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這個找茬的男同學傻愣愣的看著趙宏圖,反應過來就要反駁,趙宏圖人已經走了。

趙宏圖這一頓發泄,把重生後,先是背上一個處分,還沒談過戀愛,就背上一個分手的罪名,在宿舍還被李建國逼逼叨叨的,所有的不爽,全部都給發泄出來了。

感覺也挺爽的。

而那個找茬的同學,直接被趙宏圖噴的質壁分離,無地自容。

關鍵是,他先挑事的,被噴的時候,竟然一句都沒反駁。

憋屈。

不過,更讓他鬱悶的是。

詩社的社長竟然還說道:“說的好,這個同學講的實在是太好,我覺得這個同學的詩歌和最後那段話可以發表在我們校園的報刊上,甚至可以給雜誌投稿,讓更多的人看到。”

“好!”

氣氛瞬間熱烈起來,齊聲叫好。

大家開始紛紛討論趙宏圖剛才說的話和詩歌。

雖然有點不中聽,但是,聽完後,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吵架、罵戰、互撕,不就是文人的日常麽,甚至對於某些人而言,爭吵謾罵幾乎成為一項必要的“生存技能”。

魯迅說過:“遠看是條狗,近看是條東洋狗,再走近看,原來是郭末若先生。”

季羨林: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氣,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麽東西?

莎士比亞:我想啐你,又怕玷汙了我的唾沫。

……

古今中外,職業“寫字僧”手裏的這根筆既能揮墨出個鴻篇巨著,也能寥寥幾筆把人噴個狗血淋頭,“懟”的讓人氣出心肌梗塞。

相比之下,趙宏圖說的這些話,算什麽。

當然,最關鍵的是,趙宏圖的打擊麵,隻針對那一個男生。

而且,趙宏圖還寫了一首好詩。

“同學,剛才陪你過來的同學叫什麽名字?”詩社社長對著王興華問道。

王興華淚流滿麵,不知道自己名字,竟然也不先問自己的名字。“趙宏圖。”

“是他啊,難怪能寫出這首詩來,是有感而發啊。”有人聽說過趙宏圖的事跡。

“怎麽啦?”

“趙宏圖的女朋友準備出國了,和他鬧分手,胡校長的兒子胡曉波,跑過去糾纏趙宏圖的女朋友,趙宏圖憋屈得喝悶酒,氣不過,去找胡曉波理論,竟然被胡曉波打進了醫院,回來後還受到記過處分。”

“詩以言誌,歌以詠懷,文以載道。趙宏圖陷入這種境地後,竟然還保持著積極樂觀的人生追求。相比之下,我們確實差得太遠了。”

“我決定把趙宏圖說的話整理成一篇文章,還有他的詩,都發出去,讓更多的人看見。大家有沒有意見?”詩社社長問道。

“要不要問下趙宏圖的意見?”有人說道。

“既然趙宏圖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說了,那就說明他不介意他的話讓更多人知道。隻要以他的名義發表就是了。”詩社社長說道。

這個年代大家崇拜所有有能力,有見識,有才華的人。

反而嫉妒的情緒,沒有剩下多少。

再說,趙宏圖是自己學校的學生,如果他的詩歌能有更大的影響力,也能擴大自己詩社的影響力,這是雙贏。

所以詩社也沒有找見趙宏圖,在趙宏圖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接就整理了一下趙宏圖的話語,發給了雜誌社。

文章題目就是《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詩歌題目是《隻要明天還在》。

當天晚上,趙宏圖回到宿舍,發現王興華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

“咋啦?我承認我帥,可是你也不能夠這麽盯著我看吧,再這麽看我就要收費了。”趙宏圖開著玩笑地說道。

“老趙,你什麽時候學會寫詩了啊。我和你在一塊,都三年了,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寫詩呢。”王興華激動地拉著趙宏圖的手說道。

趙宏圖連忙甩開王興華的手,這什麽壞習慣,李帥特別喜歡摟著別人的肩膀,王興華特別喜歡拉別人手。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都是自己的相好呢。

也就和他們關係好一點,但絕對不是那種關係。

趙宏圖感覺有點受不了他們的壞習慣。

“不就是詩嗎,我現在還可以寫很多,要一首詩,還是幾首?”趙宏圖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還有啊?那給我寫一首詩吧,明天我帶到詩社去。”王興華更加激動了。

連忙在宿舍找到筆和本遞給趙宏圖。

趙宏圖示意王興華離得遠一點:“先讓讓,我寫詩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邊上看著。”

裝作沉思的樣子,好一會下筆寫道:“一首詩。贈興華。”

然後在紙上,虛著寫了一會。

把紙折好,遞給王興華:“給,專門為你寫的一首詩。希望你喜歡。”

趙宏圖然後站起來,就準備往宿舍外麵走。

王興華激動的接過折紙,趙宏圖真是才華橫溢,人才啊。

這麽快就寫好一首詩了。

比曹子健的七步成詩,不遑多讓。

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啊。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然後興奮地打開紙張:“一首詩。贈興華。”

“好一個一首詩。”

字字珠璣啊。

絕對地應情應景,量身定做的。

任誰看到,都是一首詩,專門為王興華寫的。

王興華感覺自己被狠狠地調戲了,連忙三步並兩步,拉住趙宏圖,咬牙切齒地說道:“老趙!你就是這麽給我寫的一首詩。他瑪德我也會寫啊,一首詩,兩首詩,多少首都會。”

趙宏圖連忙甩手:“老趙,放開,人有三急,我先去排空一下**。”

“今天不給我寫首詩,我和你沒完。”王興華抓得更緊了。

為你寫詩?

那是不可能的。

這輩子,咱隻會為女的抄詩。

“前段時間,雨疏風驟,永夜難銷,閑而無緒,獨自出去小酌。歸校路上又感翻江倒海,文思泉湧,偶得兩句,請指正:憋尿能行千裏,拉稀寸步難行。”趙宏圖麵衝著王興華,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興華噗嗤一聲,笑了。鬆開了手。

趙宏圖夾著腿,急慌慌地跑出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