影不同的是,薑勁背後的鯤鵬虛影眼神靈動,有如活物。
轟!
鯤鵬爪帶來的威力直接將擂台的地麵掀翻,漫天灰塵揚起,遮住擂台上的情況,一聲悶哼伴隨著鮮血的腥氣透過灰塵傳到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