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丹鋪
直至陸鋒離開許久,劉萬裏依舊沒有緩過來,似乎心如死灰了。
“家主,無需如此,這陸鋒身邊是有高手,但五大家族隻要聯手,依舊能夠收拾掉他。”劉家長老勸解道。
劉萬裏苦笑:“五家聯手和其困難,上次聯手若不是洞府秘鑰,誰能促成?”
“家主多慮了,五大家族都曾參與當年陸家之事,這陸鋒顯然是回來報仇的,因此五家他都不會放過,但如今除了咱們還沒人知道,陸鋒手下有這麽多蘊氣高手,隻要其他幾家都吃了苦頭,自然就會想要聯合。”長老比家主看的通透一些,說出關鍵所在。
劉萬裏眼前恢複幾分神采,確實如此,他劉家作為五大家族之中墊底的存在,雖然不如陸鋒,但若觸碰五家利益,促成聯合,到時候自己就能報仇。
“傳命令下去,今日之事,全力封鎖,任何族人敢傳出去,殺無赦!”劉萬裏下令安排道。
……
春陽樓前,看著走向交易區陸鋒,王剛有些哭笑不得,陸鋒讓他帶上春陽樓所有高手走上一趟,原以為要對劉家出手,沒想到完全沒用他們動手,讓他們去,竟然是嚇唬人去了,讓他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漫步在封陽城街道上的陸鋒,心情稍好,此番本可以直接滅了劉家,但陸鋒可不想那麽快結束,曆練時間還早著呢,對於五大家族,他要讓他們受盡折磨。
況且除了當初陷害下毒的路清河,他最恨的就是這劉萬裏,自然不會輕易殺了他!
陸鋒一路來到封陽城中心,此處是整個封陽城中各大店鋪所在,街道兩邊林立著無數丹藥、兵器等商鋪,來往進行買賣的武者十分之多。
雖然陸鋒的名字,已經漸漸的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但真正見過的陸鋒的人少之又少,因此無人將他認出。
陸鋒此行,是聽說此地有家丹鋪乃是丹雲宗下屬的一處外門產業。
祈靈花雖說不算特別珍貴,卻是增靈丹的主藥。
增靈丹對於蘊氣期的好處不小,雖然對於如今的陸鋒來說,作用不大,但終究聊勝於無。
望著麵前的一座二層小樓,店門牌匾上赫然寫著丹塵閣三字,陸鋒知道,這便是他尋找的地方,當即邁入其中。
店鋪麵積不小,修繕的也十分典雅,不同於其他家族的普通丹鋪,規格上就明顯的不同尋常。
此時店中,已有幾位客人挑選藥物。
見陸鋒進來,當即有人過來招呼。
“這位客人,不知有何需要,我可以為您介紹一下。”
一個小廝,十分客氣的說道。
“這沒有我想買的,我想見煉丹師,麻煩轉告一聲。”陸鋒輕聲說道。
小廝聽聞,不僅打量陸鋒幾眼,在雲州境內,煉丹師的身份都是十分高貴的,更何況,此店之中的煉丹師也是丹雲門的弟子。
雖然或許隻是天賦不高的外門弟子,才會被派到這來。
但在封陽城中,也算頂級人物了,即便是各大家族的家主過來,也許恭敬的送上拜帖,這年輕人張口就要找煉丹師,簡直開玩笑。
“不知客人需要什麽藥物,本店的煉丹師不輕易見客。”小廝雖然說的客氣,但語氣之中多少帶著些許的驕傲和不屑。
“你告訴他,我這裏又讓他感興趣的藥材,他自然會見我。”雖然對小廝的態度看在眼裏,但陸鋒怎會輕易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見陸鋒不死心,小廝的更加不滿,剛要再次開口,卻沒想到,一位身著煉丹袍服的年輕女子走了從樓上走了下來。
“小蔡,我說過到少次了,每天的這個時辰,老師都會休息,調息,不要讓人打擾,你當我說話時耳旁風麽?”年輕女子,皺眉說道。
“李小姐,這個人非要見葉老,我如何勸說也不聽話。”小廝明顯十分懼怕年輕女子,立即解釋道。
李小姐微微皺眉,在這丹藥店鋪之中,還從未有人膽敢鬧事。
“什麽人也敢打擾葉老休息?不知道這是哪裏麽?”李小姐語氣多有厭惡之意。
陸鋒皺眉,這個什麽李小姐,脾氣不小。
“我覺得你們還是幫我通報一聲比較好,或者可以將這個交給他看。”
陸鋒拿出一塊小小的令牌。
沒想到陸鋒這般不識趣,竟然還要見葉老,
一把拿過令牌,端詳發現根本沒見過,不過令牌的材質格外的好。
“你這人簡直可笑,信不信我現在叫人,將你打一頓在扔出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李月玲不客氣道。
店中三兩名客人帶著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能來這個店鋪購買丹藥的,一般也不是平常人家,而李月玲大小姐的名字,在封陽城之中還是比較響亮的。
倒不是她修為有多高深,隻是因為其身份太多又過於強大。
李月玲正是封陽城城主,李家的大小姐,有因為具有煉丹天賦,被這丹雲門的煉丹師葉老看中,收為弟子。
甚至有傳言稱,再過兩年,李月玲修為能夠突破蘊氣期,便會去丹雲門中,正式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諸多身份,讓整個封陽城中可謂無人敢惹。
偏偏這位大小姐,脾氣刁鑽,不少家族少爺也曾吃過苦頭,時間一長,自然無人敢惹。
“是嗎?若要動手,就怕你一會,不僅要認錯,還要叫聲師叔。”陸鋒對於威脅毫不在意,反而調笑道。
“我看你的腦袋瓜子,一定是撞昏了頭。來人啊!”
多年以來,從來都是橫著走的李月玲,竟然遇到了一個完全不懼她的人,當即被氣得滿麵通紅。
畢竟是丹雲門的產業,更何況是日進鬥金的丹藥鋪,自然有很多高手護衛。
隨著李月玲的一聲令下,衝進來不少武者,刀劍出鞘,一時間劍拔弩張。
“咳咳,月鈴啊,什麽事情吵吵鬧鬧?”
一道年邁卻渾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而後一位年約六十的老者,身著灰色袍子,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