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幽冥嗜血蟲
“按照我說的去運氣,靜心沉神,合穀穴,支溝穴,曲池穴,天樞穴,豐隆穴,公孫穴,太衝穴……”
陳狂的話此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一根根醫針在手中也不斷沒入黃老體內穴竅。
沒有人知道黃老此刻心中的震驚,他體內的痛苦正在以一種落針即減的速度減輕。
肆無忌憚折磨了自己二十年的痛苦,現在似乎是遇到了克星,在第二針落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逃竄了起來。
黃老心中騰起了希望,再沒有多想,頓時運氣而動,不敢有任何大意。
“咻咻……”
隨著時間過去,陳狂手中落針的速度越來越慢。
當一刻鍾過去後,陳狂手中最後一根醫針落入了黃老體內。
“轟!”
剛剛黃老已經逐漸平息的痛苦,在此刻驀然再度爆發,麵目猙獰,脖子和臉龐上虯曲的青筋畢露,顯得無比痛苦,難以忍耐。
“啊……”
一聲慘叫之聲在黑夜回**響徹夜空,一股極為攝人的氣息也頓時黃老其體內爆發。
“出來吧!”
與之同時,陳狂手中數道玄奧繁複的手印一掐,數道光芒帶著一種難以延續的氣韻落在黃老胸前和背後。
“噗……”
黃老口中一口黑血噴薄而出,整個人如是遭受了一次重創,氣息頓時變得虛弱無力。
陳狂似乎早有準備,手中一道火屬性戰氣光芒鋪展而開,一股至剛至陽的氣息彌漫,將黃老剛剛吐出的一口黑血包裹。
熾熱的氣息下,黑血蒸發,隨後出現了一條小拇指頭大小的暗血色蟲子.
“吱吱……”
火屬性戰氣包裹中,暗血色蟲子模樣猙獰,全身沒有任何骨頭,小小的腦袋像是蜈蚣,卻是齜牙咧嘴,露出尖銳細小的獠牙。
蟲子體積雖小,卻爆發出一種極其可怕的氣息。
“吱吱!”
暗血色蟲子不斷掙紮,似乎都能夠吞噬戰氣。
但此刻在陳狂手中那至剛至陽的氣息震懾下,暗血色蟲子的目光又湧出克星般的恐懼和畏縮。
“好東西。”
陳狂對著猙獰蟲子並不意外,反而露出笑意。
“這是什麽?”
黃老起身,麵色此刻煞白的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剛剛他親眼所見,這猙獰詭異的蟲子就從他口中吐出。
肆無忌憚折磨了他二十年的痛苦源頭,居然是一隻他從未感覺到過的蟲子。
而此刻他可以明顯感覺到,雖然身上像是大病了一場,極為虛弱,可隻要多花一些時間應該就能夠恢複。
“這東西叫做‘幽冥嗜血蟲’,極其難得一見,二十年前,你應該去過一些特殊的地方,要不然也沾染不上這種邪物。”
“一旦被這幽冥嗜血蟲沾染上,就算是你全盛時期也完全無法察覺到,它會在不知不覺中吞噬你的氣血戰氣壯大自身,當它蛻變之際就會徹底抽幹宿主的氣血。”
“這條幽冥嗜血蟲被你養了二十年,以你的氣血為食也已經到了要蛻變的地步,最遲再過一個月,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陳狂打量著手中被束縛的幽冥嗜血蟲,這是一種罕見稀少的邪物,沒想到在此地又見到了一條。
“這東西還會蛻變?”
黃老更為震驚,就這樣一條蟲子在他體內二十年吸食他的氣血自己卻渾然不知,要不是親眼所見都難以置信。
“當然會蛻變,當它蛻變之後會更加是好東西。”
陳狂一笑道:“幽冥嗜血蟲有著玄奧之處,在體內能夠像是血液一般分散在宿主四肢百骸內,和宿主融於一體,要是沒有見過的人根本感覺不到它存在,宿主本身都渾然不知。”
陳狂話說的極為婉轉,幽冥嗜血蟲何止是沒有見過的人無法感覺到,就算是能夠感覺到幽冥嗜血蟲在體內,怕是世間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辦法能夠將其驅除出來。
沾染上幽冥嗜血蟲的下場,那就等於注定眼睜睜等死,等著身上的氣血被其吸食幹淨。
黃老此刻目光泛起駭浪,難怪那沒多藥師從未曾發現原因,自己都從未曾感覺到。
原來這幽冥嗜血蟲在體內,會溶於四肢百骸和宿主共存於一體,難怪無法感覺到。
“此物有不凡之處,你拿著也沒用,我就收起來了。”
陳狂話音落下,掏出了一個玉盒將幽冥嗜血蟲放入了玉盒內。
“吱吱……”
玉盒內,幽冥嗜血蟲‘吱吱’叫喚,聲音刺耳,不斷蠕動衝擊要掙紮出玉盒。
陳狂手印掐訣,數道禁製封印落下,玉盒頓時平靜下來。
這一幕,黃老眸光中再度泛起波瀾。
就這道幾道禁製封印,就足以證明眼前這青年,比起他一直認為的還要深不可測。
他體內的問題,這些年來也曾看過不少強大藥師,但無人能夠知道原因。
而這青年,隻不過是在吳家見了一麵,就已經清楚知道原因。
剛剛陳狂施針的手法,禁製封印幽冥嗜血蟲的手段,更代表著對幽冥嗜血蟲有著絕對的了解。
而眼前這青年不過十八九歲啊。
一招擊殺靈微境二重的戰神山慕家子弟慕枋,戰道天資深不可測。
還是能夠凝聚丹火的三星藥師。
就這兩樣傳來出去,估計就足以震動四方!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青年身上那種對一切泰然自若的氣質,如是潛龍在淵般。
黃老自認為自己也算是有著一些眼力了,還從未曾見到過有同輩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更加別提看透這青年了。
眼前這青年,越是接觸,就感覺越是深不可測,如是大海般浩瀚。
收起玉盒,陳狂對黃老道:“你身上的情況已經沒有大礙,被幽冥嗜血蟲吸食了氣血,不是輕易就能夠恢複過來的,我回頭給你寫個丹方,你找個藥師煉製幾枚丹藥,到時候就能夠恢複過來!”
“多謝陳狂少爺。”
黃老兜帽下的臉龐,此刻隨著幽冥嗜血蟲被驅除體內,隆起的虯曲青筋也已經逐漸消淡了下去,目光望著陳狂充滿著感激,甚至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敬意,深深彎腰行了一禮,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若是有吩咐,赴湯蹈火也不會在話下。”
“我救你,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還你出手的人情,另外一部分是因為你是我未婚妻周家的人,吳家和慕家這段時間會對我有所手段,暫時不至於用到周家去,不過難保會有意外。”
陳狂受了這一禮,絕對不是托大。