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人的話不能輕信

趙宏圖不可忍啊。“胖帥,哥們給你科普一個詞。戀愛腦。”

“什麽叫戀愛腦?”隻要關乎感情方麵的知識,李帥學習的意願就很強。

“戀愛腦,是一種愛情至上的思維模式,那些一戀愛就把全部精力和心思放在愛情和戀人身上的人。

一談戀愛就真心付出,恨不得把自己掏空獻給對方。滿腦子全天候想著對方。看山看水看花看樹算是戀人的樣子,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她立體的模樣。”趙宏圖的理論知識不是蓋的。

這是上輩子為了愛情,長期用心累積的結果。

李帥覺得趙宏圖說的就是他,他現在就是這樣。“這樣不好麽?”

“愛情就像一團火焰,隻有保持一定的距離,你才會感受到它的溫暖而不是灼傷。

即使你再愛再甜,你也要留給對方一定的私人空間。因為任何一個人都是獨立的,除了和你膩在一起的時間外,她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忙,愛情不能扼殺一個人的自由,不然隻能越愛越憋屈。到時候,你們吵架和分手就不遠了。”趙大師的理論知識水平可不是蓋的。

“啊?難怪今天下午我陪她上班,她很不耐煩了,一直催我走。”李帥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一點也沒有剛才和王興華聊天的時候的意氣風發。

王興華佩服的看著趙宏圖,這才是大師。沒有經曆過失戀的人,不懂得愛情。李帥這才是剛開始呢。自己竟然還被他說的話吸引,難怪自己單身。

“老趙,那怎麽找對象啊?”王興華雖然聽得也很起勁,但是,他更關心的是追到女孩子,而不是如何相處。

“和你說過了啊,要讓對方喜歡上你,才會有後續的可能。記住一個原則,相互的吸引和喜歡。”趙宏圖豎起食指說道。

“可是,我怎麽找到女生,並且讓她被我吸引啊?”王興華很苦惱。現在他都不認識有什麽女生。班上倒是有一些,但是,好一點的資源,都被別人給占了。剩下的,歪瓜裂棗,他看不上,好一點的,也是現階段對男生不感冒的,他也沒那實力啊。

“去參加社團吧,比如詩社、文學社啊。”趙宏圖給出了一個主意。

“可是,我對那些不感興趣,也不擅長啊。”王興華說道,皺著眉頭。

“讓你去認識女孩子的,誰讓你真正去參加活動啊。”李帥看不過去了,這人怎麽這麽不開竅呢。難怪單身。

“好主意,謝謝老趙。”王興華聽到後,興奮的不行。“我去圖書館了,回聊。”

李帥聽了莫名其妙,這人怎麽和瘋了一樣啊,去什麽圖書館啊。

“他是去準備找些詩詞之類的,準備去文學社、詩社撩騷去。”趙宏圖拍了下李帥的肩膀說道。

“草,這畜生,真是迫不及待啊。”李帥真佩服王興華的執行力。

“胖帥,天天跑醫院,那邊是不是很熟了啊?”趙宏圖躺在李帥的**,枕著他的被子問道。宿舍隻剩下他們兩個在了。

“很熟悉了啊。你需要了解什麽?”李帥一臉迷糊的看著趙宏圖,難道他又病了?

“別人是不是都把你當住院的病人了啊?”趙宏圖調侃道。

“這你怎麽知道了?”李帥驚訝的問道。

“還真是這樣啊。你牛逼。”趙宏圖豎起了大拇指。

李帥的臉紅了。

“胖帥,雖然熱戀期,兩個人喜歡在一塊,那是正常的。但是,哥們還是要勸你一句,一定不能因為愛情耽誤學業。”趙宏圖這句話,早就想說了。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李帥也不是聽不進去勸的人,他也知道趙宏圖是為了他好。他們兩個的關係,也不是蓋的。“老趙,我知道的,多謝。”

“好了,咱們兩個人,客氣啥。送你一首詩,《致橡樹》。自己去好好品品。”趙宏圖覺得李帥確實是聽進去了,應該說,他其實也知道,都不用他說。不過,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好說了。

有時候,心裏想的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改革開放的社會背景下,一場浩劫之後,興起了一場思想解放的風暴。

狂飆突進式的創作熱情席卷了整個社會,80年代初,全國三個青年,兩個半搞創作。

文學熱得一塌糊塗。

1981年的時候,中青社舉行過一次大型座談會,就談一首詩和一篇小說。寫詩的叫顧城,寫小說的叫馬衛都。

當時還是工人的馬衛都,在《華國青年報》發表了一篇小說叫《今夜月兒圓》,寫一個車工被車間女神愛上的故事。

這年頭愛情是個稀缺品,人見人愛。而文學被禁錮十餘年,剛剛開閘放水,全民沸騰。

《華國青年報》發行量500萬,再加上傳閱的次數,起碼幾千萬,老馬一夜就成了爆款,讀者來信都用卡車拉。

後來《青年文學》的主編親自登門邀請,老馬就成了雜誌編輯,學曆最低——小學四年級就輟了學。

在這種背景下,許多大學校園的詩歌、文學創作堪稱如火如荼、此起彼伏

這個時候,你要是詩歌寫的好,會得到很多女孩子的崇拜。

這個年代的人們還是純真的,她們喜歡的並不是你有多少錢,而是你的才華,錢多隻會徒添銅臭味而已,哲學,詩歌,才藝才是她們的最愛。

甚至還有很多的流浪詩人,最受女大學生們的青睞了。

如果仗著錢多來追求她們,隻會得到她們的鄙視。

這也是此時女孩們的情懷,此後再也不複現,隻有各種的曬,各樣的秀,令人無語的攀比和炫富。

王興華得到趙宏圖的戀愛寶典後,並不愛好舞文弄墨的他,想方設法的打入文學社、詩社,想在那邊挖掘女同學資源。

隻是這家夥,估計對自己的實力,也是有清醒的認識。

一個人還不好意思去文學社,非得拉上趙宏圖陪著。

趙宏圖被他纏得沒有辦法了,答應陪他去一趟。

到九十年代末,文學已死。

趙宏圖上輩子上大學那會,誰還看紙質書啊?都看網絡小說去了。

他對詩歌,文學,其實很不感冒。

雖然當初上高中的時候,在青春的荷爾蒙作用下,也背誦了王國真的一係列詩歌,但最後,根本就沒用上過。

當然,上輩子,為了追女孩,也曾惡補如莎士比亞、彌爾頓、拜倫、雪萊等人的作品,也狂背海涅、紀伯倫、泰戈爾等人的詩歌,強記自己也一知半解的新藝術運動、抽象主義、後現代主義。

當某日晚,趙宏圖在他心愛的女孩前,騷比地朗誦雪萊的《致雲雀》,女孩的眼睛愈發地亮了起來,至於後來,沒有了。

所謂的文學愛好者,根本就不愛好文學。

趙宏圖才知道,女孩的朋友圈,真的不能信,不止是照片不能信,連所謂的愛好,也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